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沃爾的眼神,那個面具老人最后還是忍不住撇開了眼神,看向了一旁,嘴里還不服氣的嘟嘟囔囔的:“好了好了,別那樣看著我,這次我就不追究了,真是的,一個男人長得那么好看干什么,都快趕上我年輕的時候了。”
話畢,他直接轉(zhuǎn)身,這讓他那本就在面具背后看不見神情的臉變得更加不可見:“話說,你做事怎么都沒有聲音的,再怎么說也應(yīng)該有些糾結(jié)的聲音吧,類似于抖腿,敲桌或者自言自語之類的,你怎么連這些東西都沒有,我就只聽見你隱隱約約的哼了兩聲?!?p> “這可能是習慣問題吧,我沒有可以控制這些事情,但是為什么要偷偷監(jiān)聽我,著有些說不過去吧?!卑⑽譅柡盟茻o意的詢問,但是他其實是確定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盡管對于人的情感不是十足了解,但是判斷目的這種事,在某種程度上阿沃爾還是能夠做得到的,就算是對方找了什么借口或者謊言也能讓阿沃爾更加清晰他的想法,主題還是最開始的那個,確定對方到底是否可信任,這關(guān)乎于阿沃爾的下一步?jīng)Q定。
他是無意問的,老人自然也是無意答的,這回回答的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流暢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多少:“啊,那是因為你之前看起來好像是很不開心,有點天塌下來的感覺,我想著萬一你要是有什么想不開的我還可以笑話笑話你之類的?!?p> 坦率有不坦率的玩笑之言,其間含有的確實是善意,但是很遺憾老年傲嬌并不吃香,尤其是男人傲嬌,更加令人遺憾的是聽者還是一個木頭,對于阿沃爾來說陰謀詭計多少是能夠聽懂的,但是傲嬌這種高端的情感變化就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了。
只是來看熱鬧的嗎?性格有一點點惡劣,但是總的來說還算的上是不錯,能夠感覺得出來沒有惡意,輕度的信任應(yīng)該是可以的。
木頭本木阿沃爾確定了這一點之后,覺得應(yīng)該跟進上去,幾步跨過了周圍擺滿不知名零件的地板,來到了老人身旁。
老人看了跟上的阿沃爾一眼問道:“你有事?”
“沒有,只是想要問一下大概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到達離城市近的地方?”
“誰知道呢,可能下一次就是,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是,完全都是隨機的。”
“這樣啊,聽起來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生活方式啊。”阿沃爾不由吐槽道。
老人也對此很是認同:“哈哈哈哈,確實如此啊,就像是賭博一樣,不過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嘛,最起碼很自由啊?!?p> “自由什么的又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要是出現(xiàn)什么意味的話,那可是一點改變的余地都沒有啊,生命的安穩(wěn)才是最應(yīng)該保證的吧?!苯?jīng)歷過生死別離的阿沃爾對于老人的話不敢茍同。
而這也引起了老人的辯論欲:“嘛,你說的那些可能確實也很重要,但是要是真的出現(xiàn)那種意外的話挽回的可能性可能也并不大,不只是這件事情像是賭博,人生本來也就像是一場賭博一樣,糾結(jié)那么多干什么,活得自由隨意就好了。”
老人的沒有什么想法,或許就只是長時間沒有人聊天,所以陪著阿沃爾閑聊而已,但是他也想不到他的生存方式對于阿沃爾來說是一種完全無法接受的態(tài)度,具體為什么會這樣,只要回想一下阿沃爾的經(jīng)歷就能夠理解,無需多說。
可是畢竟他要做的只是交流不止爭吵,更不是辯論,因此阿沃爾只是沉默了一會就繞開了這個話題:“……,不,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但是比起這些事情,請問麗莎娜到底什么時候能醒,你說過你做了一些處理了吧?!?p> “哈哈哈,選擇了避開嗎,真遺憾,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會鉆牛角尖的人,沒意思,你是說那個小姑娘吧,她早就醒了啊,但是吧,她好像說她不認識你這樣的人啊?!崩先藬[了擺手不和阿沃爾多計較上一個話題,選擇了順著阿沃爾的話說下去,但是僅僅只是普通的話卻道出了有些奇怪的信息。
阿沃爾聽后陷入了沉默,怎么回事,麗莎娜說不認識我,難道是失憶了。不應(yīng)該不是,之前我有注意保護她的頭部,從我的傷勢來看,我們受到的沖擊力其實并不大,那難道是描述差異,也不是,我一直就沒有換過任務(wù)裝束,就算是描述差異也不會被否認,那到底是……
“怎么樣小子,想到了什么了嗎?”老人壞笑看著阿沃爾的表情,然后出聲詢問:“我說,之前想過你們是不是什么私奔的情侶之類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明顯不是啊,難道你是什么采花賊,這次是被追兵給陰到了,吼吼吼,真是看不出來啊?!?p> 老人當然是玩笑,這次完全的玩笑阿沃爾聽出來了,也沒有當真,但是事情依舊沒有被解決,倒不如說更加的讓人無語了。
事情怎么又復雜了,到底是為什么,麗莎娜竟然會說不認識我。
…………
阿斯蘭特的醫(yī)院里。
白色長發(fā)的少女擔心的看著床上的弟弟和妹妹,望著這因為受傷而失去了意識的兩個人,米拉陷入了完全的自責。
“都是因為我,一切都是因為我的不自量力,要不是因為我,麗莎娜和艾爾夫曼也不會……”米拉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嗚咽。
可是這個房間里還有著另一個既不溫柔也不體貼的人渣在這里,金色亂短發(fā)的拉格薩斯,并不能理解米拉的自責,他只覺得吵鬧:“你這女人還真是難搞,你都已經(jīng)這樣念叨了幾個小時了,整整一晚上都這樣也差不多了吧,念叨的讓人心煩,快別這樣了。”
“拉格薩斯,你要是真的覺得煩你可以先回公會,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和你吵?!泵桌€在自責,悲傷的根本就不想理會拉格薩斯。
這一行為在拉格薩斯眼里根本就是在無視他,這讓他更加不爽了:“哼,只是出了這么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還真的不像是“魔人”米拉杰,白費了之前還無視了你的小動作,早知道你這么不經(jīng)打擊在你在車站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先給你打個半身不遂。”
“拉格薩斯,請你離開!”
“嘖嘖嘖,你還真是變的無聊了,平時的你被這么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動手了,怪不得你保護不了同伴,弱的真是和公會里的那些廢物一樣惡心?!?p> “拉格薩斯!”米拉準備動手,可是在魔力翻涌的剎那,她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聲音的來源正是床上的麗莎娜
“……姐…姐……”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