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辭在厘懿行的房間待了有半個時辰,終于,她聽到了屋外有男子的腳步聲。但卻是兩個人的,她再去聽,那兩個人好像一起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又是半個時辰,她再次聽到隔壁的房門打開了,隨后聽見一個人關切地問
“殿下一個人要小心,我一會兒就過來!”
“嗯!”
隨后聽見腳步聲靠近門口,疏辭屏住呼吸,有些緊張,伴隨著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隔著帷帳看去,來人正好和她腦海中的太子畫像一致!
他走向床邊,撥開帷帳,動作行云流水,好像并沒有因為床上多了一個女子而感到驚訝。疏辭想,果然也是個好色之徒!
突然他褪去上身衣物,翻身上床,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做輕吻狀。
她剛要上手,這時他扔出去一個什么東西,房間里瞬間暗了下來。那東西落地發(fā)出“咚”的一聲響。嚇得疏辭心里一緊,差點兒暴露!
就在這時,她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對面的案榻上。
就在他將要起身的時候疏離假裝藥效發(fā)作,雙手緩緩附上他的腰,纖細的小手在他背部游走,厘懿行抓住她的那只不安分的手想要制止。
而疏辭另一只手假裝自解衣帶。她取出兩根銀針。
說時遲,那時快,厘懿行只覺脖子輕微一陣刺痛,便暈了過去。
疏辭想著只要毒藥留在他的血肉之中超過三刻鐘,那他必死無疑。
她看見床頭掛著把劍,本想著也給他順便斷了根,可這時她聽見細小的開門聲。她立刻拔下銀針疾步走到床邊拿起厘懿行的劍躲在帷帳后面!
厘懿行房間的門被打開,來人正是男扮女裝的常隱,明明說好的,殿下以擲骰子為信號,然后他一刻后進來假裝床上的女子,給他來上無礙性命的一劍,以造成他沉迷女色時,被捅的假象。
怎么他還沒來,他家殿下就倒了呢,那女子還不見了。
常隱立馬警惕起來,掃視周圍未發(fā)現(xiàn)異常!
怕周圍還有別人的眼線,常隱摸黑將殿下抱到床上,他不清楚暗藏在各處伺機而動的人走沒走,只能點燃一支蠟燭,檢查殿下周身。
發(fā)現(xiàn)他后脖頸上有兩個小孔,周圍已經開始泛紫泛紅,應該是中毒了,他急忙俯身,將里面的毒吸出來一部分。
突然,他聽到窗外有動靜,便將蠟燭放在床頭的柜子上,讓光盡量對著殿下脖子上針孔的方向,他迅速躲在屏風后面。
卻不料與疏辭碰了個正著,兩人都是一臉懵,但為了計劃順利實施,常隱用眼神示意疏辭不要出聲。
疏辭也沒想到這么突然,只能假裝是個柔弱的女子,兩手將劍抱在胸前瘋狂點頭。
常隱這才放下心來!盯著來人的一舉一動!
來人身穿夜行衣,從身形看不出男女,他走到厘懿行床邊,像是看出他中毒了,準備給他翻了面兒,在胸口補一劍。
常隱見狀,將準備好的面罩拉上去,出劍阻擋,然后高冷女聲,低聲威脅道
“他必須死在我手中,識相的話,滾!”
那黑衣人見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想著反正厘懿行今晚必死無疑,就一個翻身從窗口逃走了。
常隱怕耽誤殿下的病情,趕緊換上男裝,命人去傳大夫!
疏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個男的,單看外形還真是沒看出來,一向清冷孤傲的她瞬間換了一副面孔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醒來就在這兒了,我害怕只想逃出去才用的毒針!請放過我吧!”
常隱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銀針,是毒針,他一臉陰鷙盯著她說道
“那可是毒針!”
疏辭繼續(xù)忽悠
“我無父無母,患有頭疾,師父叫我防身用的,對不起,請讓我?guī)湍阏疹櫵?!?p> 常隱見她沒有逃走,還主動請求留下來,又因為殿下事先更他說屋子里被送了女人,因此也沒有懷疑疏辭,只以為是程縣令找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放下了戒備!
常隱焦急得等待大夫前來的同時命令其余手下嚴格看守屋外情況并并有意放走了剛才的那個刺客!
就在趁常隱沒注意的時候,疏辭用厘懿行的那把劍插入了他的胸口,常隱反應過來想要殺了她,疏辭還沒來得及拔劍,常隱得劍就刺了過來,她松開手躲開閃過兩枚銀針。
好在常隱反應敏捷躲開了毒針,疏辭趁機從窗口逃離,常隱擔心厘懿行傷勢沒有追上去,令屋外的十多個守衛(wèi)抓住她,但他們不是疏辭的對手,被她順利逃走!
此時的的陳府燈火通明,全府上下心驚膽戰(zhàn),怕太子有個什么閃失。他全族都得陪葬。陳縣令站在太子床邊,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常隱陰冷著一張臉,沉聲問道
“為什么殿下房里會有女刺客?
“說,是不是你派來的?”
縣令撲通一聲跪下,顫顫巍巍道
“老臣也不知道啊,這可冤枉老臣了!”
常隱冷哼一聲
“你所做的事情殿下可一清二楚,你要敢刻意隱瞞什么,等殿下醒來,就做好被抄家的準備!”
縣令一聽連忙上前抓住常隱的褲腿,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我…我…我,我只是想著殿下行軍辛苦,就…就…就從客棧找來一外城女子想讓殿下解解乏,老臣真…不…不敢呢!”
“那店小二沒說她有武功啊,他還說她仰慕殿下!我想著,也是成就一樁美事。真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 ?p> “常公子,你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有千萬條命也不敢有殺殿下之心啊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