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久沒那么有動力過了,木杰和煥言的到來雖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他們兩人身體都很虛弱,不知道先前經(jīng)歷了些什么。
但可以確定的是,一見到他們那刻,我又覺得內(nèi)心那簇火焰開始燃起來了,逐漸炙烤著我,讓我慢慢從那種空洞迷惘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恢復成往日富有活力的樣子。
夜晚也沒有那么難熬,眼睛一閉我便很快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再一睜眼就已看到木杰候在門外,旁邊還有三雪欲敲不敲殿門的無措小手。
我連忙翻身下床,隨手拎了放在一旁的斗篷披散在身上,便大聲喊道“進來吧,木杰......大守衛(wèi)?!北緛硐胫苯咏兴值?,不過又擔心會不會有些生疏,就試探著在后面加上之前所配的稱呼。
木杰很快應允我一聲,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叩轿颐媲?,相比之前瘦削的身板,倒是強壯了一些,倒是更符合傳統(tǒng)定義里守衛(wèi)的身份模樣了。
“你們昨日趕來這里是太累了吧,我就擅作主張給你們安排在一間臥榻比較多的儲物間里,睡得怎么樣?”簡單寒暄幾句,木杰又向我微微頷首,便結束了這番對話,開始討論起煥言的情況來。
還好和木杰的關系并沒有因為所處地理位置的變革而冷淡,我們直接大方地抒發(fā)心中的疑問,又展開水深火熱的交流,盡力去把煥言的情況掰碎了平鋪在明面上,好去還原可能的真相。
大致就是煥言在我離開海幽森林后不久,身體狀況恢復得不錯,但是內(nèi)心似乎總是很疲憊,每日不愿言語,就像一個無生氣的大個物件,只堪堪寄居在自己選擇的小屋里面。
木杰只當他是心智暫未完全成熟,也沒有多加理會,再加上他的守衛(wèi)工作也十分繁忙,要防范霧云境里一些惹人討厭的上仙,只是偶爾過去與他聊聊日常,不會強求他做出改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可能發(fā)生的跡象。
但后來的某一天,煥言不單是不愿言語,而且整個身體都在冒著冷汗,總在不斷顫抖,嘴唇時而顯出一些淡淡的紫色,身體狀況每日愈下,不知道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木杰于是趕緊叫來海幽森林里的醫(yī)師尋求幫助,看看能不能吃些補藥或者是弄些仙丹救助一下,結果只收獲醫(yī)師那無措的尷尬笑容,此法子只得作罷。
迫不得已,木杰只得從海幽森林跋涉過來霧云境找我?guī)兔Α?p> 他的法力沒有我那么強大,再加上要攙扶照顧煥言這樣一個虛弱的病人,一路上要關照的事務太多太多,讓本就不算短的路程長度驟然增加,好在是在體力耗盡前趕來了霧云境的大門,遇見了恰好去領賞賜的三雪。
了解了往來的經(jīng)過,我與木杰開始探討起煥言身體發(fā)生變化的原因。先前我探索過他的仙根,依然還是小小的一件,沒什么大的變化,至于說開始向外散發(fā)光澤,估計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導致仙根逐漸萎縮而已,應該不是因為仙根的問題而導致的變化。
那么,還會有什么可能呢?我和木杰相對無言,一時間想不出什么漂亮的思路與解決方法,就各自沉思著,沉思到讓我覺得待在這靜默的房間里都有些窒息。
要不,再去實地考察一下?這種時候只能說再去探尋煥言的身體狀況,畢竟之前僅僅只是看了仙根,根本還沒來得及查看其他的狀況。
我暗暗在心里抱怨自己的愚蠢,怎么就沒想到這么基礎的法子,于是立刻起身拉起木杰的衣袖,一路狂奔向煥言居住的那間儲物室。其實根本不需要那么急,但估計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房間里過度安靜的氛圍,于是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逃離的辦法之后,我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