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是因為印章的力量超越金丹期,但魏央擁有令牌,所以小洞天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直接送了出來?
“不知道他們被傳送到了哪里?還有那個榆下,膽子倒是不小?!?p> 在即將離開的一瞬間,仲無奇分明看見,榆下正在摘取那朵淡紅色的大花。
“無奇,”魏央急忙向他這邊過來,“你還是快些走吧,離了小洞天妖族不會再與你合作?!?p> 沒有魏央他也不會與妖族合作,只是現(xiàn)在去哪?來時的路肯定不行,其他的路過于危險,真是讓人發(fā)愁,不知道司馬尉延怎么來的?
似是覺察到他的難處,魏央略有遲疑,隨即拿出那面黑色令牌,“現(xiàn)在你是四面楚歌,不如繼續(xù)向前,那里有座城,荒廢的城,拿著這塊令牌,待在城門那里可保你無恙,切記不要深入,有大恐怖!我去外面?zhèn)鞑ツ惚焕ё〉南ⅲ屓藖砭饶??!?p> 然后不管他同不同意,魏央把令牌交到他手上。
“這?”
令牌對冥華峰小洞天的作用不言而喻,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什么交給他?
“我倆非親非故,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魏央笑了笑,“因為我想!”
仲無奇“噗嗤”笑出聲,然后收好令牌,“大恩不言謝,保重!”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魏央腦海中浮現(xiàn)起父親曾經(jīng)告訴他的話,“對北仙宮好些,對與上古仙宮有關(guān)系的人更要好些?!?p> 在他回憶時,昧嵐三妖卻飛了過來。
“仲無奇呢?”
“走了,”魏央指指北方,“你速度快點還能追上?!?p> 追?越是深入越是危險,誰愿意去?
“我們回去守好來時的路,看他在里面怎么活下來!”
……
“是這座城么?”
好在并不太遠,路上也沒遇到危險,眼前出現(xiàn)一座破敗不堪的城,類似于凡人帝王的皇城,卻更加滄?;趾?。
黑色大城,仿佛黑色巨獸匍匐,等待著重新現(xiàn)世的那天。
仲無奇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初在秘境時,可是沒有這座城的,難道是后來建的?
站在城下,百丈城門高聳,殘缺不全“嗚嗚”向外吹著風(fēng),透著股子死氣,讓人渾身發(fā)冷。
“絕非善地??!”
仲無奇總算知道,魏央為什么只讓他待在城門這里。
越過城門,是一條寬闊的城門道,只是坍塌不少、碎石遍地,仲無奇找了個相對寬敞的地方坐好,隨后把蓮花燈盞拿出。
“哥哥,這又是哪里?”
小禾尚爬出來,周圍陰森詭異讓他很不舒服。
“仙島深處的一座城,暫時回不去了?!敝贌o奇很無奈,獨自出來確實有些托大,以后萬萬不能任性。
“你覺著這里怎樣?”
小禾尚瞧瞧里面,趕緊縮在他懷里,“不怎么樣,太兇了?!?p> 仲無奇摸摸他的小腦袋,“哥哥帶你出來,也能帶你回去,不要擔(dān)心?!比缓笏聪虺抢锷钐?,眼中有深深擔(dān)憂。
……
“仲無奇在仙島深處?”
人皇殿里氣氛異常緊張,各位元嬰大修臉色不悅。
“當(dāng)初讓他回來偏不,獨自去了妖族盆地,結(jié)果被追的慌不擇路進入深處那座兇城,真是毫無規(guī)矩!”
趙墨霖厲聲訓(xùn)斥,可眼中分明透著絲欣喜,他也確實該高興。
自打仲無奇帶著梁將軍堵山門那刻起,他就無時不刻盼望著仲無奇死。并非因為南仙宮受辱,而是因為仲無奇與梁將軍的關(guān)系讓他擔(dān)憂。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他救回來,我們……”
沒等青言說完,趙墨霖冷笑著打斷他,“救他回來?青宗主莫不是說錯話?他可是在那座兇城中,先不說城內(nèi)的危險,單是這一路上的兇險,就足以讓我們傷筋動骨、甚至隕落!”
“沒錯,”百鬼宗宗主江佑乘表示贊同,“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后輩,讓我們冒著隕落的風(fēng)險去營救,實屬昏招!”
青言臉色難看,平日里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但現(xiàn)在只能默默忍著,“仲無奇天資極強,一人獨斗熊族雙驕不落下風(fēng)。那熊大、熊二一起,可是能與金丹后期纏斗的妖怪,足見他的潛力多么強大。等他成長起來,絕對是人族翹楚,這個險值得冒?!?p> “青宗主所言極是,”北仙宮宮主韓杉當(dāng)然是站在仲無奇這邊,“修士多的是,可天賦異稟的天驕少之又少,每一個都是人族莫大財富,倘若仲無奇死了,絕對是人族的損失?!?p> “韓宮主的意思是,除了仲無奇以外,我人族這邊連個天驕都拿不出手么?”御魂宗宗主楊棋晧冷嘲熱諷,“以他這種張揚冒失的行為,能不能成長起來都要兩說?!?p> “你!”韓杉拍桌起身,楊棋晧不為所動。
“靜一靜,”司馬翡巖終于開口,“延兒剛從仙島回來,帶來了些消息,我想諸位道友想聽一聽?!?p> 司馬尉延進門,先是對各位長輩行禮,然后說起仲無奇在冥華峰小洞天內(nèi),與妖族聯(lián)手對付他的事,當(dāng)然對他先殺仲無奇做了隱瞞。
至于公開冥華峰,是因為妖族、茍和族都已知曉,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不如大方一點先告訴大家。
“不可能!”韓杉率先反對,“他怎會如此,這里面是否有誤會?”
“難不成是司馬尉延說謊?”趙墨霖反問道,“司馬小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又是人皇殿少殿主,當(dāng)然信得過。倒是那個仲無奇,來路不明、為人張狂,很是可疑?!?p> “聽尉延所說,仲無奇與魏央關(guān)系不一般,單憑這點不得不防?!?p> 當(dāng)初滅了魏家的,正是楊棋晧謀劃,對于跟魏家相關(guān)的很上心。
“如果真是這樣確實可疑,”青言眉頭緊鎖,“不過誰是誰非還要當(dāng)面問清楚的好,總不能妄下結(jié)論冤枉好人?!?p> “還有什么可說的,”江佑乘略有不滿,“我看仲無奇,與當(dāng)年那個突然而來、又突然消失的體修一樣,神神秘秘、不知根底,怎么能是正派人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說服不了誰,司馬翡巖示意司馬尉延下去,然后說道:“冥華峰內(nèi)的事由仲無奇回來親自解釋,至于他如何回來,人皇殿不予營救,否則因為疑似奸細的人,從而搭上元嬰大修的性命,是冀北的恥辱、人族的恥辱,豈不被其他種族恥笑?”
看著青言、韓杉臉色鐵青,司馬翡巖繼續(xù)說道:“我知你們兩宗與他交好,但是不能妄自行動,要以人族為重?!?p> “殿主說的沒錯,”趙墨霖終于有了笑臉,“仙墓大門現(xiàn)世,如今三族正是動亂不堪之時,其他州的勢力沒準也要前來分一杯羹,我們這些元嬰修士更不能出事。”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青言與韓杉同時離開,司馬翡巖沒有挽留,等他們走后說道,“還是看著點他們的好,不要拿冀北元嬰修士的性命不當(dāng)回事?!?p> “好!”趙墨霖笑得更加燦爛,心中恨恨想到,“這次你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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