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秦淮茹打剛才進門,就把何家的鑰匙放在桌子上,一把正屋的鑰匙,一把耳房的鑰匙。
何雨水被趕出門,眼睛瞥見桌上的鑰匙,把餅干盒壓在上面,趁人不備,順利的拿走。
拉著徐清寧,兩人鳥悄開門進屋。
“柱子,你放心,姐不白拿你東西,你要是真想娶媳婦,你聽姐的話,自行車和手表都收起來,用不著那些。
我看你箱子里有不少吃的,現(xiàn)在誰家都沒錢,但是誰家都不缺錢,就缺點吃的,你家兩個廚子感覺不出來。
你看我家,一天到晚清湯寡水,我婆婆就指著你每天晚上帶回來的飯盒過日子呢,現(xiàn)在就糧食金貴!”
秦淮茹得到巨大的實惠,心滿意足,不再藏著掖著,實話實說。
其實那年代,物質匱乏,根本不需要彩禮聘禮。
很多人都是遠遠看上一眼,覺得彼此合適,照相領證,請三五親朋好友,夜里聚在一起熱鬧一下,吃點糖塊瓜子。
秦淮茹嫁給賈東旭,就是軋鋼廠放電影,秦淮茹跟著村里人跑來看電影,大晚上的和人走散了,在廠里遇到易中海。
當時,賈東旭還是學徒工,易中海帶他路過,秦淮茹向他們求救,二人把她送到廠里的保衛(wèi)科。
保衛(wèi)科要派人送秦淮茹回家,賈東旭自告奮勇,回來后,賈東旭就和易中海說,他想和秦淮茹結婚。
賈東旭父親是為了救易中海死的,死在鬼子的槍口下,易中海特別照顧賈東旭,把他當成親兒子一般。
易中海幾次三番要認賈東旭為干兒子,賈東旭都礙于易中海有親生兒子,沒有答應。
但是,私底下,賈東旭拿易中海當親爸一樣孝敬。
結婚的大事,他當然要和易中海,賈張氏在大是大非上,一般不會和易中海擰著來,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一樣,她心里恨著易中海呢。
要是易中海,她也不會變成寡婦。
既然男女雙方看一眼就能結婚,可見這一眼有多重要。
說白了那是個純粹看臉的年代,結婚的速度只取決于身高長相,否則何雨柱這種條件怎么會成為老大難,開玩笑呢。
“嫂子,您對我好,我當然清楚,我箱子里不少吃的,原本都是攢著給冉老師的,誰知道她沒福氣。
您來看看,需要什么盡管拿?!焙斡曛汛竽鞠渥予€匙交到秦淮茹手里,以示誠意。
秦淮茹蹲下身,從箱子里拿出兩包奶糖,一包水果糖,一包瓜子,還有兩盒餅干,鐵皮盒子,何雨柱給何雨水吃的那種餅干。
放在床上滿滿一大堆,幾乎把箱子給掏空了。
“是不是有點多???”秦淮茹看著打木箱里空空蕩蕩,只剩下兩袋花生,有點遲疑。
“不多不多,本來就是給娶媳婦準備的,現(xiàn)在拿去給京茹吃,正好正好?!焙斡曛谌⑾眿D的事情上,絕對百分百舍得。
秦淮茹熟門熟路打開柜門,找到一個包袱皮,打開鋪在床上,把東西全部包起來。
“東西暫時放你家,拿回去我婆婆又要克扣,等會我回去,就說你給我兩塊錢,讓我當來回路費的。
我婆婆這個人,只要給她錢,啥都好說。”秦淮茹笑著包好東西,順道解釋她的來意。
“那是,可不能說縫紉機的事情,對誰都不能說,這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別看他嘴上咋呼,膽子真不大,很怕外人知道,尤其是賈東旭知道,找他算賬。
“那可就委屈你,你為京茹付出這么多,對她一片癡情,京茹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那就沒良心,我都不會答應?!鼻鼗慈阈︻伻缁?。
賈東旭恰好請假回來,還特意借來一輛車,推門進屋。
秦淮茹神態(tài)如常,整理著包袱里的東西,看到賈東旭進來,笑著道,“東子,你看人家柱子,娶個媳婦,送多少東西,你看看我,當初嫁給你,一包糖果都沒有?!?p> 何雨柱不知是被夸的,還是被臊的,又或者太緊張,面紅耳赤,點上一根煙,在地上轉磨磨。
“羨慕也沒用,誰讓你答應的,后悔來不及啦!”賈東旭沒有半點介意,他們小倆口感情好著呢,不是一點物質可以相提并論的。
“這就走吧,等我一會,我去給咱媽點實惠,要不然她又該叨叨了,到時候聽著心煩?!鼻鼗慈銖目诖锾统鰩讖埫保瑪?shù)來數(shù)去,不到兩塊錢。
“你又把錢給咱媽了?”賈東旭記得秦淮茹有錢呀,上月工資就給她才幾天,還有前兩天柱子他媽給的打掃衛(wèi)生錢,賈東旭在她小衣里看見的。
“我這最近幫人洗衣服的錢,之前的咱媽早套弄走了,家里就那么點地方,我藏哪里她找不到呀!”秦淮茹嬌嗔道。
“我有,我有,來給你,五塊,夠吧,總不能讓人既跑腿,又搭人情,還花錢,那成什么樣了!”何雨柱從口袋里掏出整整齊齊的一疊鈔票,從最后面數(shù)出五張一塊錢,遞給她。
“東子,你看人家柱子,對咱家京茹的這份心,我都替她感動?!鼻鼗慈憬舆^錢,飛快出去。
“柱子,讓你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后我一定想辦法還你,下個月開支,我就還。”賈東旭十分尷尬,卻不愿意占人便宜。
他的觀念中,人和人交往都是平等的。
一旦他占人家便宜了,就有點“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感覺。
低人一等的滋味很不好受,他明白。
他爸就是那樣的人,當一輩子的下人,沒辦法直起腰板做人。
幾分鐘后,秦淮茹從家里出來,賈東旭拎著包袱,何雨柱跟在后面,走到門洞,賈東旭把包袱放在車后座上,推著往外走。
剛下過雨,地上很泥濘。
走到前院,何雨柱看到徐清風站在門口,靈光一閃,對賈東旭兩口子說了聲,“稍等,我馬上就來?!?p> “柱子哥,出門去?。 毙烨屣L坐在院門口玩籃球,籃球回來的路上,不知道經歷過什么,破一個大口子,他在想如何把破口縫上。
“徐三,我下鄉(xiāng)辦點事去,你有時間沒,陪我走一趟吧,哥們不會虧待你的。”何雨柱靠近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