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驗證了實驗的可行性后，蘇牧重新制作了一張黑色陣圖。
而這一次，蘇牧在陣圖的核心中填加了一小塊以太原石，以此來抵抗規(guī)則的糾正。
實驗臺的上空，一種奇異的變化從中蔓延開來，空間如同柔軟的玻璃膠一般膨脹變形，兩邊的空間與之相互擠壓，仿佛由內(nèi)而外的翻了過來，那枚空間的碎片不斷膨脹，似要與周圍的空間融為一體，但由被某種特殊的變會隔離開去。
它們就這樣莫明地糾纏在一起。
一旁的半夏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變會，小哀趁機從他的魔掌中掙脫出來，它懸浮在半空，隨后同樣把注意力放在了蘇牧身前的古怪事物上。
奇異的漣漪在這處不斷變化的空間中蔓延，陣圖上的以太原石逐漸融化，就在其即將消融之際。
那枚被周圍的空間不斷擠壓的空間碎片，竟開始逐漸縮小起來，假設(shè)在實驗臺周圍的儀器開始報警。
就在那枚空間碎片塌縮為一點時，周圍不斷變化的空間圍繞著其緩緩旋轉(zhuǎn)，逐漸變?yōu)橐粋€黑色的漩渦，在一股怪異的規(guī)則影響下，詭異蠕動的空間逐漸平復(fù)下來。
黑色金屬上的陣圖仿若被燒熔了般，所有的線條模糊在一切，而那枚以太原石還剩下些許。
蘇牧點開源網(wǎng)記錄這一現(xiàn)象，他分析到。
“這種黑色的漩渦能夠以因果逆推的方式尋找到轉(zhuǎn)送陣圖，將其扭曲，而這一過程竟然繞開了以太原石的庇護?！?p> “因此，這黑色的螺旋漩渦是否具有根源的追溯性，擁有這種異變的異獸是否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去追獵目標(biāo)?！?p> 蘇牧將目光轉(zhuǎn)向束縛在實驗臺上的貓咪。
實驗正式開始。
復(fù)雜的陣圖被源鑄細(xì)胞雕刻在試驗臺周圍的黑色金屬上，大顆的以太原石鑲嵌到位。
蘇牧將空間排異緩蝕劑注入貓咪的體內(nèi)，在它的身體各處插入檢測的電極，采用微潤的柔性液體對貓咪進行著灌腸，將混雜著緩沖液的瓊脂灌入其的消耗系統(tǒng)之中。
準(zhǔn)備階段結(jié)束，蘇牧開啟了實驗室的穩(wěn)態(tài)結(jié)界，將數(shù)枚空間碎片植入了貓咪的體內(nèi)，實驗臺周圍的儀式被激活。
貓咪的整個軀體由內(nèi)往外的翻了過來，褶皺的腸道表皮與周圍的空氣不斷摩擦著，如同擰起的抹布被塞進了正在脫水的滾筒洗衣機里，緊接著貓咪的身體快速膨脹，又突然的急速收縮。
砰的一聲崩濺為漫天的組織器官，被隔離結(jié)界所阻擋，又被激活的清潔程序打包成了一小袋垃圾放置在了一旁。
“是緩沖液不夠嗎？”蘇牧輕聲的自語。
而一邊的半夏看到此處，面色發(fā)白，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目光轉(zhuǎn)向了那些碼放整齊的實驗動物，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蘇牧似察覺到異常，他轉(zhuǎn)過身體貼地詢問到，“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半夏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少女看著少年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一時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幫我去挑選一只身體比較柔軟的動物，固定在實驗臺上吧。”
蘇牧笑著，他饒有興趣地看向半夏，期待著她之后的舉措。
只見半夏微微點頭，將目光放到了那些動物身上。
一只只不同種類的動物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她。少女沉默著走上前去，她猶豫著，最終選擇了一只章魚。
將盛放其的玻璃柜抱了起來，往水中注射麻醉藥劑，隨后將其固定在實驗臺上。
半夏的手觸摸著那些被清干凈的綁帶，少女輕輕將其拿起，上面似乎依稀殘余著腥紅的血肉，半夏微微一愣，等她定睛看去，綁帶潔凈如新，一切仿若幻覺。
就在這樣沉默的氛圍中，半夏將章魚固定在實驗臺上。
蘇牧走了過來重復(fù)先前的操作，而這一次到?jīng)]有多么血腥，蘇牧看著一旁吞咽口水的小黑，便將儀器打包的組織當(dāng)作食材遞給了小黑。
黑咻們不知從哪里淘來了一塊鐵板，開始了新一輪的烹飪。
半夏麻木地將一只又一只動物送上了實驗臺，后勤組的干員推著小車收取著實驗產(chǎn)生的大量垃圾。
那人對半夏小聲地抱怨到，有些動物炸得太碎，不然還可以做點肉排，而現(xiàn)在就只能做點火腿或者合成肉了。
半夏聽聞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依舊履行著助手的職責(zé)，聽從蘇牧的安排為新的一批動物貼上了空白的標(biāo)簽。
蘇牧一邊操控特殊算法整理著實驗數(shù)據(jù)，一邊扭頭看向半夏，“還習(xí)慣這樣忙碌的實驗節(jié)奏嗎？”
少女點了點頭，其實除了內(nèi)心中縈繞的負(fù)罪感，這一整個上午她并不感到忙碌，甚至有些許的無聊。
蘇牧笑了，他脫掉手套，為自己和半夏沖了杯速溶咖啡，端著它來到了少女的面前。
半夏接過咖啡對著蘇牧道了聲謝謝，蘇牧微微點頭回應(yīng)，端起咖啡輕泯一口，隨即將一份資料發(fā)送到了半夏的源網(wǎng)上，沒等少女開口，蘇牧便解釋到。
“這是一份創(chuàng)造心靈姿態(tài)的秘傳，它能夠?qū)⒛阈撵`的顯現(xiàn)創(chuàng)作為御獸。”
“算是我給你的入職禮物?！?p> 少女輕嗯一聲，她點開秘傳仔細(xì)閱讀，其中的許多知識格外的晦澀，若是細(xì)細(xì)去體會倒是也能看懂一二。
閱讀了大半，半夏扭頭好奇地看向蘇牧，“這個秘傳，蘇牧你煉成了嗎？”
蘇牧點頭予以回應(yīng)，而少女越發(fā)好奇起來，她接著問，“那能讓我看看嗎？”
少女說著，覺得這話怪怪的。
蘇牧則是一臉奇怪地看著她，許久他才開口，“如果你想看倒也不是不可以?！?p> “不過你必須答應(yīng)我，在你覺醒了你的心靈姿態(tài)時，務(wù)必第一時間為我展現(xiàn)?！?p> 半夏聽著，紅著臉點了點頭。
而后一股圣神到毫無情感的氣息從蘇牧的雙眼中迸射開來，緊接著渾身遍布漆黑鞭痕的無頭軀體從少年的身旁浮現(xiàn)。
七八只燦金的眼睛緩緩睜開，圍繞其的金色圓環(huán)后，五六對潔白的羽翼盡情地舒展。
少女呆呆地看著，蘊含著褻瀆氣息的圣神蘊藏在蘇牧平靜的雙眼中，其眼底的深邃幽暗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攝取，莫明的，那股奇異的情愫再次縈繞在少女的心間。
不見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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