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章突然很懷疑這個世界,他不懂,為什么這個世界居然可以和那個夢境牽連上,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研究所,他得知了人已經醒過來了之后,他也沒有說什么,誰該干什么誰能不清楚呢,他就那么被推著回到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面,他閉著眼睛靠在床頭,腦袋里亂糟糟的就好像是所有的信仰在這一刻都土崩瓦解一般,壓的他喘不上來氣,甚至他都在懷疑,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怎么樣。
“你很驚訝嗎?還是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參謀參謀。”
猛地睜開眼睛,面前是一條很可愛的大蛇,白玉一般的顏色,晶瑩剔透的鱗片,圓溜溜湛藍色的眸子,紅色的舌頭都有著玉一般的顏色,頂著兩顆小包包,然后還有一個水晶一般的冠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條冷血的讓他從前是怎么都不喜歡的蛇。
“你能出來?”
“自然是能出來,我一直都是活著的,少年郎,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奇的地方,說出來吧,我今日會給你一個解釋的?!?p> 吾本名雪岳,乃是地初開之時,一股靈氣所化成型,我出生在天地間,卻并不得天地之喜愛,一生之中災難重重。
卻也卻有著屬于自己的一番閱歷,雖籍籍無名卻也立身于天地之間。
經歷雖然不多,見識卻也不少。吾存身于天地之間,天地也沒有收走吾之靈,那吾自然能留下來,橫跨千萬年與爾相見。
之前相見的雖不是本體,卻是吾多少年來掙脫出來的唯一一道靈竅,隱隱的我能感覺到,那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
吾很慶幸,雖然拽錯了人,但結果卻還是很好的。這一道千百年來的孽緣輪回終于算是結束了。那一場大火中,族人們不是絕望,而是新生。
他說地獄輪回的大門打開了,這群人們終于踏上了之路,在贖清了他們的罪孽之后,他們就重新轉世輪回。
他說他們都有著很大的罪孽,這一次是他們的劫難。
他還說他的枷鎖碎了,他可以自由的翱翔在天地間。
他說他終究還是無家可歸。
最后他說再沒有想好去哪兒的時候,就先賴在他這兒了,好吧,這就是一個孩子氣的少年,扔掉了包袱之后歡快的在浴室里玩水。
蘇彥章問他,好多東西他并沒有說清??匆娝屯苏聝旱难偧贝掖业挠冒斄艘幌绿K彥章的額頭就跑了。
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的蘇彥章光當一聲摔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他成了那逃亡的一員。在一場夢里,他經歷了莊稼絕產的絕望,迫于無奈,他踏上了逃亡的道路。當?shù)谝蝗喝顺员M了苦頭,終于到達一個山腳的時候,一個黑衣人落了下來。
一個人狠狠的眼神掃過眾人。他陰冷的一笑,在白色身影落下來的時候,只感覺到距離的天地搖晃。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成了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在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凹子里,被教導著嘗盡百草。
巫大,他就是一任巫大,還不等他感觸這一段畫面的時候,他就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條白色的大蛇,睡眠中,有腳有爪,有須有鱗,頭帶龍角,十分的精神,然后就是無盡的歲月流逝,從春到秋,從冬到夏……
清晨天剛蒙蒙亮,蘇媽媽一身運動服的走出臥室,結果就看見兒子的臥室門打開著,而蘇彥章則是就那么躺在地上,歪七扭八的睡著了。
“哎呀,這孩子,怎么就在地上睡著了,老頭子,老頭子,快點兒過來,彥章這孩子在地上睡著了,真是的,他這是干什么去了,把自己給困成了這個模樣。”
蘇彥章也是被蘇媽媽的聲音給叫醒了,他睜開眼睛,揉著一夜郁悶夢導致的嗡嗡疼的腦袋,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真是難受的很,他歪著頭都不太敢正倒過來
抱著自己小枕頭過來的小丫頭揉揉眼睛,人看著哥哥的模樣噗嗤一笑:“哥哥,脖脖難受哇?”小爪爪過來摸摸,然后似模似樣的點點頭:“唔,睡落枕了,這個去找前些時日搬過來的那葫蘆老爺爺吧,他可會這個了,那天我胳膊疼就是葫蘆老爺爺嘎達一下,給弄好的。”
葫蘆老爺爺,他們這樓挺奇怪啊,之前有一個開寵物店的老爺子,這一群小崽兒們就總過去免費的招貓逗狗,結果這一眨眼又來了一個葫蘆老爺爺?干嘛的,賣葫蘆的嗎?
“哎呦,笨蛋哥哥,葫蘆爺爺當然是賣葫蘆的啊,大葫蘆小葫蘆,還有那一堆堆的大錢錢小錢錢,和一大堆滴奇怪玩意兒呢?!?p> 看著掰手指頭數(shù)數(shù)兒的小丫頭,蘇彥章表示,這是一個賣文玩的吧咋到了小妹這兒就成了一個玩兒葫蘆的存在,也是可憐啊。
蘇爸爸從臥室出來,他伸手拉起來大兒子,然后揉揉小丫頭的腦袋然后對著大兒子說道:“你啊,別聽你小妹瞎胡說,人家梁老爺子是國醫(yī)圣手,他老人家也是近來覺得累了,這才封針收手來這修養(yǎng)來了。也就是到了這丫頭這兒成了葫蘆爺爺。”
“胡說,是葫蘆爺爺說的,梁爺爺不好聽,那梁爺爺不就是涼了么,然后就是葫蘆么,福祿爺爺啊,多好聽,還有之前我辣個手受傷傷的時候,白大褂都說要動手術拉,還不是葫蘆爺爺說瞎胡鬧,根本就不用的么,然后就是那么動了兩下,之后用針針扎了幾下,之后我就好了啊?!?p> 蘇彥章聽著這話,人笑著揉揉小丫頭的腦袋:“父親,現(xiàn)在時間還早得很,梁老爺子應該還起不來呢,還是暫時先別著急……”
“梁老先生人家可是講究養(yǎng)生的,咱們這兒這老年健身隊就是他老人家操持出來的,見天兒我們這群里老的,小的都會去活動一下的。”蘇爸爸給蘇彥章拿起來一件外套:“來把衣服穿上”
“穿不上,我胳膊也擰了?!?p> 好吧,也擰了,蘇老爹認命的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大兒子,然后看著非要幫著哥哥托著手臂,實則是幫倒忙的女兒,人無奈的向前走著。畢竟人家當事人樂此不疲不是么。
一看見這樣別扭姿勢下來的人,梁老爺子就笑了,他對著蘇老爹一伸手:“這孩子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脖子落枕了,胳膊還擰了,還請您你老人家給看看?!?p> “好說,好說?!闭f著話,老爺子的手就已經摸上了蘇彥章的后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