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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二十章

權(quán)臣的在逃白月光 西西東東 2035 2022-11-25 19:25:51

  溫凝與溫祁達(dá)成一致,心情很是愉悅。但回溫府時天色已經(jīng)暗沉,她在馬車上和菱蘭對好了說辭,才踩著慢悠悠的步子入府。

  本以為會碰到溫庭春,被他數(shù)落一頓,不想今日溫庭春這個時辰還未下值,倒是碰到了幾日未見的溫闌。

  溫闌其實(shí)是刻意在香緹院的廊下等著溫凝。

  這幾日他公務(wù)繁忙,每日歸家都將近亥時,不便過來找她,但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問一問她。

  “大哥?”溫凝倒是很驚訝,“你在這里等妹妹嗎?”

  溫凝提著裙子就過去。

  溫闌只一眼掃過去,便知這個妹妹今日心情不錯,眉眼含笑,面似春風(fēng)。

  便笑著道:“可不是,你今日去了哪里?這么晚才回。虧得父親近來繁忙,今日還未下值?!?p>  溫凝也不遮掩,直接道:“去找二哥哥喝了口茶,還蹭了他一頓飯?!?p>  溫闌點(diǎn)頭,心里有著其他事情,便沒多問溫凝與溫祁之間的事情。

  “大哥要不要進(jìn)去坐?”雖然冬季已經(jīng)過去,但早春時節(jié)的夜晚,涼意襲人。

  溫闌搖頭:“不了,大哥今日就來問你幾句話,稍后還有點(diǎn)急事需得出一趟府?!?p>  溫凝眼珠一轉(zhuǎn)便知溫闌大概來問她什么。

  那日云聽樓之后,她與溫闌就沒再碰過面。那日她率先離開,只譴了小廝告知他不用來接她了,卻未向他提及當(dāng)日的情況。

  果然溫闌看了下四周,馬上低聲問道:“妹妹那日與恕之見面如何?”

  溫凝前幾日就好了說辭,帶點(diǎn)羞意地說道:“他收下了我給他的信?!?p>  這話也不假,那日菱蘭潑濕了裴宥的衣袍,他離開時順手把桌上的紙箋一并拿走了,之后也不曾還給她。

  這幾日她更讓菱蘭送了好幾封信呢。

  但聽在溫闌里,就不僅僅是字面意思了。

  他有些感慨,又有些微妙的……欣慰?不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做起了媒婆的活計(jì),還給成了!

  “怎地聽說那日云聽樓里還發(fā)生了些不愉快?”溫闌又問,他也是今日上值時聽到同僚提及。

  溫凝點(diǎn)頭:“那秦家的堂公子,似乎是叫秦羽的?想要找王公子的麻煩。碰巧沈二公子在云聽樓喝酒,幾人差點(diǎn)打起來,不過妹妹借了一把大哥和大哥上峰的官威,那秦羽聽到便跑了,沒能鬧起來?!?p>  溫闌聽前半段還肅著張臉,聽到溫凝說借官威,不由地笑起來:“阿凝倒是機(jī)靈?!?p>  “好了,大哥知道了,夜里風(fēng)大,你快進(jìn)去歇息罷?!睖仃@還有別的事,不再多問,攏了攏溫凝的披風(fēng),便轉(zhuǎn)身走了。

  溫凝偏著腦袋想了想,不明白溫闌既然有急事,為何在這個時候趕著來問她云聽樓的事,想了下想不通便也罷了,帶著菱蘭回房。

  卻說溫闌這邊,急匆匆地去找了溫凝,是因?yàn)樗靡挂フ业娜耸峭蹂丁?p>  近來京兆府有個案子頗讓人頭疼。

  有位婦人和家婆一道出行時被山賊擄了去,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回家卻被夫家嫌棄,竟要以七出之“淫佚”將她休棄,婦人稱自己并未失貞,即便要休,那也是她休,當(dāng)將嫁妝還她。

  這案子一鬧到京兆府的時候他便想找王宥幫忙。

  雖這并非他一個司戶參軍的職責(zé),但他看那婦人實(shí)在有些可憐,連找人寫狀紙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再者,她會被山賊擄走,是以自己換家婆平安,乃是大義。

  若這案子她輸了,該叫多少女子寒心?

  只是王宥殿試在即,他原想等這幾日過去,卻不想事情越鬧越兇。他今日特地早些下值,便是為了趕去見他一面,問他可否有意幫忙。

  去見王宥之前,他總得把他與溫凝之間的情況弄清楚,以免尷尬。

  聽見溫凝說他二人之間還算順暢,他也就放心了。

  他磕響王宅的大門時,王宥猶自從夢中醒來。

  夢?

  竟如此真實(shí)?

  王宥幾乎能感受到他額角的青筋還在跳動,跳得他有什么往腦子里鉆,鉆得他頭痛欲裂。

  可那日在云聽樓,分明與夢中的情景是不一樣的。

  不知為何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莫非是因?yàn)閯倓偹亚赜鹗帐傲艘活D?

  他坐在榻上按壓額角,外頭傳來腳步聲,接著是王勤生壓低的聲音:“公子,溫參軍在門外,稱有要事與公子商議,想要進(jìn)門一敘?!?p>  王宥看了眼天色。

  亥時了。

  提到溫闌,莫名想到夢里的三月十八,他見的人是溫闌而非溫凝。

  他按著額角的力度更大,對門外道:“說我已經(jīng)睡下了,請溫參軍明日再來罷?!?p>  溫闌找他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又為他那位妹妹搭橋來了。

  王勤生抓了下腦袋,往日這個時辰,他家公子的確睡了。他便是瞧著老爺房里的燈是暗的,怕打擾到王宥,才不顧老爺之前的吩咐,跑去開門的。

  他便也照著王宥的吩咐回絕了。

  溫闌倒是沒料到,畢竟……如果王宥真睡下了,這書童就不會請他稍等了。

  或許是他來得太晚吧。

  溫闌并未多想,打算明日一下值就過來。

  那廂王宥從榻上起身,吹滅書房的燈,回房的路上吹了一陣涼風(fēng),才覺得腦子終于清醒些,剛剛不過是做了個較為真實(shí)的夢罷了,大抵是近來有些疲累。

  他回房洗漱,決意早些歇息。

  只是陷入床榻中,閉上眼,又墮入另一個夢中。

  嘉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天氣依舊晴好,墻外有株桃花開了,探了一枝進(jìn)院子,比前幾日更顯春意。

  因著前幾日云聽樓那一出,王福勒令王宥殿試之前不可再出門。王勤生將養(yǎng)了兩日,身體便恢復(fù)得差不多,只是想著那日云聽樓的場景,精神萎靡不振,時不時躲到角落里抹兩把眼淚。

  他家公子是怎樣風(fēng)光霽月的人物啊,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他如何能不心疼?

  都怪他,若不貪食,就在酒樓外等著公子就好了。

  也怪那華服公子,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王宥從書房出來,便見他蹲在角落,一手抹淚,一手扯地上的雜草,嘴里憤恨地咕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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