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歌好聽,人嚇得不輕
看著張芍晗臉上那詫異的神情,許逸白自來熟一樣和她聊了起來,婉轉(zhuǎn)地將張芍晗的信息套了出來。
和之前的世界差不多,此時的張芍晗不過十七歲。她喜愛音樂,正在參加一家音樂公司的比賽。
此次來醫(yī)院是為了照顧生病住院的弟弟,抽了空在這練習(xí)。
三天后是最后一場,基本已經(jīng)能確定可以簽約,但還需要角逐一下前三的排名。
對于許逸白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一切都那么剛剛好。
“你是詞曲創(chuàng)作者嗎?”
張芍晗的警惕隨著兩人的聊天已然消失。
由于家庭原因,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只是在這里唱歌想要放松一下。
但和許逸白聊了一會后,壓抑的感覺竟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舒服。
許逸白笑了下:“算是吧。”
“剛才聽你唱歌時靈感迸發(fā),就想為你寫首歌。剛好你還有最后一場比賽,這首歌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當(dāng)上冠軍。”
她確實是在為三天后的比賽準備,只是自己所選的歌怎么唱都有點差強人意,要是能有更適合她的歌……
只是張芍晗不明白,明明眼前的人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可說出來的話卻那么自信。
笑容在陽光下像是會發(fā)光一樣,不自覺地吸引著她的視線。
“你是看到我之后,才想著為我寫首歌?”
不是早就準備好的,是準備現(xiàn)場創(chuàng)作。
張芍晗對許逸白更加好奇了。
“嗯。”
許逸白在醫(yī)院里順的紙筆,直接靠在欄桿旁就刷刷寫了起來。
一個個音符躍然于紙上,待音符畫完后,便是一行行好看的行楷字跡。
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一般,中間甚至沒有絲毫卡頓。
前世的他便是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對于音樂再熟悉不過。再加上這一世有很多東西都和前世不同,有些東西就這么順手拈來了。
張芍晗就站在許逸白身邊看著,越看越心驚。
她在音樂上的造詣也很高,但也僅限于對音樂的熟悉以及自身的嗓音等。創(chuàng)作這方面對于她來說,還是一件很艱難的事。
待她成功出道,她也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創(chuàng)作出好聽的歌曲。
但眼前這人就這么隨隨便便就在她眼皮底下創(chuàng)作出了一首歌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許逸白就將那寫滿歌的病歷紙放到了張芍晗手中。
“你這歌真的是剛才看到我才創(chuàng)作出來的?”
許逸白點頭:“嗯,這首歌非常適合你。我希望你能帶著它去參賽,并讓這首歌在你身上發(fā)光發(fā)熱,成為你的代表作?!?p> 張芍晗將頭發(fā)順到耳后,臉上有些羞澀。
“我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若是沒有得到冠軍,豈不是對不起你的心血?”
“而且,我還沒有出道,這歌我也買不起……”
許逸白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身體開始感到疼痛起來,他咳了兩聲,將自己全身都靠在了欄桿上。
“無妨,這歌我是為你創(chuàng)作的,自然會授權(quán)給你。不需要錢,只要你好好唱就行?!?p> 張芍晗懵懂地點了下頭,看著那寫在病歷單上的歌曲,直接就哼唱了起來。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p> “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認真呼喚我姓名。”
她的聲音本就好聽,剛唱這首歌的時候還有些不熟悉,所以只是簡單地幾個字幾個字地哼唱出來。
但周圍卻隨著她的歌聲安靜下來,本就被兩人這俊男靚女吸引的眾人更是被歌聲所吸引,慢慢圍了過來。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p>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
“我終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會有風(fēng)就飛多遠吧?!?p> “隱形的翅膀,讓夢恒久比天長。留一個愿望讓自己想象。”
簡單地哼唱一遍,而越是唱下去張芍晗就越是心驚,這首歌曲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無論是詞曲方面,都和她十分契合,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
而且,這首歌也絕對是她目前所聽歌曲當(dāng)中,能夠算得上精品程度的。
許逸白也知道,在原身的記憶之中,這個世界的歌曲還算比較落后。
大多都是些口水歌,偶爾出一兩首精品歌曲已經(jīng)算非常不容易。
所以他現(xiàn)在為張芍晗所創(chuàng)作的這首歌,那是絕對能夠讓人驚艷的。
張芍晗高興地抬頭想要和許逸白說點什么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太過投入,以至于周圍已經(jīng)站滿了人都不自知。
此時看著這烏泱泱的人,頓時有些害怕地退后兩步,剛好退到許逸白身邊。
人群中傳來一道掌聲,緊接著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眼中滿是驚艷,臉上流露著贊嘆。
“姑娘,你唱歌可真好聽,我剛才都聽得入迷了?!?p> “這歌是誰寫的呀,寫得真不錯,比我聽過的好多歌都要好聽?!?p> “這是新歌吧?看你好像是剛學(xué)的樣子,要是唱熟了指不定得多驚艷呢?!?p> “這歌叫什么名字呀?我想去網(wǎng)上搜來聽呢。到時你要是唱了完整版了,可記得傳上去呀,我愛聽你唱的?!?p> ……
一道道稱贊的話語襲來,驅(qū)散了張芍晗的害怕,反而讓她羞澀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解釋:“這歌是……”
她正要說出是許逸白創(chuàng)作的時候,卻見身旁的許逸白已經(jīng)站不住,順著欄桿跌坐了下去。
他捂著身上,神色痛苦,臉色比之前還要更加蒼白,臉上全是汗。
“你,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張芍晗立刻伸手去扶許逸白,許逸白實在太痛了,站立不穩(wěn),整個人都掛在了她身上。
“他這是發(fā)病了,快去找醫(yī)生!”
有好心人上來幫扶,人群立刻讓開一條道來。
病房里,許逸白被重新插上儀器,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病痛終于緩解了一些。
醫(yī)生板著臉就是一頓訓(xùn)斥。
“你的病這么重,怎么能私自跑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誰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
許逸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以后不會了?!?p> “還有以后!”
醫(yī)生氣得不輕,卻又對著許逸白的笑臉無可奈何。
病房外,張芍晗站在門旁,默默地看著里面的場景,悄悄擦了擦眼淚。
原來,那么有才華的一個人,竟然是胃癌晚期,生命也已經(jīng)快要劃上句點了。
許逸白側(cè)頭時,正好看見她偷偷擦眼淚的場景。
“可以讓她進來和我說會話嗎?”
醫(yī)生心一軟,讓張芍晗入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