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馮欣沒有和王松聯(lián)系上,馮欣一頭柔軟的卷發(fā)經(jīng)過自己不停的揉擰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一直不接電話的王松,讓馮欣內(nèi)心更加篤定這件事情就是王松做的,她對自己嫁給王松后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嫁給王松,自己堅持幾年,不是已婚婦女的身份遇到蒲圓青,談上這樣一場戀愛,真的是圓滿。彷佛預(yù)感了她的煩躁一樣,蒲圓青給她打了電話,說自己這兩天休息,約她在自己的公寓里面見面。這讓馮欣低落到極致的情緒如山車一樣瞬間升到了頂峰,立刻洗漱完畢做著強哥的車來到蒲圓青公寓,這倒不是她第一次來蒲圓青的公寓,準確的說,她和蒲圓青確認關(guān)系的第一次就在這里,當(dāng)她喬裝打扮進屋見到蒲圓青的時候,眨著眼睛癟了一下嘴,兩行清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蒲圓青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見到她這樣的狀況立刻擁著她入懷,貼心的低身安慰她,好久馮欣才止住委屈的淚水,蒲圓青用手里的紙巾溫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妝都花了,這么好看的小臉,天生的演員,可不能老是這么委屈自己啊?!瘪T欣拿出氣墊補補了妝,“你不是說這兩天沒時間見我嗎?怎么現(xiàn)在有空了?!逼褕A青聳聳肩膀,用修長的手指穿過她臉頰的頭發(fā),拇指的指腹輕輕劃過馮欣的臉頰,最后停留在馮欣的肩膀,手指捉著一縷青絲纏繞著,修長的手掌輕放在馮欣的肩窩處,“有個戲要推遲兩天開機,所以我就有時間了?!瘪T欣抬起手,握著蒲圓青繞著她頭發(fā)的手掌,輕輕的轉(zhuǎn)頭在蒲圓青手心里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推遲這部戲的開機,這部戲為了敲定你的檔期已經(jīng)等了你整整一年的時間,怎么可能說推遲就推遲呢?主要是你不放心我?!笨粗矍榜T欣的真情流露,讓蒲圓青眼里的狠色擠出了一絲憐憫,但是這個憐憫的眼神維持不到一秒,蒲圓青就立刻迷上了眼睛,抓著馮欣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低頭吻了上去。蒲圓青邊吻邊偷偷看向鞋柜旁哪一個針尖大的洞孔,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好到什么程度,這么小的針孔真的能看到嗎?
蒲圓青和馮欣在他的公寓里面溫存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時分蒲圓青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蒲圓青打開手機看了一下信息,喵了一眼還在廚房里面給他準備晚飯的馮欣,輕輕的走到門后,風(fēng)度翩翩的依在門口看著忙碌的女子,隨后走到她的身后,從后面擁著她“別弄了,我?guī)闳€地方?!瘪T欣非常想在蒲圓青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廚藝,并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而是加緊手上的動作“出去吃嗎?還是不要了,你等一會,馬上就好了?!薄安皇?,而是你一直不是不確信背后放布消息的人究竟是誰嗎?我一直都在暗中調(diào)查,好不容易有點確切的消息傳來,我想帶你親自確認一下。我是不可能看著我的女人受到傷害的。走吧?!逼褕A青拖著一臉懵的馮欣快速套上外出服和帽子,強哥早就在車庫等著他們了。一路風(fēng)馳電掣一樣飛快趕到目的地。三人來到了崇石辦公室的樓下,在馮欣的一臉的疑問下,蒲圓青握著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果然停在路邊沒有五分鐘,馮欣就看到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車子進入了這家寫字樓的車庫中,蒲圓青好像并打算跟過去,但是馮欣有點歇斯底里的要求強哥開上去,她使勁拍著強哥的后背椅子,讓他跟去車庫,但是蒲圓青把她的手拉了回來,安撫著她的后背,給強哥一個示意,讓他開車走。馮欣不依不饒的“為什么要走,為什么不跟上去,我一定要人贓俱獲才能讓他心服口服,我看看他還有什么可狡辯的。”蒲圓青微笑著撫著她的后背:“不用了,你想知道的東西,我都查清楚了?!逼褕A青從強哥的車座后面拿出一個牛皮袋,拿出里面的資料遞到馮欣的面前,但是蒲圓青并沒有交給她,而是先把三張照片依次放在馮欣的面前:“這個就是我們剛才去的地方,這個就是你老公要去的樓上辦公室,為什么我們會知道呢?”蒲圓青拿出第三張照片放到馮欣的面前,“這個人認識嗎?”這是一張崇石的照片,馮欣拿過崇石的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王松身邊的朋友除了董局有過接觸,還有小李作為王松的助理偶爾會送一些東西過來之外,王松所做的事情身邊的人她都不甚了解,但是她仔細辨認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馮欣捂著腦袋,想了許久,突然間她想起,為了補償沒有婚宴董局招待他們吃了一頓飯,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在那個飯桌上面就有過這個人,她想不起這個人叫什么名字了,但是絕對是那天飯桌上面的那個人。蒲圓青見馮欣從迷茫轉(zhuǎn)向清醒,就知道她想起這個人是誰了,“我見過這個人,是在一次酒席上面,但是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逼褕A青挑了挑眉,又拿出打印出來的文件“這個人叫崇石,他所在的這個公司是私家偵探公司,這是這家公司的注冊信息?!瘪T欣拿過那張紙,仔細查看著上面的信息,工商信息,法人姓名,成立時間相關(guān)信息非常的詳細。讓人沒有任何質(zhì)疑的成分,接下來蒲圓青的話讓馮欣更加堅信了,“你知道嗎?王松和崇石是高中同學(xué),你說過他一直追問我們之間的事情,而且非常篤定我和你之間有關(guān)系,他早就找這個老同學(xué)調(diào)查過,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眼里,你不僅僅是要和他離婚,你是婚姻的背叛者,他所有對你的承諾,根本不值得信任的,因為他對你的恨才做出這些事情?!边@下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了,那天王松一直在追問自己,一直在追問她和蒲圓青的關(guān)系,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了。蒲圓青叫強哥開車,此時的馮欣已經(jīng)癱坐在椅子上面,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情和蒲圓青繼續(xù)約會下去,“送我回去吧,去王松那里,我要在那里和他面對面的一次性的解決。”蒲圓青和強哥對視了一下,強哥立刻把車開到了王松家附近就把馮欣放了下去。
馮欣回到她和王松的居所,自從和王松提出離婚之后,馮欣就從這里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走自己的東西,除了那些王松用過的日用品還有廚房的鍋碗瓢盆,墻面地面的痕跡之外還有依稀她曾經(jīng)生活的跡象之外,這里已經(jīng)沒有她任何的私人物品,但是這里有她和王松曾經(jīng)生活過的印記,她手里的牛皮袋讓這個曾經(jīng)溫馨的家在馮欣心中變得面目可憎,桌子上面那個琉璃花瓶,是在結(jié)婚時親手買的,直接拿過就砸到墻面,砰的一聲碎了一地。她把牛皮袋里的東西一張張的鋪在桌子上面,拿出手機一張張的拍照,給王松發(fā)過去并附上短信“你不是說你肯定不會和記者說任何事情嗎?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如果你還有點人性,我在家等你,希望你不要做個懦夫,連我都不敢面對?!?p> 送完馮欣的蒲圓青,在保姆車上命令強哥“發(fā)出去吧,把我送回去之后,你就去盯著王松,看他的行動軌跡,隨時報告給我?!睆姼缏犕曛噶詈螅l(fā)了個信息出去,就驅(qū)車把蒲圓青送回公寓。
蒲圓青回到公寓的那一刻就把手機關(guān)機了,走進屋子的他愜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同時從抽屜里拿出來另一個備用手機,屋子里面放著輕音樂,悠揚的樂聲回蕩在屋內(nèi),蒲圓青坐在餐桌邊,餐桌邊上一杯紅酒,一個手機,而他嘴角微擎著笑意,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愜意。此刻悠閑的他,襯托的是淪為地獄的馮欣,網(wǎng)上的各種熱搜,把這個讓吃瓜群眾追了許久的連續(xù)劇迎來了大結(jié)局,一張張當(dāng)時崇石拍給王松的照片放到網(wǎng)上,馮欣和蒲圓青非常清醒的接吻照片把兩人傳了這么的緋聞徹底砸的瓷實,不僅如此,從婚姻所曝光的信息,馮欣依然沒有和王松離婚,婚內(nèi)出軌被砸實。此刻的琴姐用盡所有的辦法都壓不住熱搜,所有的信息刀刀入命,琴姐已經(jīng)癱平,除了對合作方挨個解釋之外,沒有任何回手的余地。馮欣的手機響起,不停的有合作方打來詢問的信息,而她根本不敢接,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詭辯的地方,她所有的發(fā)泄就是把家里見到的東西全部砸向地面。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王松,“好吧,你想讓我死,你也不能獨活?!瘪T欣見王松還是沒有接電話,拿起水果放在地上,拍了張照片發(fā)給王松,這次她沒有留任何言。她相信這個舉動足以表達她現(xiàn)在的決心。
此刻的王松正在崇石的辦公室,接到崇石已經(jīng)查實的信息,王松就立刻趕到崇石的辦公室,崇石根據(jù)王松提供給他的賬號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賬戶所有者,通過身份信息很快鎖定了其中一個人的住所,就在這個城市中,崇石找到這個人,很快就說出背后的指使之人,崇石拿出一張照片放到王松面前:“就是這個人背后組織所有的事情,他叫強哥,對外身份是蒲圓青的經(jīng)紀人?!蓖跛煽聪蛘掌械膹姼纾绻@個結(jié)論不是崇石拿出來的,他會懷疑對方是個騙子,蒲圓青,蒲圓青身邊的經(jīng)紀人為什么要做對不起他的事情,“這個人和蒲圓青有仇嗎?”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蒲圓青平時對人太過苛刻,導(dǎo)致他最重要的經(jīng)紀人不惜用出賣他的手段把他置于死地?!斑@個人從蒲圓青出道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了,跟著他已經(jīng)十多年了,可沒有聽說這個蒲圓青對下屬苛刻的新聞,不僅他對下屬不苛刻,對工作人員還格外的大方。甚至得到了菩薩老板的稱號,他的下屬有什么理由在他后面捅刀子?!薄半y道,難道,不可能啊,他這么做有何益處。我真的有點想不通。”崇石點了根煙,“如果他有目的呢?”“目的,他有什么目的,無論他有什么目的,都不至于把自己搭進去啊。”是啊,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特工身份已經(jīng)是肯定的,從那天給王松的照片之后,那張照片中,蒲圓青穿的白色背心,他光著膀子,用手托著馮欣的后腦,抬著手臂的內(nèi)側(cè)有一個刺青,雖然不是很明顯,也是露出刺青尾部的形狀,那是個蝎子的尾巴,尾巴上面的勾極其明顯。崇石之前只是覺得兄弟遇到了一樁普通的風(fēng)流韻事,根本沒有仔細檢查照片,直到安慰王松的時候,又仔細看了照片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出于特工的敏感度,崇石找人把刺青的地方逐步放大,和以前他們抓的間諜刺青尾部對比,完全重合。崇石不得不把這件風(fēng)流韻事往壞的地方想象,就開始對蒲圓青做周密的調(diào)查,如果這個蒲圓青是特工出身,他又怎么可能讓人拍到如此親密的照片,所以給他們照片的人也有問題,崇石立刻把當(dāng)初拍照片的狗仔抓到拘留所,沒幾下這小子就招供了,照片根本就不是他拍的,是他找其他人拿到的,這就奇怪了誰手里有這么湊巧就有照片,這邊要找,那邊就準備的好好的。狗仔只能把給他照片的那個人供了出來,很快崇石就找到那個給狗仔照片的人,照片就是強哥提供的,當(dāng)時狗仔圈里面流傳著,只要有誰想要查蒲圓青的八卦一定要報到強哥那里,強哥報的價格永遠比找他們拿消息的人大方很多,所以蒲圓青的消息在道上從來都是捂著,因為賣消息的人永遠都沒有蒲圓青給的多,蒲圓青也能維持這么多年的形象。狗仔要查蒲圓青的消息從崇石買消息的那一刻就傳到了這個人耳朵里,他立刻報給了強哥,但是這次非常奇怪,報過去沒有多久,強哥就拿著幾張照片外加一沓錢給了他,照片是要通過他交給狗仔,錢是讓他閉嘴,不要說出照片的來源。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情,可以兩面收錢,就算是奇怪強哥為啥要把他老板的八卦報了出來,他也不想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