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奔跑的巨猿,竟然能被綠光追上,不由得讓巨猿心里沉重了幾分。怒向膽邊生,巨猿掄起巨臂往綠光甩去,空中震出陣陣狂風(fēng)。每一次綠光被擊散,都能重新聚合起來,絲毫不見損傷。
巨猿奔跑走開,神色凝重,面對再次追上的綠光,顧不得思索便再次出拳。忽然想起自身的那種奇異感覺,于是全力放開感覺,在這一瞬間,綠光也停了下來。
隨著感覺的展開,原來綠光是一大團混合無數(shù)荒獸的虛影,雖不能一一辨別,但幾乎都似曾相識。巨猿方知是從古木林海那里出來的死亡荒獸的怨靈。
綠光像是在空中猶豫,欲走還留,驀然間又沖向巨猿。不過,巨猿總算明白了綠光是什么,也像是發(fā)現(xiàn)了怎么對付綠光,至于有無把握,卻是兩說。巨猿驅(qū)動感覺,時而與綠光相搏,時而爆開感覺,似乎有效,卻也發(fā)現(xiàn)這感覺的能力不斷減弱。
巨猿的腦袋也逐漸刺疼起來,見勢不利,奪路而逃。追追逐逐,似乎是兩敗俱傷,綠光也逐漸消散。不過,巨猿現(xiàn)今卻是精神萎靡,搖搖晃晃,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歇息了數(shù)日,巨猿自覺無大礙,便想著尋路回古木林海。當(dāng)時逃得慌亂,現(xiàn)今不能找出個仔細。熱浪在大地升騰,巨猿尋思了良久,然后摸了摸后腦打發(fā)剛才的徒勞之舉。
似乎看到天邊有林木飄忽的蹤影,巨猿心一橫,決定往林木那邊走。日夜兼程,本想多趕點路,不曾想第二天卻看到林木又在另一個方向飄忽。思疑不定,卻又無可奈何,唯有再次往木林方向走去。
翌日,巨猿再次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偏移了木林的方向,意識到事情的詭異了。莫非又遇到未知的詭異,然而放開感覺,卻毫無發(fā)現(xiàn),唯有干裂荒涼的荒土。巨猿干脆不動,數(shù)日的時間都在荒土上刻畫林木出現(xiàn)的方向,不出意料,每次的方向都不同。不過,晚上煩悶的時候,看向星空,似乎總有一些耀星不會變動位置。
于是乎,巨猿改為晚上趕路,追著那些耀星前行,或許是晚上把自身的感覺打開,以至于白天都能憑著感覺趕路,晚上對比白天的方向,并無太大的差異。
晚上奔跑,白日行走,仿佛路途無限遙遠,巨猿始終走不到盡頭?;厥卓戳四_下的痕跡,即便回到原點,也于事無補,當(dāng)下只能賭出路就在前方。
路途遙遙,無窮無盡,不知行走多少了時日,以往未曾出現(xiàn)過的饑渴之感,也漸行漸顯。烈陽煎熬,忍饑受渴,深感身心疲憊,巨猿數(shù)次想躺下死去,一了百了。然而,想起還沒有尋到族猿,大仇未報,死不瞑目。
撐著疲憊之軀,步履蹣跚,巨猿日漸消瘦,更顯矮小。不知時日流逝,巨猿已經(jīng)不知所蹤,在荒陸上行走的只是瘦弱的猿小果,舉步維艱。奇異的是,猿小果的步履行走看起來雖然孱弱,但眼里神色卻是詭異莫測、驚恐眾生。
歷盡千辛萬苦,猿小果終于看到了一線生機,木林就在前方虎視眈眈的荒獸身后。只見那荒獸肥圓赤紅,長有四翅六腿,面目不辨,詭異無比。
或許是麻木,或許是無奈,猿小果無喜無悲地看著荒獸?;墨F警惕著眼前之?dāng)?,明明孱弱,卻又有種讓其汗毛倒豎的感覺,最終選擇緩緩?fù)巳ァ?p> 猿小果凝目看著荒獸離去,待荒獸不見蹤影后,便不再理會,轉(zhuǎn)身走向林木。采摘了些奇植草花,胡亂吞食起來。感受到身體在一絲絲恢復(fù),那奇異的感覺也越發(fā)清晰,尋找起奇植花草也更容易。萬畝大的林地,猿小果耗時數(shù)日就采摘完對口的奇植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