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澤將齊沫帶回了家。
一路上,齊沫一言不發(fā)。顧誠澤知道,她這是受到打擊了。
“你……還好嗎?”顧誠澤問。
“嗯?!饼R沫有心無力的說。
“到家了。”顧誠澤看著她說。
“謝謝你啊?!饼R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顧誠澤無話可說,愣在原地。
齊沫沒管他,轉(zhuǎn)身走進房間,鎖上了門。
因為顧誠澤還有工作,所以就先回公司了。
晚上七點
顧誠澤回來了,但是沒見到齊沫。
還是沒緩過來嗎?
“齊沫,你…”顧誠澤不知道該怎么說。
沒有聲音。
“來吃飯吧!”顧誠澤想到了話題。
還是沒有聲音。
“齊沫?你出去了嗎?”顧誠澤有點慌了。
四周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顧誠澤意識到不對,把齊沫房間的門砸開了。
顧誠澤驚住了。
余暉灑下,灑在齊沫身上。她癱坐在地,手腕處還在不斷滲出血,嘴唇白的嚇人,頭發(fā)凌亂著,眼角還有淚痕。
“你…你怎么了?齊沫!齊沫!”顧誠澤無助的喊著。
顫抖著拿出手機,打出“120”,大腦一片空白。
滴…咚…滴…咚
醫(yī)院里。
“醫(yī)生,她有沒有事?”顧誠澤十分無助。這輩子他從沒這么無助過。親眼看著身邊人在自己身邊自殺,還是第一次。
應(yīng)該,喜歡上她了吧?
他不知道“喜歡”是怎么定義的,對于她,應(yīng)該是吧。
他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唯獨除了她。她對他,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
“失血過多,沒能及時救助…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可病人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唉…”醫(y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嗎?我有錢,必須把她救回來!”顧誠澤死死拉著醫(yī)生的袖子,說道。
“這位家屬,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關(guān)鍵是在于病人本身,如果三天內(nèi)不醒來,就只能等著收尸了?!贬t(yī)生無奈地?fù)u了搖頭。
“好,好吧?!鳖櫿\澤的手漸漸松開了。
他坐在急診室的長椅上,看著齊沫被從急診室推出,心里無味雜陳。
如果不是我救的不及時,她也不會……她的父母知道了,會怎么樣呢?
農(nóng)村。
笨手笨腳。
……
一個個詞從他心頭閃過。
他有一種負(fù)罪感。
他甚至很慚愧,即使他什么也沒做錯,但他始終覺得是自己的失誤。
那些人,罪該萬死!
顧誠澤走近病房,看著病床上的齊沫,心里無比難過。
“你快醒來啊,你好不容易來到城市,你這么做對得起你父母嗎?”
“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你為什么就這么把它葬送了呢?”
“你不是喜歡我做的飯嗎?你醒來,我天天做給你吃!”
……
說著說著,顧誠澤眼角泛紅,鼻子也酸酸的……
齊沫似乎是聽到了,眼角留下一滴淚。
沒錯,弟弟還需要我,我不能就這樣睡去!爸媽好不容易把我養(yǎng)這么大,我不能拋棄他們!……
帶著這絲希望,齊沫的食指動了幾下。
顧誠澤看見之后,喜極而泣,喊到:“醫(yī)生,快來,快來看看!”
也許,這算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吧!齊沫靠著堅強的意志,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