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張冉,張浩不由一顫,腦海中浮現(xiàn)出自己女兒小時候暴躁的模樣。
“叔叔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其實他想說爺爺?shù)?,可天真的孫女始終對他心存戒備,
雖然想要留下好印象已經(jīng)晚了,
但總不至于讓自己在孫女面前變得更糟糕吧。
他起身準備離開,
卻只見一道黑影閃身而過,
模糊間張浩只聞到對方的頭發(fā)殘留的香味,
用的洗發(fā)水好像是飄柔...
“好快”
他做好戒備想要沖過去保護自己的孫女,
可眼前一黑,一雙粉嫩的拳頭幾乎是在他行動之前就揍過來。
躲是躲不過了,
張浩硬生生挨了一拳。
整個人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兩顆白花花的牙齒順勢飛出來。
最后滾出大門撞到花壇才堪堪停下來。
“是熟悉的味道”
張浩心中嘀咕,下一秒就昏死了過去。
......
等到他再次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房子的柱子上。
張冉雙手叉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一頭飄逸的棕色長發(fā)將她的美麗襯托得非常完美。
進自己的屋子,然后被揍一頓綁起來的穿越者,
張浩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但或許是最苦逼的那一個。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事情嗎”
張冉將雨瑛護在身后,質(zhì)問張浩。
張浩心里苦啊,想說我是你爸爸,但話到嘴邊又被憋了回去,
他相信只要自己說出這句話肯定少不了一頓揍。
“我是柳行之先生安排來打掃屋子的清潔工”
張浩低著頭,裝出一副你誤會了的模樣。
張冉皺著眉頭,用手指頭托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來。
“嗯...清潔工?穿這么破爛是小偷吧”
“我...”
他想反駁什么,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衫破爛,手臂沾著與邢磊戰(zhàn)斗時濺起的泥巴。
一只鞋子還丟了,光著腳丫子上滿是烏黑發(fā)臭的泥巴。
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清潔工,
反倒像是被清潔的那個。
“張冉小姐,你誤會了,我真的是清潔工,只不過來的路上掉進了下水道,不信,你可以去問柳行之”
張浩完美地將自己為什么這樣解釋了一遍。
較真的張冉不相信,拿起手機撥通了小六子的電話,
電話接通,她打開外擴放到張浩面前。
“小冉?找你柳爺爺什么事”
張冉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小六子說了一遍,
這其中不少地方還添油加醋,說的很嚴重。
聽得張浩的心一抽一抽,內(nèi)心連連叫苦。
“柳爺爺,你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要閹了他”
張冉用祈求的聲音詢問小六子。
沒等小六子答應(yīng),張浩打斷他倆,大聲:“柳爺,你可要三思啊....”
“哼,你住口,不要說話”
張冉惱怒的指責(zé)張浩。
話音剛落,現(xiàn)場三人只聽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椅子摔倒的聲音。
隨后,傳來小六子的怒吼:“小冉,住手,住手啊,你待在原地不要動,等我??!”
一陣下樓奔跑的聲音過后,電話被掛斷。
張浩松了口氣,自己得救了。
最后這場鬧劇在小六子的救援下,宣告落下帷幕。
“我說老爺,您真的去當(dāng)掏糞工了?”
路上,
小六子躲著張浩,捏住鼻子問道。
“滾”
張浩心中郁悶無比,但又找不到發(fā)泄的地方。
“叛徒的事辦得怎樣了”
他岔開話題,詢問自己交代小六子的事。
“已經(jīng)抓了一批人,但還剩下一些老頑固,海上會的事比較難,還在跟進?!?p> 小六子簡單匯報了一下。
“這一切都是張楓少爺辦的”他想了想,接著補充道。
張浩斜了他一眼:“馬屁不要亂拍,當(dāng)心被屁蹦死”
小六子嘿嘿一笑,沒有反駁。
“科技部門現(xiàn)在等于是在裸奔了,你回去好好輔助張楓,另外,這件事不準對任何人說,我去賺點錢...”
張浩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擺了擺手讓小六子離開。
事情太多,還得一件一件來,
先去秦明商會弄清楚到底是哪個海上會干部在暗中操作,
再將他們一鍋端了,省得以后費神。
但能少用自己的能力就少用吧,
與邢磊的那一戰(zhàn)他清楚地認識到,系統(tǒng)給的這個玩意兒,威力真大!
要是控制不住,整個金海市恐怕都會被自己一拳給夷為平地。
暗暗決定好,他獨自前往秦明商會的一個據(jù)點——花海酒吧。
這里常年盤踞著混跡地下世界的殺手,雇傭兵,高級海上會干部,以及沒有編制的超凡者。
一般人基本上不會來這里消費,
因為一不小心可能會把命搭在里邊。
但張浩不怕,
即便他不想動用武力,也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進去。
走到門口,
他被一個面帶微笑的服務(wù)生給攔下。
“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資產(chǎn)證明”
服務(wù)生的職業(yè)微笑看得張浩心中發(fā)毛。
他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服務(wù)生,
服務(wù)生拿出一條潔白的手帕接過,然后仔細看了一番,隨后還給張浩,示意他可以進去。
這里的資產(chǎn)證明并不是所謂的金錢,也不是你有多少錢,
衡量的是一個人創(chuàng)造財富的能力。
張浩的黑卡是資產(chǎn)過百億后海上會頒發(fā)的紀念卡片。
收好黑卡,
他走入了這座黑漆漆的酒吧當(dāng)中。
他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這個視野可以看到每一個進到酒吧的人。
屁股還沒捂熱,就聽到酒吧中有打架摔東西的聲音。
這種事見怪不怪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因為在這種地方,打架只是小事,更恐怖的事他都見過。
給自己點了一杯酒水,他開始等待機會。
可那打架的人好像從未停止,一直在持續(xù),
并且還有愈來愈嚴重的跡象,
整個酒吧的空氣中都漂浮著碎木屑,還有皮膚灼燒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他將視線移到打架的角落,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剛好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一個穿著斯文的西裝男正在對一個衣衫破爛的小孩進行毆打,
西裝男喝得醉醺醺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吐著火舌的怪異槍械,
時不時還會痛罵幾句:“該死的下等人,你知道我的西服有多貴嗎,你他媽的一輩子都穿不上,現(xiàn)在它卻被你弄臟了,看我不打死你”
雖然西裝男嘴里說的是西服被弄臟,
但是在昏黃光芒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他穿的卻只是一件簡單的T恤衫..
看樣子只是想發(fā)泄的自己的怒火,
本來張浩沒打算管的,
畢竟誰活在這個世上靠的不是自己,
即便發(fā)善心救了小男孩,也不可能一輩子庇護他。
最后等待他的只有無止境的黑暗或者死亡。
現(xiàn)在救他,等于是害他。
但接下來西裝男說的一句話卻勾起了張浩的興趣,
西裝男大聲咧咧:“畜生一般的東西,跪下舔干凈我的鞋子,否則今晚回去一顆基因藥都不會分給你,你這個下等的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