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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詭棺

第五章:二小姐之死(2)

長河詭棺 羅彪5292 6540 2023-01-02 18:12:43

  他的一番話的確非常用力地震懾了二小姐,令尹氏家族的堂屋內鴉雀無聲,而他自己也因為太過于激動而發(fā)出十分劇烈的咳嗽,直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塊方才停了下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那他們就不應該把我生下來。”二小姐氣急敗壞地發(fā)出一聲怒吼,隨后便癱軟的坐在地上,兩行委屈的淚水順著臉蛋滑落了下來,道:“我有什么錯,我只是想嫁給我愛的男人,他們卻要步步緊逼,甚至以死明志?,F(xiàn)在他們都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婚姻了,我更要告訴那些壞人,我嫁給羅公子的決心不會改變,也沒有誰可以動搖我的決心,包括你......!”

  尹天雄顫巍巍的舉起右手,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道:“你想嫁給羅生輝,我不會攔著你,但是你替這個家族考慮過嗎,這個家族已經(jīng)沒有人了,如果因為你的一己私欲,從而導致尹氏家族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如果在我活著的時候,你們結婚了,我是斷然不會出席你們的婚禮,而且尹氏家族所有的人都不準參加你們的婚禮。”

  “二妹,難道你就不能聽一回大哥的嗎?”一個意氣風發(fā)、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走到尹天雄的面前,攙扶著他坐了下來,道:“錢媽媽,是否通知了家庭醫(yī)生為大哥診治?”

  錢媽媽端著一杯茶水放在八仙桌上,并用毛巾擦了擦尹天雄嘴邊的黑血,道:“二少爺,董管家已經(jīng)去通知了,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昨天家庭醫(yī)生前來為大少爺診治過,并告知二小姐,大少爺并沒有什么大礙,僅僅是急火攻心,只需要精心調養(yǎng)再加上湯藥的治療,大少爺很快就會康復的?!?p>  “如此甚好!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二少爺摘下頭上的西洋帽,對著大家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道:“二妹,你已經(jīng)十有余八了,該知道人情世故了,更該知道我們尹氏家族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我們尹氏家族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而大哥現(xiàn)在被疾病纏身,故而,現(xiàn)在的尹氏家族就只能靠你和我了,如果你繼續(xù)任性下去,尹氏家族該如何振興起來......”

  尹天雄顫巍巍地站起身,右手吃力地扶著八仙桌,道:“二妹,我不知道天虎怎么會在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我只知道想要改變一個人,唯有他自己去改變他自己。我也知道以我的想法和說辭根本就不可能去改變你的想法,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掂量掂量,尹氏家族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現(xiàn)在尹氏家族的實際情況就是父母雙亡,我被疾病纏身,有時候還會被外人說一些閑言碎語,所以,二妹,你能不能為這個家族考慮考慮,就算是大哥求你了?!?p>  二小姐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右手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發(fā)出一聲格外慎人的笑聲,道:“求我?你覺得你的乞求有用嗎?當年,我求你不要聽從父親大人的言語,讓我早點嫁過去,也許今天你的外甥都可以喊你舅伯了,可結果呢?你不僅盲目的遵循了父親大人的話語,反而還覺得我是在故意挑釁你和父親大人的權威,始終都沒有答應我和羅公子的婚事,以至于才擁有了現(xiàn)在的局面。你們兩兄弟也不需要再勸我了,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嫁給羅公子的,你們誰也阻止不了!”

  “你怎么就不聽勸呢?再說羅生輝到底有什么好的,讓你這般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給他?”一直沉默不語的二少爺,忽然間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二小姐的面前,并憤怒的舉起右手,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反正這個家族都一致認為我是一個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弟,再多做一件壞事也不為過?!?p>  二小姐仰起頭,將臉蛋緊貼在二少爺?shù)挠沂智?,道:“你打??!從小你就沒少打過我,今天我就讓你打個痛快,以后你就沒有機會再打我了?!?p>  尹天雄一把掀翻八仙桌,又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道:“天虎,你就隨她去吧。今天,我們兄妹三人是不會商議出一個什么好結果的,與其在這里唇槍齒劍,還不如讓彼此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我們兄妹三人該何去何從?”

  原本一場無休止的爭吵終于結束了,只是兄妹三人均都自己的想法:尹天雄作為尹氏家族嫡傳法定的繼承人,又是長子,尹氏家族的一切事物均由他全權負責,包括他的兄弟和妹妹的婚姻嫁娶也由他做主,然而,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想著如何給妹妹找一個好婆家,也沒有想著該怎樣才能讓兄弟回歸正途,而是在盤算著該如何獨吞尹氏家族所有的遺產(chǎn)?因為在很多年前,他就開始覬覦尹氏家族的財產(chǎn),為了能夠順利的繼承家族中所有的遺產(chǎn),也為了迎合父親大人心愿,他不惜迎娶了一個奇丑無比且三寸金蓮的女人,只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奇丑無比且三寸金蓮的女人竟然沒有為他生下一男半女,于次年因痛經(jīng)而亡。這個女人的逝世,不僅沒有讓他感到痛徹心扉,反而還讓他覺得這個奇丑無比且三寸金蓮的女人死的好,因為這樣就沒有人再可以長期霸占四合院東廂正房,取而代之的是某個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或是某個商富巨賈的大家閨秀,于是他草草地埋葬了原配妻子,并于第二年的春天迎娶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作第二任妻子。

  他以為迎娶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千金大小姐作妻子,便可以與之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殊不知在他新婚之夜的晚上就發(fā)生了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他的新婚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附體似的,開始神神叨叨的強調,在他們的新房內有一個奇丑無比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總是看著他,并對他露出了一抹十分魅惑的笑容。起初,他還不以為然,認為是新婚妻子累了,應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可是連續(xù)幾天新婚妻子都在重復的強調,家中存在著一個奇丑無比的女人。這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亡妻一直都“住”在家里,根本就沒有去她該去的地方?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也為了安撫死去的亡妻,他在一個大霧漫天的清晨,帶上紙錢、香和各種祭品獨自前往亡妻的墓地。

  當初,為了能夠順利的迎娶第二任妻子,也為了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他將亡妻的靈柩埋葬在了一個極為偏僻的樹林中,而且樹林中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不知其名的參天大樹,地上是雜草叢生,最為主要的是達到墓地,必須要經(jīng)過一片亂墳崗。當出門的時候,他還處于一種興致勃勃的狀態(tài),認為此番前來祭奠亡妻將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可是隨著他逐漸的深入,這種狀態(tài)開始慢慢的減少,取而代之的是內心開始感到害怕,其中也摻雜著幾分后悔的情緒,甚至萌生撤退想法,因為在大霧之中,他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個披頭散發(fā),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懸掛在一棵大樹上,而且一條鮮紅的舌頭吐到了下巴,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遠處還有兩只野貓似乎是為了食物而發(fā)出讓人更加毛骨悚然的嘶叫......

  他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擊潰了,使他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可是雙腳根本就不聽使喚,依然在往前走,而且在走的時候,從大霧漫天之中傳來一個這樣的聲音:相公,我在這里??!你都已經(jīng)來了,為什么不進來坐會兒呢?這讓奴家怎么向二位高堂交代呢?這個聲音的傳來,不僅讓他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害怕,而是覺得內心無比的豁達,畢竟這個聲音不正是自己的亡妻嗎?至少從某種角度上而言。于是,他重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祭品,邁著鏗鏘且堅定的步伐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當他蓬頭垢面的出現(xiàn)在一片墓地時,居然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綾羅綢緞、婀娜多姿的妙齡少女懸浮在一座山丘上,雙眼之中釋放出一股十分狐媚的目光,這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來到了一片叫做仙境的地方,否則怎么會有如此動人的俊俏女子?

  他看到女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山丘上,居然沒有感到如何的害怕,而是覺得可以上前一展芳華,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故而他放下手中的祭品準備只身前往。然而,女子感覺到他的想法時,不僅“飛”向更高更遠的山丘,而且發(fā)出一陣極具諷刺的笑容。

  “尹天雄,你終于還是來了,既然來了,那就別在回去了,反正奴家一個人在這里也怪寂寞的,不如你留下來陪陪奴家吧?!彼亍白摺钡揭煨鄣拿媲?,吐出舌頭慢慢地舔舐著右手上血紅的指甲。

  尹天雄看著她的這番舉措,不禁默默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卻佯裝十分淡定的道:“九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自從你進了尹氏家族的門,我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但是你也不能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叫我來吧。今天,我既然來了,也沒有想著活著回去,不過我得有一個條件,在我臨死之前,務必要挖了墳墓,讓你做一個孤魂野鬼。”

  九鳳仰起頭發(fā)出一陣大笑,卻又迅速地斂住笑容,道:“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自從我進了你們尹氏家族的大門,你們什么時候把我當成了一個人?說句丑話,你們簡直把我當成一個畜生,吃你們沒有吃完的剩飯,干最繁重的家務,有時候人手不夠,還要我下地干農(nóng)活,可憐我的一雙小腳,硬生生地被磨掉了三層皮,直到我在臨死之前,腳后跟都還在流血水,而你在哪里?你為了能夠順利的繼承尹氏家族所有的遺產(chǎn),不惜對我痛下殺手,也對你父母痛下殺手,如今還要二小姐嫁給一個又矮又挫的莊稼漢。尹天雄,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死后跟我一樣,遭受九道輪回之苦。”

  尹天雄放下手中的祭品,在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塋前蹲了下來,并點著了火,道:“九鳳,雖然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好生的照顧你,可是我的父母卻非常喜歡你,認為你一定可以為尹氏家族生一個大白胖兒子,故而,對你的任何要求,他們都會盡一切可能去滿足你。沒想到你把他們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甚至開始變本加厲的提一些無理的條件,其目的就是想瓜分尹氏家族的遺產(chǎn)。對于任何一個想瓜分尹氏家族遺產(chǎn)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包括我的親妹妹!因為我才是尹氏家族唯一的嫡傳合法繼承人?!?p>  “尹天雄,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人,你簡直就是一個畜生!”九鳳聽聞他的話語,不禁惱羞成怒,幾乎歇斯底的怒吼道:“你瞧不起我沒關系,瞧不起我的父母也可以,但是你怎么能殺掉你的父母?尤其是你的父親,他一生都在為尹氏家族默默地付出,為了可以比肩羅姓家族和王氏家族,他將尹氏家族的商鋪擴大到了整個長河西岸,為了可以與隋姓家族一決雌雄,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將尹氏家族的四合院修建成了長河西岸最高最大的四合院。他的所作所為有什么錯,你卻非要置他于死地,既然你可以剝奪他人的生命,那我也可以剝奪你的生命?!?p>  尹天雄將三柱香插在墳前,便掏出“永光”牌的香煙自顧自的點燃一根,道:“我死不足惜,但是你可以告訴我的新婚妻子怎么了,為什么她總是說家中多了一個人,我就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總是賴在家里不肯走?!?p>  “九鳳,你在和誰講話呢?難道你不知道不要和陌生人講話的名言嗎?”一個滿臉滄桑身材佝僂的老者從迷霧中慢慢地走出來,不禁使兩個人面面相覷,更令尹天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正是剛剛入土為安的父親嗎?

  尹洪福見他呆如木雞似的杵在原地,不禁冷哼了一聲,連忙轉過頭,道:“鳳兒,你跟一只畜生說什么,它能聽懂嗎?他為了繼承尹氏家族所有的遺產(chǎn),不惜與王氏家族和隋氏家族聯(lián)手圍攻尹氏家族,而且還逼迫二丫頭下嫁一個四十幾歲的莊稼漢。如今,我已飲恨西北,我的夫人也隨我而來,從此以后,他就是尹氏家族的主人,只不過。他的這個主人很快就要倒霉了?!?p>  尹天雄連忙跪了下來,一個勁的磕頭,道:“父親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樣,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您知道嗎,二妹要嫁的人是羅生輝,那可是羅姓家族的大公子,我們尹氏家族乃窮家小院的,根本就高攀不起,更何況我們兩家的祖上一直都存在著很深的矛盾,我真的很擔心二妹嫁過去會受委屈,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讓二妹嫁給一個陶姓的莊稼漢?!?p>  “一派胡言!”尹洪福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來,并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用力地抽打著尹天雄的后背,口中更是狠狠地問道:“你不是怕你的妹妹會受委屈,而是怕你的妹妹會瓜分我的遺產(chǎn)。而且你為了能夠盡快的繼承尹氏家族的遺產(chǎn),不惜在我喝的湯藥里下了一種叫做曼陀羅的慢性劇毒草藥,這種藥草在市面上幾乎是買不到的,只有在長河最北邊一個叫做天茗寨的寨子里買得到,你為了霸占尹氏家族的遺產(chǎn),居然可以對我下手,如今,你終于如愿以償了,可以順利的遺產(chǎn)尹氏家族所有的遺產(chǎn),不過,我告訴你,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因為你的死期就快要到了,尹氏家族即將要沒落了,而你將是尹氏家族的千古罪人。”也許是確實打累了,才使他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爹,不是您想的那樣?。 币煨垡贿B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方才停了下來,道:“爹,我可是嚴格按照老中醫(yī)開的藥方子給您抓的藥,而藥鋪的掌柜得知是您的藥方,親自將藥材稱斤兩,每一味藥材都是老中醫(yī)給出的斤兩,絕對不會出錯的,更不可能會出現(xiàn)像曼陀羅這樣劇毒的藥材......”

  尹洪福一腳踢翻地上的祭品,便背過手走回去,道:“你回去吧,以后都不用來了。我們是不會接受你的祭奠的,還有你的小妹想嫁給羅姓家族就隨她去吧,我們尹氏家族勢單力薄,可以攀上羅姓家族這個靠山,那也是尹氏家族祖上積德,而你明年的春天提頭來見我吧......”

  “爹......”深夜時分,尹天雄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驚慌失措地大喊一聲,隨即便陷入了沉思......剛才的夢怎么會這般真實,父親大人入土為安不久,怎么就做了一個如此奇怪的夢?這個夢到底預示著什么?還是果真像江湖術士傳說的那樣,只要做了壞事的人,便會惶惶不可終日!雖然尹氏家族的遺產(chǎn)確實令人垂涎欲滴,也確實想獨吞尹氏家族的遺產(chǎn),但是確實沒有下毒毒害父親大人,莫非的另有其人下毒毒害了父親大人?而且這個人既懂得奇花異草,也懂得醫(yī)術,將幾味藥草搭配的得當,那就是救死扶傷的靈丹妙藥,反之就成了荼毒生命的毒藥。而這個人很明顯就非常懂醫(yī)術,居然想到將過量的曼陀羅摻入藥草中,并命令仆人熬成湯藥讓父親大人服下,這樣就可以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

  他掀開被子,卻欣然發(fā)現(xiàn)剛過門不久的新婚妻子居然不在床上,于是他悄悄地走下床,如同鬼魅似的游蕩在尹氏家族的四合院內,只見四合院內十分寂靜,完全沒有昔日的犬吠、雞叫和蛙鳴,有的只是他的呼吸聲和心跳,這讓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在害怕之余,心中更是存在著十萬個為什么,現(xiàn)在才剛剛轉鐘而已,為什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還有柴房里的兩條大狼狗,為什么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鐘了,按道理雞就開始打鳴,為什么沒有聽到一聲雞叫?在這個漆黑且悚然的黑夜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或者說有一個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然而,當他想一探究竟之時,隱隱約約地從院墻外傳來一陣如泣如訴的哭聲,接著便是一陣格外清脆的腳步聲,還是高跟鞋碰撞地面時發(fā)出的聲音,而且高跟鞋并不是尋常百姓就可以穿得起的,只有實力雄厚的千金大小姐才會穿高跟鞋,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怎么會有高跟鞋的聲音?一個哭聲和一個高跟鞋的聲音,確實令他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上,卻有處于好奇的心理,使他往更黑的黑處走,直到他走出院子,只身佇立在院子門前時,并沒有聽見哭泣的女聲,也沒有看見穿高跟鞋的女人,這不禁讓他開始產(chǎn)生了懷疑,是不是這段時間大病了一場,方才出現(xiàn)了幻聽。可是......

  “相公,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睡?”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慢慢地走出來,腳上的高跟鞋發(fā)出非常嘹亮的聲音,與剛才的聲音一模一樣。

  尹天雄站在院子門口,默默地注視著走過來的女人,借著微弱的路燈,他十分斷定該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于是十分警惕的問道:“你這是去了哪里?還打扮的這么漂亮?!?p>  她從黑暗中慢慢地走出來,并抬起右手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道:“剛才我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我的大伯去世了,所以我回家去奔喪了?!彼D過身,蹲在地上又開始無聲的抽泣了起來,道:“大伯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現(xiàn)在連他也去世了,從此以后,我在這個世上就無依無靠了,相公,你說我該怎么辦?”

  尹天雄也蹲了下來,并伸出雙手將她擁進懷中,道:“別怕,你不是還有我嗎?以后尹氏家族就是你的家,尹氏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親人?!?p>  她推開尹天雄的擁抱,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對我真好,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進屋吧!”她站起身,便慢慢地向屋里走去......

  尹天雄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懼怕,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畢竟一個女人會在三更半夜跑回娘家看望逝世的大伯,更詭異的是她居然穿著紅色的旗袍回去奔喪,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因為按照長河西岸的風俗,如果是家中的老人逝世了,那么前來奔喪的親朋好友都應該身著白色或者黑色的服裝,對于死者的晚輩更是要披麻戴孝的,而她不僅沒有身著白色或者黑色的服裝,反而是身著紅色的旗袍,還有雙腿上并沒有穿黑色的絲襪,僅僅是光著兩條修長的大腿,腳上也沒有穿著高跟鞋,而是一雙很普通的平底鞋,既然是平底鞋,那高跟鞋的聲音是從何而來?尤其是她的口中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到底干了什么?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便向屋內走,而在他的身后卻傳來一個十分縹緲的聲音:小心你的妻子,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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