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畫
地牢里吵鬧不停。
巡警的出現(xiàn),很快就將出逃的犯人攔截住。
“讓我出去!”
“我不是叛黨!我是好人!”
“為什么抓我!為什么要處死我!”
“……”
囚犯們的嚎叫聲傳來。
眼看地牢大門就在眼前,這些囚犯卻出不去。
薩科不知道這些囚犯們被關(guān)了多久,也不知道這些囚犯遭到了什么待遇。
但這些囚犯很多都是被冤枉的。
被攔住的大多數(shù)囚犯高喊自己不是煤爐幫,可知他們掛上了什么罪名。
看來王國上層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理念。
貴族只會在乎自己想殺的一個,從來不在意錯殺的一千。
“放我們出去吧!”
“我真不是煤爐幫的!”
囚犯們還試圖解釋,但巡警們可不管這些。
他們沒用聽這些解釋,而是拿著手中的武器開始粗暴的鎮(zhèn)壓。
手無寸鐵的囚犯,與全副武裝的巡警交戰(zhàn)。
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
囚犯們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尤其是最先沖出去的那一批囚犯,更是被打的滿頭是血倒地不起。
薩科不去看囚犯的慘象,轉(zhuǎn)頭去看煤爐幫的人。
只見煤爐幫的人不知從何處搬出各種武器。
煤爐幫的人很快便武裝了起來。
能瞧的出,他們預(yù)謀很久了。
“有武器可難逃出去,巡警里可不都是普通人。”薩科自言自語。
要是只有普通巡警守著,憑著武器與人數(shù)優(yōu)勢,還真有可能讓煤爐幫的人逃出去。
但巡警中可是有獵人的。
不說不知道的,就說那紅發(fā)的里德。
那家伙提著劍下來配合其他巡警,用不了多久煤爐幫的人就全滅了。
薩科搖了搖頭,準備回牢房里好好蹲著。
而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思ぐ旱穆曇簟?p> “同事們!聽我說,你們不要在給貴族當走狗了!”
只見與薩科說過話的老巡警竄了出來。
他直接插在了巡警與囚犯中間。
“都停手!都停手!給老頭我一個面子!”
話音落下,雙方還真的停手了。
本準備回牢房的薩科也探出了頭。
老巡警身邊還跟著其他幾個巡警,這些巡警各種年齡的都有。
兩伙巡警相互對視,但誰也沒有動手。
后面的囚犯得到了喘息,煤爐幫的人依舊在忙活著什么。
“老煙袋,你干什么?你這人叛變??!”一個巡警喊道。
老巡警……被稱為老煙袋的巡警笑了笑,“這不是叛變,我們根本就沒效忠過貴族!”
老煙袋拿出一根卷好的煙,他沒有點燃只是拿在手中。
“我記得當巡警時,都要立誓的,不知道你們多少人記得誓言的內(nèi)容,我只記得其中的一條……”
只見老煙袋點燃了煙,隨后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
“公平正義,鏟除邪惡,守衛(wèi)平民……我記得誓言里面有這條吧?”
老煙袋再次猛吸一口煙,接著指向身后的囚犯。
“我身后這幫是作奸犯科的惡人,還是可憐無辜的平民,你們比我清楚……傷害這些人,不就違背了當初的誓言嗎?”
有些囚犯聽到這番話,不禁偷偷摸了眼淚。
但更多的囚犯則是滿腔怒火。
堵者地牢門的巡警們也有些動搖。
上城區(qū)的巡警素質(zhì)普遍偏高,在場的巡警都知道善惡。
“老煙袋,道理我都懂,你這是要背叛貴族,背叛國家?”堵門的一個巡警說道。
聞言,老煙袋臉一紅。
他直接將沒抽完的半截?zé)熑恿顺鋈ァ?p> “我沒有背叛國家,我只是要把那些貴族拉下來,那些家伙就是蛀蟲!”
“你們好好想想吧,有多少人被貴族坑過?”
“前些年我兒子去當兵死了,你猜怎么死的?”
“我兒子不是戰(zhàn)死沙場,而是被貴族給欺負死了!”
“不說我自己,就說你們也沒少挨欺負吧!”
紅著臉的老煙袋一陣怒罵貴族,不時還指著某個巡警,說那個巡警被貴族欺負的事。
不得不說,年齡大的人知道是事是真多。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被說出,不少巡警都被戳中了痛處。
堵者地牢大門的巡警不少都低下頭,還有的丟掉了手中的武器。
薩科看著這一幕,頗感震驚。
這些巡警到底是多恨貴族?
居然只是聽了演講就放下武器了!
身為穿越者,雖然薩科穿越半年了,但很少與貴族打交道。
所以并不了解這些人有多恨貴族。
老煙袋停下了激昂的演講,他瞧著長吐一口氣。
“底層何必為難底層?”老煙袋喃喃自語。
就在劍拔弩張的氣氛平定下來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臉上纏著繃帶,有著一頭紅發(fā)。
來人是里德。
當他到來后,氣氛一凝。
里德走到地牢里,一聲不吭的走到老煙袋面前。
老煙袋看著里德,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么。
可話還沒說出來,一道青光劃過。
老煙袋尸首分家……
“撲通?!?p> 老煙袋的尸體與腦袋掉在地上,隨后上面燃起了火焰。
這火焰燃起,并沒有給冰冷的地牢帶來熱量,反而讓周圍更加寒冷。
“鬧事的,都殺了,出事我擔(dān)著?!?p> 里德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地牢門口,戰(zhàn)意全無的巡警再次拿起武器。
巡警們再次殺向囚犯,但這一次卻沒了之前的勁頭,一個個舉著武器亂轉(zhuǎn)。
里德看著一眾巡警,“你們是讓軍隊來解決嗎?軍隊來了,會把你們當叛徒一起解決……你們死了無所謂,想想你們的家人,他們也會被當成叛徒?!?p> 威脅之下,巡警們紛紛吶喊,再次對囚犯舉起屠刀。
地牢中,哀嚎一片。
不知是巡警們的哀嚎,還是囚犯們的哀嚎。
薩科看著里德,感覺很難受。
他很想上去暴打這個紅毛小子一頓,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怎么做。
現(xiàn)在的薩科手無寸鐵,要是真沖出去,怕是會被打死。
地牢的另一邊,煤爐幫的人拿出了一幅畫。
那是一幅貴族莊園畫。
畫的背景是一個貴族莊園,而畫的中央是一個豬頭人。
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豬頭人。
而在豬頭人腳邊,則有許多老鼠。
一個金發(fā)中年人撫摸著這幅畫,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