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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婳復(fù)明

神婳復(fù)明

虞如風(fēng)風(fēng) 著

  • 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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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8-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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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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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斬徒無情

神婳復(fù)明 虞如風(fēng)風(fēng) 1460 2022-08-29 00:03:30

  我叫溫婳,現(xiàn)在是這霧云境里唯一的女戰(zhàn)神,當(dāng)然還有兩位男戰(zhàn)神。

  本來也是有兩位女戰(zhàn)神的,只是七萬年前,我親手殺死了我唯一的乖徒弟蕭明珩,眾仙一致認(rèn)為只有我可以做到無情無義的絕對冷酷。

  畢竟他們都看不慣女戰(zhàn)神,說女戰(zhàn)神過于情感做事,遲早會讓天界動蕩不安,成天嚷嚷著要我和另一位女戰(zhàn)神書琴退位,

  不過他們都打不過我們,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而現(xiàn)在,因為見識到了我的果斷與冷血,他們不免敬我三分,但還是頻頻向天君請書,只保留我一個女戰(zhàn)神,廢了書琴。

  我跟書琴雖無不和,但也沒熟到要救命的地步,求不求請于我而言橫豎都無益處,

  我便只是聽著天君宣了公告,便火速離開了大殿,回我的寢宮歇息去了,也自然就沒有留意到書琴眼里一閃而過的憤恨與無奈。

  其實我根本不想殺了明珩,他是我在這霧云境里為數(shù)不多的燦爛,每日教他練劍撫琴,好歹是給我的長輝宮添了幾分生氣。

  只是當(dāng)時他在大殿慶典上忽而瘋魔癲倒,還用我教他的技能打了幾個仙侍。

  我暗自驚呼不妙,忙上前點了他的穴位將他制服在地,正想打幾個哈哈玩弄過去,回宮再教訓(xùn)他讓他賠禮道歉,切莫擾了吉時吉景。

  但就像被提前計劃好了一樣,幾個大臣閃身飛向我們兩側(cè),迫不及待地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文書,又鄭重跪下,控訴著明珩的種種惡行。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側(cè)頭望向明珩,他的雙眸緊閉,額頭上已沁出了細細的汗滴,我輕輕為他擦拭,卻忽的被一陣黑風(fēng)震到五步遠。

  這竟然是,混氣!

  混氣在仙界是已經(jīng)被明令禁止的一種毒,它可以慢慢侵蝕仙身、仙魂,直到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半邪仙;同樣地,它能給中毒者帶來短期的力量爆發(fā)。

  萬古混沌至今,有不少仙為了飛升階位,偷偷地渡了混氣,成功完成了考驗飛升。

  有些仙成功后便聯(lián)合起來驅(qū)逐了體內(nèi)的混氣,恢復(fù)正常;

  而有一些雖也想驅(qū)逐這混氣,奈何功力不夠,終墮入邪道危害四周,被就地誅殺。

  首任天君見識過此等邪物的威力,便下令以后都要禁止出現(xiàn),對一切煉化混氣的庭院用火燒用冰封,再無任何出現(xiàn)的可能。

  我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不知道這亂局會如何收場,思量辦法之際,天君忽然下令將明珩架起,看了我一眼后便用沒有任何情感的語調(diào)宣布處罰“罪仙蕭明珩,擅用混氣,罰入斬仙柱,三日后問斬,永不為仙?!?p>  腦海中像被扔了個炮珠,直愣愣地炸得我不知如何反應(yīng),連一句開口祈求挽留的話我也講不出,即便講了,怕也是回天乏術(shù)。

  “蕭明珩之師溫婳,教導(dǎo)無方,罰你禁足三日,三日后便由你親自斬下?!?p>  言罷,天君派人把我送回長輝宮,便施令將我鎖在宮中,又回去繼續(xù)主持大典了。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回到熟悉的宮殿,我才終于緩過神來,接過侍女遞來的花茶,開始思考起對策來。

  我不緊不慢地查閱著殿中的書籍,尋找著驅(qū)除混氣或者助他重生的最佳方法,最好是沒有痛苦沒有后遺癥的那種。

  我肯定他是被人唆使欺騙的,他絕對不會為了飛升而使用混氣,絕對不會。

  雖然我是個戰(zhàn)神,但我真的很怕痛,打仗這種事我都是用靈力調(diào)動兵力即可,肉身不會受到一點痛。

  尋找的過程中,我一點都不慌張,總有一種奇妙的直覺告訴我,

  會找到可行的辦法,明珩會平安無事的,他不會死的,有他的師父溫婳在,他怎么可能會死。

  想著人手可能不夠,我又叫來幾個侍女一起找,她們都很喜歡明珩,都不愿意看到那副景象。

  書雖然很多,但在眾人的努力下,很快就翻完了,我原以為會找到想要的答案,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哪一卷竹簡上提到過混氣的驅(qū)散之術(shù)。

  有些慌神,但我還是勸住自己要冷靜,要繼續(xù)潛下心來尋找。

  由于禁足令,我只得派幾個侍女去幻書閣找找禁書,看能不能有什么辦法。

  一日的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仍未找到可行的辦法,就算是讓驅(qū)毒者受難千倍的法子也找不上。

  我內(nèi)心的不安終于占據(jù)了全部的思考空間,我一遍一遍地翻著面前壘起來的卷軸,不愿意放過任何細小的字眼,身后的時盤針毫不留情地向前轉(zhuǎn)動。

  夜晚真的留不住白晝,也留不住..…

  我終于還是止不住困意,在眼前反復(fù)出現(xiàn)幾個模糊的字影后倒頭睡去,感覺到腦瓜子被書重重地磕了一下,

  卻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便閉上雙眼,就像吃了往日用來助眠的睡粉果一般,可是我明明滴水未進。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明珩被釘上斬仙柱的情景,霧云境的天還是如往常般煙霧繚繞,給人以夢境繾綣之感。

  不同的是,周圍占滿了一圈圈的仙侍、幾位有名卻早已隱居的上古力仙,還有天君和我。

  明珩回頭望向我,眼里渲著的仍是如往日般清澈的純真懵懂,

  他不知道他的結(jié)局是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師父在旁邊,他最相信最崇敬的師父溫婳在守護著她。

  不要!不要!不要!

  那夢是那么真實,喧囂又自然,我情不自禁地起身向前抓去,喃喃自語地想要回抱起明珩,告訴他師父在這不要怕,卻終究只抓到空中幾縷飄散的孤煙。

  等等,這是睡粉果磨成的,同樣有助眠之效。

  一下驚醒,慌忙爬去時盤處,我怔怔地望著時盤針,它已走完了一圈,如今距離明珩的斬殺時刻只有不到三個時辰了。

  來不及想是誰給我下了這粉末,此刻我只想抓緊尋找更多的機會,如果無法驅(qū)除混氣,好歹能留下他幾縷仙魂,送入輪回之洞歷練萬年,這樣也好。

  我努力地安慰自己,所幸終于找到了保留仙魂的方法,只需要讓被保者在被斬殺之時吸收足夠斬者的靈力,再留下沾有明珩氣息的所有物,便能在數(shù)載之后重新相逢吸引。

  “溫婳戰(zhàn)神,該走了!“戰(zhàn)神書琴的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喜悅之情。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裙擺,拿上一把稱心的劍,其實它不是最稱心的,只是我從未用這把劍與明珩共舞共習(xí)過。

  即使我知道斬殺他是權(quán)宜之計,他依然會在不知多久之后復(fù)活,擁有新的記憶,可能再與我重逢,但我還是不忍。

  我終是不忍用那些沾染了他活潑生氣的劍斬斷往昔,斬斷師徒情誼,我不忍那些劍留下他的血。

  沉思片刻,我還是強打起精神,淡淡回一句“好的,一起走吧”,便與書琴共同飛往斬仙柱。

  雖然在夢里見過一遭,我卻還是被現(xiàn)場的仙山仙海給有些震懾住。

  各種階位的仙子都有,有來看熱鬧的,有來嚷嚷著要天君動用更大的刑罰的,當(dāng)然也有來為明珩默哀送行的,只是不知道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罷了。

  我定了定神,天君見我來了,便點頭示意我站到柱旁,待罪狀宣讀完畢,就可以執(zhí)行了。

  可能因為柱子很高很粗,風(fēng)聲凜冽又靈活地從我耳邊吹嘯而過,把宣判的罪令模糊成不熟悉的字眼.

  我看著明珩,他已經(jīng)醒了,身上沒有什么傷痕。

  還好,天君沒有像對待其他罪仙一樣對他動用鞭刑。

  我默默在心里感念,明珩也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竟讓我有些陌生。

  不是夢里的純潔真誠,而是無盡的悲涼與留戀,似乎在訴說著什么難言的愁緒,讓我心疼不已。

  我略微低下身子試圖聽清他想要說些什么,再安慰他幾句告訴他師父一定一定會救他,一定會。

  他卻在我們之間的距離無限縮小的時候,只在我的耳邊輕輕喚了幾聲“師父”,溫柔沙啞,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作一團。

  我貪戀這溫情時刻,第一次想用我的劍斷了這困住他的繩索,哪怕與天君為敵,與整個有我守護的霧云境為敵。

  可是,等等,與整個我守護的霧云境為敵,這真的還是我嗎?

  我是溫婳,是霧云境的女戰(zhàn)神。

  我守護著霧云境,明珩之事若是我有意包庇怕是會給其他仙子帶來危險,我不能這樣做,更何況我已尋到了辦法,現(xiàn)在不能再犯下大錯了。

  腦中頓時警鈴大作,我強迫自己又直起身子,將周遭靈力匯至劍刃,待三聲鑼鼓敲響,眾仙陷入寂寥,只默默地看著我。

  我慢慢地?fù)]動著劍,口中不斷默念著施咒的仙術(shù),雙眼緊閉,待聽到明珩重重倒地的聲音我才敢緩緩抬頭。

  望向坐在中間的天君,和那一方我守護的仙民,他們在喝彩,在慶祝為霧云境掃除了一大奸邪,也有幾位權(quán)臣向天君奔去,爭著遞上竹簡說要只保留我一個女戰(zhàn)神,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他們是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恐怖,明明在笑在歡呼,但我卻一些都感受不到。

  靈力的一部分被我渡給了明珩,雖然不多,卻還是讓我有些虛晃無力。

  我俯身摸著他的長發(fā),悄悄拔下幾根,又揮手掃齊他殘余的仙魂,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裝出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沒等天君召見便回了宮。

  那仙魂還是溫?zé)岬?,散發(fā)著金色的柔光,我憐愛地?fù)崦?,渴望感受它的悲喜,渴望告訴它我的無能為力,當(dāng)天君冷靜地宣布刑罰之時已代表了此事無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若我貿(mào)然前去,怕會連累更多的人。

  而幸好,我還找到了救你的辦法。

  “戰(zhàn)神,您對明珩究竟是什么想法?”什么想法,仙侍奶果的好奇發(fā)問讓我陷入了對自己的追問。

  我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封為戰(zhàn)神之時收的第一個徒弟,那時他只是我宮里的一個小小書童,我看不慣他這般幼小卻要成日搬書研墨,便將他收來做了徒弟。

  他生得很可愛,小時候是奶呼呼的小團子,總讓人想逗一逗捏一捏小圓臉,我總是對他嚴(yán)厲不起來。

  可他卻很有志氣,認(rèn)真又專注地學(xué)習(xí)鉆研我教給他的每一套劍法,早早地就起床打坐冥想,還很貼心地為我做好每日的早膳,總會極有耐心地對待宮里的其他仙侍,從不因自己是我的唯一徒弟而居高凌弱。

  看著他慢慢長大,臉雖然還是圓圓的很可愛,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也是弧度完美,不過不知道是屬于薄唇無情的那種還是厚唇老實的那種,畢竟我沒親過。

  說到他的嘴唇,我腦海中竟浮現(xiàn)出剛才他在我耳邊說話的模樣,我看不到他被遮擋的嘴唇,但我想那一定是極其柔軟又溫?zé)岬陌伞?p>  等一下,我在想什么,我怎么會想到這里?

  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還好不是很熱,我又勾勾手指示意奶果離我近些,裝出往日的高冷疏遠樣子,一本正經(jīng)地輕笑道“應(yīng)是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吧”不然怎么會從小悉心教導(dǎo)他,不然怎么會連想到他的唇都不會不好意思而羞紅臉。

  我想著往日看過的言情話本,書里的女主春心萌動之時在想到心上人的眉眼鼻唇,都會“不小心“羞紅了臉,捂住自己的粉嫩小臉,假裝安慰自己說才沒有呢。

  我可就不一樣了,臉一點都不熱,剛才只是因為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也沒喜歡過其他仙子,一時間不適應(yīng)罷了。

  我對他,可毫無非分之想,半點都無,我就只是一個毫無保留的厲害的女戰(zhàn)神罷了,面上假意高冷實則內(nèi)心溫暖,待親近之人恨不得掏心掏肺。

  蕭明珩也是其中一個而已,只不過他長得比較合我的眼緣罷了,算是唯一一個合我眼緣又與我親近的人罷了。

  奶果見我還在出神,就虛虛行了個禮,為我點上新的蠟燭便走出了我的寢殿。

  我也終于說服好了自己,告訴自己不曾動心,僅僅是一個好心腸的師父要救自己唯一的愛徒罷了。

  起身沐浴完,我給自己挑了一件寬敞的薄紗睡衣,又細細搽了香粉,照照鏡子看向還是如此貌美的自己。

  顫顫地翻身上床,希望能通過睡一個好覺補好我的靈力讓我能恢復(fù)一些,預(yù)著明日讓奶果前去呈遞蕭明珩的仙魂,混在其他受傷或要下凡輪回的魂靈中,一同重生。

  黑夜籠罩,這是第一次霧云境的夜空只有稀稀松松的幾朵云,星星也好像耗盡了靈力一般,微閃一會就得停下歇息幾個片刻,才重新亮起,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放光般頹靡。

  一覺蘇醒,我揉揉被白晝光刺激的雙眼,不情不愿地睜開,待腦中也一同清醒,就趕著奶果去送了仙魂。

  我不放心,但我知天君這幾日都派人窺視著長輝宮,我也只能施法用云鏡觀察著奶果的行蹤,護送她平安將仙魂瓶送入,確保沒被輪回之洞的仙子檢查誤收。

  萬事皆成,我終于看到那仙魂安然無恙地飄入洞中,按部就班地進入不同的批次,一顆懸在半空的心這才踏實降落。

虞如風(fēng)風(fēng)

嗯,第一次寫文,求鼓勵,會努力更新下去的哦,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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