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下貓下狗的夏日暴雨之后,天空放晴,竟然有彩虹跨過大佛頭頂,仿佛佛光彩韻,讓游人紛紛激動不已。但我們身邊的小和尚卻突然暈倒。我們把他扶起之后,他說,大師一生的佛愿,(我猜或許就是所謂的‘愿力’?),都被那黑云吸走了。
從我經(jīng)歷的一系列事情,帝王艦,醫(yī)院外籍專家,軍營被盜,還有這事,我忽然覺得難道夢世界在排斥東方國度?已經(jīng)遇難的大校曾說過,那些帶白面具的組織從來不收華國人。而面對種種白面人的侵入和襲擊,似乎都沒有自己人站出來抵擋一下?!
“我要盡快回夢世界。”我想。
原本,我并不急著在夢世界發(fā)展,甚至覺得能在死前能學會在夢世界保持有穩(wěn)定的能量收入就行。年輕人么,對于自己所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比如青春和時間,又如父母的呵護,和朋友純純的愛,總是渾然不覺,也不知道珍惜。
終于,爸媽回了冰城,我回到了學校。此時的學校冷冷清清的,我一個人走在校園的路上,偶爾看見暑假仍留在學校的同學,來往于食堂和寢室。偌大的食堂也空蕩蕩的,沒了排隊打飯的情景。我看著一個饅頭和一菜一肉,心里想著四川火鍋,痛快的吃著,鼻尖甚至還冒出點汗來。
“哎呦,這么巧?”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我低頭猛嚼時響起。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林凌!
“你!你怎么在這?!”我鼓著一邊兒腮幫子說。
“哈哈哈,第一次去你家見到你,就是這副吃飯的呆相?”林凌美麗地笑著邊說邊坐到了我的對面。
“想說我吃呆唄。還沒回答我?你怎么來這了?”我努力咽下一大口饅頭說,這一口可把我噎夠嗆。
“來找人的。喂,你在夢里玩得怎么樣了?都學會啥了?一起去探險?。俊绷韬鋈粶惤吐曊f。
“這你都敢在大庭廣眾下說?”我瞪著眼睛,又默默放出感應,看有沒有啥人在注意我們。畢竟我知道這個學??墒怯兴就矫髅髂欠N有陰陽眼的人,這要在遠遠的用讀唇術,我們這說啥她都能知道啊。
‘?。〔缓?!’就在我心中暗叫不好的時候,我身后一個聲音傳來:“呦,約會吶。你香香的姜姐姐呢?”
真是說明明,明明就到啊。明明同學絲毫不客氣,直接坐到我身邊,也不看我,直接瞪著凌,擠牙縫似的跟我說:“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新朋友么?”
“她有陰陽眼,別讓她讀心了!”我迅速跟凌低聲說了一句。
“楊云飛!這你都告訴她!你怎么可以知道了人家的秘密就隨便告訴別人?!”明明竟然突然一捂嘴,委屈地哭了起來。我看著說哭就哭的明明愣住了!
“人家女孩子把秘密都告訴你了,還真不是一般關系了呢!我的秘密你不許說噢~”凌竟然小惡魔般地笑著說。我心中的凌啊,啥時變成了小惡魔啊,這不添亂么?
“你跟她是什么關系?!她有什么秘密?說!”明明同學梨花帶雨地忽然扭頭問我。
“云飛,你是跟我好還是跟她好?!”林凌竟然也一繃臉逼問我。
看著凌嘴角隱藏的暗笑,我暗恨地對明明說:“她是我前女友...”
聽了這話,明明和凌都愣住了。
“哦~原來是前任吶~”明明陰陽怪氣的說:“那現(xiàn)在就你沒什么事兒嘍~”
“云飛你!就這么不要我了么?!你忘了在那雪夜的公交車上,我把自己緊緊的擠在你的懷里...嗚嗚嗚?!绷杓傩市实匮葜薜那徽{(diào)。
“停!都打住!啥雪夜啊!那是下雪天放學一起擠公車!那么多人,你可不擠在我身邊兒?我都動不了,還擠在我懷里...我都快被你擋在胸前的飯盒硌死了!”我憤憤地說:“凌你變了!學壞了!”
“噗,哈哈哈?!绷柘刃ζ饋怼=又髅饕残α似饋?!我看著這倆戲精,心說你倆咋變臉這么快。
“你倆認識!”我恍然大悟地說:“你就是來找她的?她也在...?”我看向凌問。
“嗯,她也在。我倆最近一起訓練做任務呢。”林凌依舊輕笑地說:“我說,還沒說你都學得咋樣了?都會啥技能了?我們隊伍缺人呢?!?p> “技能?任務?你倆這是打游戲作副本呢?”我不爽被倆丫頭騙了,繼續(xù)低頭啃饅頭說。
“呦,還生氣啦?兩個大美女在你身邊坐著,你還低頭啃那破饅頭?”明明同學說。這話我聽著有歧義,于是反擊道:“咋?你有更好的饅頭?”我用力瞪了下明明同學平平的衣襟,她那身板兒和爭強好勝的心,早就被我們當成假小子。
“你!林凌姐~你看他那直男癌的樣子~我要揍他一頓,非把他個直男砸彎不可!”明明氣憤地跟林凌叫道。
“哼哼,小飛飛,你也學壞了!”林凌對我說道:“一定是出去旅游遇到了什么壞人!”林凌半瞇眼睛壞壞地說。明明扭頭看我,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噢,是那個香香的姜姐!...小楊,你不再是純潔的小羊了...”
“停停停!這都啥啥啥?。∥铱茨銈z才學壞了。你倆到底想干啥?我現(xiàn)在還在那哪兒,大學城里,還好好學習、啥都不會呢!”我小聲嚷嚷道,然后繼續(xù)吃飯,不想看她倆。
“我們需要幫助,你跟我們走,找地方進夢里說?!绷至韬鋈挥悬c收住笑容變嚴肅地說。
“趕緊放下飯盒吧,看你那點出息,就知道吃,趕緊跟我們走,我們租了房子?!泵髅饕荒樝訔壍卣f。
我心說你倆就沒意識到,你們是在拉一個男人去你們那睡覺?
“我不去,我自己有地方。到學院領域告示板碰頭?!蔽艺f。
“你隨便找個地方會被外界打擾噠!”明明又有點要嚷嚷的趨勢。
“好了明明,有點引起人注意了。云飛跟我們走,不開玩笑?!绷至枳詈笳f。
我低頭點點頭,然后收拾了飯盒,不自然地起身往外走。我的感應早已經(jīng)透過降魔杵放出,周圍還算正常,但我感應到凌的眉心有塊發(fā)黑的印記。她受傷了?我心想。
我們一起上了明明的黑色Audi,人家沒帶司機保鏢就很低調(diào)了。
“你們?yōu)檐姺椒彰矗俊蔽液鋈粏?。畢竟明明有這層關系。就見開車的明明從后視鏡里看向我:“呦,楊少尉,你都是軍官了,還有啥想法么?”
“?。磕愣际擒姽倭??這么帥?姐姐最喜歡制服男了!”坐在副駕上的林凌扭頭看我說。
我無語地低頭,然后看向窗外。我不想說話了,這倆人,尤其是凌,變太多了,讓我覺得很陌生。凌可能也感覺到了我的距離,也不再說話。
到了不知一處什么地方,我們停入一個地下車庫。我隨著明明她們,走進電梯,上了十二層。從進入車庫起,我已放出感應,掃描著周圍的一切。電梯門一開,直接就是客廳。
“冰箱里有水有吃的,我們這次可能要入夢久一點,現(xiàn)實的一天,夢里的六天?!泵髅髡f道,然后一指一道門,“你去那個房間,夢里學院領域、告示板見?!闭f完,她自己拿了水,走向另一個房間。
“這里安全么?”我問凌,“不會是什么受監(jiān)視的地方吧?”
“我租的,就是普通套房。但小區(qū)緊鄰警局,所以治安都算好的?!绷枵f。
“我是指明明,她的強大背景,你不會不知道吧。我不相信沒人暗中保護著她?!蔽艺f。
“呦,忽然認真起來了呢!挺謹慎的嘛。明明這種有特異功能的家族,不用從我們這知道,也都知道夢世界的。有人在外圍保護,豈不是更好?你剛進來時沒感應一下么?明明說你有特異的感知能力?”凌抱著雙臂,笑嘻嘻的問。
“你受傷了?我感覺到你眉心有黑氣?!蔽矣謫柕溃Z氣有點嚴肅,因為我不想被她的調(diào)侃掩蓋過一些重要的問題。凌沉默了。
“不想讓我知道?還是不方便在這里說?”我已經(jīng)慢慢把六神眸喚入雙眼,開始直接觀察起凌,我覺得她的猶豫是在隱藏著什么。
“入夢說吧,有些事,在現(xiàn)實里會顯得更殘酷,在夢里,總讓人覺得還有醒來的盼望?!绷枵f完轉(zhuǎn)身走進明明的房間,咔嚓鎖了門。想著凌有些落寞的背影,我走到自己的房間,也鎖好門,把一瓶水放到床頭,然后就躺下,快速的進入到自己的深夢空間。
我的深夢空間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頗具規(guī)模的圖書館,就是拿書都需要爬梯子的那種,當然我若需要看書,只需要腦子一想,書就會飛到我手里來。我喚來了六神,坐在我面前,默默感受著他們的變化,汲取著他們的信息。雖然平時我也可以跟他們溝通,但那是拉了一根天線似的溝通,遠不如面對面時海量信息撲面?zhèn)鬟f感覺痛快。
降魔杵也以能量的方式帶進了我的空間,是一束模糊的光影掛在我的胸前。我已經(jīng)試過,它可以戴入夢世界。并且我可以在夢世界里也用它感應周圍,并且透過它跟六神溝通!這一下給我開拓了很多可以嘗試的手段,只是我還沒來得及一一嘗試。
我問六神這降魔杵是什么原理,為何在現(xiàn)實和夢界還有夢圖都能顯現(xiàn),而且還帶著能力?其中一個六神給了一個猜測:可能是‘愿力’。這種‘力’是純粹的心靈念力能量,所以既可以在各種夢境出現(xiàn)——因為夢就是意念構建的時空;也可以在現(xiàn)實出現(xiàn),因為它很專一精純,能附著在特質(zhì)的器物上不消散。
“所以,能讓精神力量加強的方式之一就是讓它專一精純?”我問,六神紛紛點頭。
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我走出自己的圖書館,呼喚出了夢卡,進入到了夢世界。上次離去時,我是在青岸學院的圖書館,所以進入之后,我就起身離開青院,走向告示板。
“你怎么這么慢!失眠還是膽小啊?”應該是明明的語氣,但我看到的是另外一個面孔,一個假小子似的短發(fā)女孩形象。我沒理她,調(diào)整著自己降魔杵的感應范圍。因為我發(fā)現(xiàn),在這里如果感應放得過于寬廣,會引起很多強烈的‘反饋’,好像是引起了夢世界的好奇來窺探我;又好像是引起了什么保護機制在阻擋或是反制我。
“你是明明?你在這里叫什么?接下來要怎么辦?跟我說說你們遇到的難題?”我分別對明明和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