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兆吃痛,用手去抓白烏鴉,想將它從肩頭拽下來。
沒成想白烏鴉一個振翅飛到了對面桌面上。
那個低沉的男聲又隔空響起“我們沒時間了,這里的夜晚跳過的,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白天了。”
余兆點點頭,扒開門縫向外瞄了一眼,果然天光大亮。她從屋里翻了一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竹竿,攥在手心里,倒算是一件襯手的武器。
白烏鴉又落在了她肩頭,站著也不動,倒像個隨身掛件。
屋外天色剛蒙蒙亮,但不知道為什么天空被厚厚一層云霧蓋著,白茫茫一片,煞是詭異。
屋外天色所有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路上空蕩蕩的一片。
這時,格外安靜的空氣中傳來一陣敲鐘聲,聲音悶悶的,像是寺廟里的那種大鐘。
余兆眉心一跳,想到二十八個僧人,立馬順著聲音的源頭走過去。
她腳下是一條農(nóng)村土路,四周都落著泥巴和木頭砌成的屋棚,比起自己剛才所在的屋子明顯落差太大。
察覺到余兆的不解,白烏鴉及時開口道,“你之前所在的那個屋子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稱作安全屋。每個虛構(gòu)中都會存在安全屋,方便尋靈人落腳?!鳖D了頓,白烏鴉又繼續(xù)說,“虛構(gòu)里面很詭異,這里存在的一切都會阻止尋靈人引領(lǐng)靈魂出去。”
余兆點點頭,也知道自己即將面臨許多未知的恐懼。
腳下的路變得陡峭起來,遠遠望去,一個尖塔的影子在霧氣中忽隱忽現(xiàn)。
等走近了,余兆才發(fā)現(xiàn)寺廟前的牌匾上寫著“金華寺”三個字。牌匾很舊了。上面落了厚厚的蜘蛛網(wǎng),看上去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大門留了一條縫,隱隱能聽見寺內(nèi)有人講話的聲音。
余兆順著門縫摸了進去。
倆個一高一矮的穿著僧服的人嘴動著正在講話,唯一相同的是倆個人都瘦的只剩皮包骨。
“哎,倉糧里剩的不多的,主持還要施食?!蹦莻€高個和尚說。
“不可這么說,佛家人,慈悲為懷。能救一條命是一條命。”矮個和尚緊跟著答道。
倆個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了。
余兆趁機從角落溜出來。
白烏鴉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低聲說,“你去屋內(nèi)看看?!?p> 余兆點點頭,躡手躡腳走進一條長廊,倆邊各擺著石柱。對面倒是有許多扇門,她琢磨了一會,確定了該進哪扇門后又傾耳趴在門上聽了聽,確認無人后才溜進了屋內(nèi)。
屋內(nèi)很是安靜,只有一座巨大的佛像坐落在桌上。眼睛微閉,嘴唇上揚,呈笑臉,一副慈祥和藹的面孔。一手立掌,一手微微彎曲朝上自然落在膝上。雙膝盤腿而坐,赤足。
余兆端詳了佛像一會,默默作揖行了個禮。在白烏鴉的催促聲下才開始尋找線索。
明顯這間屋子是放佛像的,很干凈,供臺上也沒有落灰,佛像上也干干凈凈,泛著光,像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功夫有精力打掃這些佛像,余兆有些吃驚。
“不是說饑荒年代嗎,飯都吃不飽,這些僧人還有心思打掃這些?”
“信仰嗎,總歸是不一樣的?!彼亩呿懫鸢诪貘f那熟悉獨特的低沉嗓音。
“這里有個東西?!?p> 余兆突然走向一邊,舉起一根麻繩。麻繩很粗糙,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令人注意的是麻繩上帶有絲絲血跡,看上去有些時間了,血跡已經(jīng)變得有些發(fā)黑。
這里怎么會有這個?余兆眉頭一皺,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而且越來越近。
避山水
架空架空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