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人,我想知道,有沒有什么法術(shù)手段,可以遠距離監(jiān)視某個地方?比如說想要監(jiān)視足立區(qū)的靈異活動,該怎么做?”
“這當然是有的。”
望月千尋微微點頭,忽然察覺有些不對。
“千花,我們巫女不是時刻都在監(jiān)視著身邊的靈異活動嗎?為什么你會提出這個問題?”
根據(jù)望月千尋所言,巫女是在無意間取得與神明交流的權(quán)限,才能夠擁有靈力并能頓悟法術(shù)的。
這意味著,巫女不能人為得到靈力,也不能人為地學(xué)習一些所謂的“秘術(shù)”,一切只能靠神眷。
在擁有靈力后,巫女便能越過樹木、墻面、人類等障礙物,僅靠眼睛就能被動地觀測到遠距離的靈異活動,觀測距離從身邊幾尺到理論上無限遠。
影響距離的,只有一個因素。
那便是靈力強度。
可為什么自己的妹妹會提出這個問題?
是她的靈力實在太弱,只能看到身邊的靈異活動而不能觀測到更遠的地方嗎?
望月千尋把這些知識,以及自己頓悟的,能夠看得更遠的方法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后,望月千花點點頭,旋即開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嘗試去感受超遠距離外的靈異活動。
做出這個動作后,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在一剎那之間就穿越了無數(shù)大街小巷,視野不斷逼近足立區(qū)警署的方向。
很快,望月千花的視線很快被足立區(qū)警署附近的一棟民居所吸引,和清野茜一模一樣的少女,正坐在她自己的房間中的書桌上趴著睡覺。
“唔……”
或許是在短時間畫面換了太多次,突然變得眼花繚亂的望月千花,感覺到有些頭痛欲裂。
“千花,你怎么了?”
察覺到異常的望月千尋,關(guān)切地問道。
“我……好像看到了很遠的地方,嗯……我剛剛定位到了那個女孩的房間,我沒事的。”
望月千花保持著扶額的姿勢回答道。
“……”
望月千尋沉默了。
她懷疑自己的妹妹可能是看錯了。
足立區(qū)說是在鄰近,可望月神社到足立區(qū)警署的距離,少說也有數(shù)公里了。
想要穿過超遠距離,越過無數(shù)的障礙物,去監(jiān)視一個沒有靈力的女孩,其難度無異于在星空下以肉眼去觀看月球表面的山溝等細節(jié)。
“有什么問題嗎?姐姐大人?”
望月千花停止運轉(zhuǎn)靈力,反過來關(guān)心道。
“沒有問題,我可能有點累了?!?p> 望月千尋擺了擺手,起身走出門外。
看姐姐大人沒什么問題,望月千花便把剛剛強化得到的破魔弓及其配套箭矢放了下來。
望月千尋看在眼里,也沒說什么。
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監(jiān)視清野茜的方法,望月千花也就不再浪費時間,而是與姐姐大人一起回家,一起做飯洗澡睡覺。
在這期間,望月千花多次重啟靈力超視距,打算在空閑的時間一直監(jiān)視清野茜。
于是,就這樣,清野茜的學(xué)習、吃飯、睡覺、與人交往等日常生活,全被望月千花盡收眼底。
當然,在她晚上洗澡的時候,望月千花并不會一直盯著她的身體看,只是會偶爾確認一下情況。
不過,望月千花也不打算,以后就一直這樣看著清野茜而不做其他事了。
她打算先監(jiān)視個四十八小時,看看那個幕后黑手是否還會出來糾纏清野茜,如果不出來,那就只能先放棄監(jiān)視,看看其他辦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監(jiān)視中,望月千花發(fā)現(xiàn),清野茜是一個非常喜歡洗澡的女孩,一天至少有兩次洗澡,分別為早上一次,傍晚一次。
越是看著她洗澡,望月千花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是越來越不單純了。
她本來不是那樣的人的。
想要保持心態(tài)單純,還是少點非禮勿視。
好在的是,并沒過多久。
“那個”就來找清野茜了。
這一天周四,接近晚上七點。
足立區(qū),清野家。
清野茜一如往常地在洗好澡后,身穿睡衣回到了房間,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擁有毛臉雷公嘴的兩面和尚,以及身穿純白和服的女子先后穿過了墻壁,兩人跟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飄到了少女背后。
兩面和尚打趣道:
“純白你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個小姑娘你也解決不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你的妖力可就要在我們?nèi)酥袎|底了啊?!?p> “所以,我這不是在給最弱的你機會嗎?”
名為純白,身穿純白和服的女子,用嚴肅的口吻說著最為滑稽可笑的話語。
“你也就只比我強了,和那位大人相比,你跟我都一樣?!?p> 兩面和尚瞪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純白的女子也沒有接話。
兩面和尚收回視線,繞著清野茜身邊走起來。
他似乎在確認什么。
“真是一個好女孩,可惜了,我是不會讓你這樣的好女孩逃出我的手心的,嘿嘿。”
在昏睡的少女背后,兩面和尚緩緩舉起了比少女大腿還要粗的大手,宛如一個即將孵化的惡魔。
接下來,兩面和尚將會代替純白,為了擊潰清野茜的內(nèi)心使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變成妖怪為自己提供妖力,而上演車輪戰(zhàn)。
然而,事實證明,這不叫“車輪戰(zhàn)”,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距離這里數(shù)公里外,隱藏在繁華都市中,一座普通的民居里,充滿少女心的粉色系房間的窗前,風鈴叮鈴鈴地搖曳。
表面上在閉目養(yǎng)神,實際上是在很無聊地盯著清野茜的睡相很久了的望月千花,嘴角微微上揚。
“我發(fā)現(xiàn)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