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崖中臥蛟龍,妄春湖中客落藏,淚茫茫,忘彷徨,一度輪回春濺堂。
一去不回勝過無望輪回
難道這里還有其他的外客來過嗎?蘇彥章很意外的看著床底下這個刻在木頭上的字兒,這絕對是漢子,他用到現(xiàn)在的文字,和巫大那里的完全不一樣的字體。
突然,他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對,巫大不是那個人,他有太多的問題了,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他又有什么渠道能知道自己被撞的場景呢。
不對,他不知道。突然蘇彥章的眼神帶上了冷冽。那天梁琪說的話是
“事情要從四月的二十二號說起來了,那天晚上您加班到半夜十一點多,回去的時候,被一輛醉駕的車子給超速行駛撞了,您二人的車子,您的還好一點兒,沒有徹底的落下橋去,那輛超速醉駕的直接沖進了北郊望春河?!?p> 這一點他記得很清楚,掉下去的那個不是他,而且還有車玻璃的阻擋
他又怎么能看得見自己在里面了?望春河,妄春湖,真是好一個妄想。
想到了這兒,他之前沒對上的事情好像也都對上了,那一處處的不合理也能合理了。
不過他既然不是,那會是誰呢……而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蘇彥章突然感覺更亂了,比那更加混亂。
但是不得不說有了這么一個懷疑的目標,讓他真的有好了很多。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那么這一片一定就不會只有自己的奮斗。
我主要是順著自己的想法走,那要找的人一定就會過來。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不過既然你想玩,那咱們就好好的玩玩吧。咱們就看誰能笑到最后,反正不管怎么樣,他都有最好的一步退路。反正大不了就逃離么。手指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尾戒
都說秋風秋雨秋煞人,在蘇彥章看來,這春雨也不逞多讓啊,尤其還是這樣的混亂時候。人心各異不說,還把一個個的大坑都給埋在了和諧的表面之下,尤其是還有這么一個大地雷,隨時準備爆炸,反正引線是已經(jīng)點燃了。
不對,那留言也有問題,那應該是真的有人給他留下來的,是誰給他留下來的這個信號,是巫大他們的釣魚執(zhí)法,還是有那個不得不說的隱藏起來的理由,不過蘇彥章看來還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就要剝絲抽繭的找出來那人是誰了。
首先,這個人一定是知道自己是來做什么的,或者更確切的說他也在尋找出去的方式,那么只要是他尋找,那么他也就一定會露面的。
從浴桶里出來,裹上浴巾,人躺在床上,著疲憊的一夜,什么正事兒沒干成好不容易睡下,但是很快就又坐起來了,不對,還有一個可能,巫大可能是故意那么說的,那個位置如果沒有人闖了空門的話,就只有他坐在那兒過,至于刻畫的時間,唯一存在的就是他還在半睡半醒的那短短一會兒的時間。
不過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么是什么原因在制約這他呢,讓有著絕對至高地位的巫大都不敢直接的說出來,只能這樣隱晦的表達?明明是想跑但是卻是如此的絕望。
就在蘇彥章走神的時候,外面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滴答滴答的格外明顯,可是滴滴答答一陣兒之后,蘇彥章卻是能的坐了起來,這不,這不是在下雨啊,誰家下雨的速度能有這么慢的,而且他家的周圍可沒有雨打木板的聲音。
等等,雨打木板……
蘇彥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摘下來頭頂包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的帕子打開樹屋的門,太驚悚了,他能忍受人失蹤帶來的孤寂感,他能讓自己在死一般的的沉默中活下來,但是卻還是很難以忍受眼前的這一幕幕。
人直接跳下了木屋,顧不得崴腳,人就在那兒抱著樹干開始大吐特吐。
巫大走過來,伸手拍拍他:“這就受不了了么?!?p> “能受得了才怪呢?!碧K彥章抽空回懟了一句:“我說,這是要鬧什么呢,怎么還掛上了人體風鈴。。。”
確實是人體風鈴,還是倒掛著的,此時,那橫連著的樹干上,多了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吊在樹枝上,下面則是吊著一個死人,繩子的最下面還吊著一個桶,桶子里面有著大半桶紅色的水,猩紅色的,不過卻并沒有血的粘稠,可以看得出來是有一大半兒的水。
那血便是從被吊著的那個人的脖子上的刀口流出來的。一想到那個場景,蘇彥章又忍不住趴在樹上開始哇哇大吐,哪怕都已經(jīng)到了要吐膽汁兒的程度。
巫大對著阿霞招招手,從她端著的小托盤上拿下來一個香囊:“這個可以減低血腥味對你的影響,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忍忍,畢竟一個都忍不了的話,那剩下的那一面兒你可是更加的忍不了的了?!?p> 順著巫大的手指指著的方向,他看見了八個包布包裹住的身影,而那身影的腳下,都有一個桶…,桶里的情況和那還掛著的差不離,而且還都有半桶血水……
九個大風鈴……蘇彥章實在是忍不住了,嗷兒一聲:“我說巫大,這他娘的誰干的?”
巫大表示他也不知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人過去請示我之前唯一還建在的老巫大來過來了,這回事情實在是太大了?!?p> 說著話,一個年級大概有七八十的老人家佝僂著身子被一個年輕人背著過來了,他老人家一被放在地面上,立刻就佝僂著身子向著那最后的一個被解開的人走過去,看了一眼之后他老人家的手摸了一下那最后的一個被解下來的人。
這個人是那裝傻充愣開賭坊的那個人,老巫大手摸了一下他流出來的血:“虎頭崖的雪芝草。巫大,最近可有人上了虎頭崖?!?p> “老巫大,已經(jīng)問過了,村長說沒有,外來人這兩日也沒有?!?p> “都沒有,那新鮮的雪芝草是誰給他們吃下去的,咱們這一寸三分地可就只有雪芝草能讓鮮血不凝,這傷口……”
“傷口是普通的短刃匕首造成的,那把匕首就在阿若的手指間。”巫大指著一個包裹好的尸體對著老巫大說道
村長突然的跑過來:“巫大,老巫大,剛剛有孩子說,前日看見了阿牛和阿若進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