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上山吃瓜
“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你舞弊被抓,這次是你輸了?!?p> “我那是被人污蔑的,是個意外!連知府都沒定我的罪,你憑什么說我舞弊。在學(xué)堂我的成績可比你的好?”
“焉知不是平時就舞弊?”
“你,你,你……”
“你們都別吵了,那天我在場,那張紙條上面的確實是李潤已經(jīng)掌握的東西?!?p> “誰知道是不是他想賴掉這場比試,故意為之呢?”
向松聽幾個書生嘴巴像機關(guān)槍一樣吵架。里面有個臉氣得通紅,說不利索話的書生估計就是他們說的李潤。
向松壓低聲音,問道:“是你說在門口差點被抓去游街的那個學(xué)生?”
彭杭點點頭。
闞容和華子然聽了個大概,追著問事情的細(xì)節(jié)。
彭杭談性大開,給兩人講了講他那天看見的事情,惹得兩位姑娘義憤填膺地指責(zé)那背后之人。
闞容:“這個書生可太慘了?!?p> 華子然:“要是我被這么對待,一定把兇手找出來,廢了他的手。”
向松:“……”原來華子然是這樣的人設(shè)。
吵架的書生們被人拉開了。
其實他們吵起來也是個巧合,其實這兩邊原是兩撥人。一撥人是考完試出來放松的,一撥是為了安慰傷心的李潤,專門組織了這么一個活動。然后和李潤比試的那個人在這瞎得瑟,最終兩撥人才吵起來的。
李潤也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本來今日心情就沒有太好,還被氣了,現(xiàn)在那個眼淚要掉不掉的,很是可憐。
李潤的朋友在旁邊也不知道勸什么,都手足無措地在旁邊陪著他。
彭杭看不過去這些事,他朝著李潤的方向喊道:“哎!”
李潤沒聽見,也許聽見了,但是不知道是在喊自己。
彭杭再大聲了幾分:“哎哎哎!”
李潤和他的朋友聽見了彭杭在喊,本來想看看那邊的人在干嘛,結(jié)果轉(zhuǎn)頭,看見彭杭正拎著壺酒看著他們。
李潤和朋友們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指著自己,問道:“你在叫我們?”
彭杭忙不迭地點點頭,朝他們招招手,說道:“天氣那么好,不喝酒可惜了。”
流云和阿杰見彭杭約人,放了三個坐墊在彭杭邊上,請李潤他們坐下。
李潤確實想喝點酒,就帶頭坐了過去,他的兩個朋友也跟上了。
彭杭見他們心情都有些不好,主動介紹道:“我叫彭杭,這位是向松,這位是闞姑娘,這位是華姑娘?!?p> 李潤的朋友也介紹道:“我叫李鹿,這位是李潤,這位是喬樂和。”
李鹿,李潤,看來是親戚了?向松問道:“你們是兄弟嗎?”
李鹿點點頭,答道:“我們是堂兄弟,喬樂和是我們的同窗?!?p> 李潤的情緒還沒穩(wěn)定好,主要是李鹿在和彭杭和向松聊,喬樂和和闞容,華子然偶爾插插話,很快幾人就熟了起來。
彭杭把酒碗拿出來,遞給李潤,親自給他斟上,嘆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李兄何必和那等人爭執(zhí)呢,氣到的可是自己。”
向松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好像平時愛急眼的不是他一樣,現(xiàn)在勸人一套一套的。
李潤一口就把酒干了,然后盯著酒碗看了一會。
闞容知道他在看什么,抿著嘴笑了笑,說道:“這是果酒,不怎么烈的?!?p> 李潤終于開口講話,只是聲音有些沙?。骸斑@等事,需得烈酒澆愁。”
向松又給他斟滿了,勸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年還可繼續(xù)考。”縣試和院試都是一年一次,等得不算久。
李潤苦澀地笑了笑:“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是氣無法考試,我只是想不通而已,是我做錯了什么?為何要害我?!?p> 華子然有些感同身受,激情開麥:“有些人做惡事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不必想那么多,這不是你的錯?!?p> 喬樂和也趁機勸道:“你看你現(xiàn)在總是胡思亂想,讀書都讀不下去了,其實別人并不是這么想的,大家都是信你的?!?p> 彭杭看李潤低下的頭,義憤填膺地說道:“難不成你在怕別人的閑言碎語?謠言止于智者,你平時在學(xué)堂的表現(xiàn)怎么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向松則是說道:“李兄有沒有想過,若是你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無心讀書,明年若是退步了,甚至落榜,那些謠言就有實證了。他人會說你李潤就是只有這個本事,謠言沒準(zhǔn)是真的?!?p> 李潤聽見這話,身子抖了抖,向松的這番話刺中了他,他的心里突然迸發(fā)出一股強烈的不甘,咬著牙說道:“我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的?!?p> 李鹿和喬樂和對彭杭和向松感激地笑笑。
向松問幾人道:“李兄可否把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等,我們也許能幫忙查查。”
李潤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黯淡下去:“我們查過,查不到什么的。”
李鹿則是不想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把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xì)細(xì)說了一遍,當(dāng)天他就在李潤身邊。
向松在他們的描述中抓到關(guān)鍵:“你是說你在考場等候之時,曾撞到一個人?”
李潤點點頭,黯然地說道:“我沒有看清臉。他撞完后說了句對不住就和我擦身而過了,我一點都沒記住。”
彭杭急切地問道:“那聲音是怎樣的?大約多高?”
李潤想了一會,遲疑地說道:“就普通男子的聲音?”
彭杭:“……”這人有點不靠譜。
倒是李鹿,他好似記得比李潤還多:“聲音偏低沉,就是不知道那人是否刻意壓低聲音。身高大約六尺?!?p> 向松記得平良在盯的那個人也是身高六尺,心里有數(shù)了,但是也不能確定,身高六尺的男子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