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擔(dān)心自家小姐。
慶弦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情況緊張。
但瞅著他這態(tài)度,實在是令人不爽。
慶弦對門外冷冷道,“交給你們?你們救得活么?”
“救不救得了是我們陸家人自己的事情,二位身份不明,還請退避!”
慶弦又問道,“那你們有大續(xù)生肌丹么?”
“怎么,這位公子,你難不成想乘人之危,訛詐我們陸家一筆?”
那陸家人又道,“公子別開玩笑了,這大續(xù)生肌丹之難得,就連內(nèi)門弟子都不見得有,公子若是要銀子可以直說!”
慶弦有些沒好氣,如果不是賬冊讓救人,他還懶得救呢。
就你們這尿性,不給你們家小姐一刀補(bǔ)了就算好的,怎么這么多廢話!
羅月如嘆了口氣,拉了拉慶弦的衣角,“公子,要不咱們算了吧,這里就交給他們陸家人,原本我們也是好心,沒想到他們?nèi)绱瞬活I(lǐng)情?!?p> 門外那帶頭人又道:
“公子,麻煩速速退開!我數(shù)十下,否則就要動手了!”
慶弦一抿嘴,如果真動起手來,就憑門外這幾人順氣境的修為,都不夠他看的。
只見地上的陸煙緋,勉強(qiáng)還有一絲意識,她費力地?fù)u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眼中已經(jīng)寫滿了感激的意味。
慶弦明白她的意思。
自己已經(jīng)沒救,不必徒增麻煩。
慶弦嘆了口氣,如果要拿到獎勵,這次可是要下血本了呀。
但現(xiàn)在離開,可就太令人不甘了,自己會心符都用了,人若是沒救到,那些沈家人不就白殺了么。
那些暴擊的投資獎勵可怎么辦……
心一橫。
他從納戒里取出一顆大續(xù)生肌丹。
猶豫了一下,還是塞進(jìn)了陸煙緋的小嘴。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下一秒。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在丹藥入口的一瞬,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她咽口。
所有人驚奇地發(fā)現(xiàn),陸煙緋身上的血肉像是重新煥發(fā)生機(jī)一般,頓時“活了”過來。
白骨森森處,只見肉芽叢生、連接、閉合……
最終皮膚重新凝結(jié)。
原本毫無血色的小臉上,開始透出微紅。
而原本已經(jīng)放棄希望的陸煙緋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心中清楚,只有那么幾種丹藥,才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功效。
可它們哪個不是修士們逃命、保命的底牌!
“這是……大續(xù)生肌丹!”
陸煙緋頓時花容失色,心中震駭,面前這少年不僅好看得緊,居然出手還這么闊綽!
等等,是他,慶弦!
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慶弦!
慶弦愁眉緊鎖,心里犯著嘀咕,根本沒注意到陸煙緋好奇的眼神。
他只是想著這人都救了,獎勵怎么還不到手?
這破賬冊究竟是幾個意思?
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下一刻,只見恢復(fù)血色的陸煙緋突然痛苦地捂著肚子,額頭又開始急劇冒汗。
“陸姑娘……又是哪里不舒服么?”慶弦著急問道。
“丹田……丹田碎了,真氣在體內(nèi)亂竄……好痛……”
這可不妙!
“慶公子……是慶弦公子對吧?……”
“你……你不用管我了,你已經(jīng)保住了我的清白,不被這些賊人侮辱,我已s心存感激……”
“如果有來生,我陸煙緋愿意給公子……做?!鲴R……”
周圍人原本落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原本以為這陸煙緋是逃過一劫,可誰成想,這徐洽下手太狠,直接把她的丹田擊碎了!
如此下去,要不了一刻,她還是會因真氣失控、肉身千瘡百孔而死!
修煉之路,真氣相隨,而這真氣乃是一把雙刃劍。
控制住了便可為自己所用,若是失控,那就是命懸一線。
大續(xù)生肌丹能夠保住陸煙緋的肉身,已經(jīng)是極近氣運(yùn)之能勢。
這丹田的破碎,只能說是萬幸中的不幸了。
丹田的傷,生肌丹治不了。
“還請公子讓我解脫……”
陸煙緋死死握住了慶弦的手,溫潤的血抹了他一手,黏黏的。
慶弦對天白了一眼,又嘆了一口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公子,殺了我,太痛了,我不會怪罪你……”
在那小門之外的陸家人又突然回過神來,上線了。
他們怎們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姐剛從死亡邊緣撿回一條命,現(xiàn)在又要被慶弦殺死?
不行,這絕對不行!
“慶公子,慶殿下!奴才們感激您剛剛的出手相救,但還請交給我們吧,我們會極盡所能救陸小姐……”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丹田破碎,真氣失控,除非是金丹境以上的大能出手,才有一線生機(jī),而且還得在這很短時間內(nèi)……
現(xiàn)在的陸煙緋。
與死人無異!
慶弦嘆氣,真是讓人頭疼啊。
下一刻,眾人本以為他會將長劍送入陸煙緋的心臟。
正當(dāng)所有人都撇過頭,不愿直視的時候,慶弦那柔和的聲音又響了。
“陸小姐,你剛剛說,愿意給我做牛做馬……此話當(dāng)真?”
陸煙緋笑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怎會……騙慶公子呢……還請送我上路……”
慶弦點頭,二話不說,從納戒里再取出一枚丹藥,塞進(jìn)了她的小嘴。
“你可別食言,否則當(dāng)受食巖之罰?!睉c弦笑道。
陸煙緋瞪大了眼睛,本以為塞入口中的是送她上路的毒藥……
可下一秒,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破碎的丹田正在一點一點重新修補(bǔ),逐漸光亮一新!
“這……這這這……”
一旁原本皺眉的羅月如臉上也是堆滿了疑惑。
突然她捂住了小嘴,“公子!您這是大續(xù)定氣丸???”
慶弦笑笑沒有說話,那笑容真是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你當(dāng)我想給她吃???
投資來的兩顆寶貴丹藥全都給交代出去了……
而地上的陸煙緋在驚喜之中連忙盤腿打坐。
一炷香的時間后,她臉上的氣色重新變得紅潤起來!
她的內(nèi)心徹底震驚了,沒想到修仙界竟然還有如此視錢財?shù)に幦缂S土之人。
這還是她聽說的那個慶弦么?
難道他是對陸家有所圖么?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慶弦背后的大周王朝哪里是一個陸家所能比擬,他們也不需要陸家助力。
這兩顆丹藥絕對是皇室給他的最后保命手段,居然就被他這么隨意交給了自己……
他能圖什么?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怪不得他身旁的女子這么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這都是身外之物吧?
原來那些傳聞全都是假的!
真正的慶弦根本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門口,一眾陸家人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齊刷刷地給慶弦跪下。
只見慶弦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就走。
他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慶公子!慶公子留步!”
慶弦有些疑惑地回過頭來,“還有什么事嗎?”
“額?公子……公子難道不應(yīng)該有什么事么?剛剛還問我,是否當(dāng)真做牛做馬……”
“噢,那是玩笑話,你隨便聽聽就好。”
“這!這怎么能是玩笑話!公子不要戲弄人家了!”陸煙緋握緊了裙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渾身血糟糟的樣子。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還有急事?!?p> 一眾人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慶弦悠然自得地哼著小曲,消失在巷子路口。
難道……他不該要求點什么嘛?
錢財,她的美貌,亦或是臣服?
什么都不要?就走了?
朝著慶弦消失的路口,陸煙緋雙腿噗通跪地。
磕了三個響頭。
“公子臉皮薄,煙緋怎能不自知,他日,待煙緋功成,必攜山海來報,做牛做馬!”
……
慶弦走了一路,心情大好。
倒不是因為他救了陸煙緋,而是在給陸煙緋服下最后丹藥的那一瞬……
腦海中的賬冊已經(jīng)嘩啦啦地翻飛起來。
說明投資已經(jīng)完成,而且已經(jīng)會心成功,就等著出結(jié)果了。
可它翻到現(xiàn)在,一直到都沒停下,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羅月如跟在身后,心中的疑惑可不比那陸煙緋少。
終于,她忍不住了,“公子……”
“嗯?怎么了?”慶弦笑得很燦爛。
“公子笑得這么開心,一定覺得救人很好,這雖然沒錯,可是……”
慶弦點了點頭,尋思片刻,覺得還是該好好糊弄一下,不然說不過去??!
畢竟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女人冷不丁吃上醋了,跟你生氣了,你都不知道為什么。
慶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懂,我懂,那兩顆丹藥貴得很,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紈绔?!?p> “賤奴沒有這個意思!”
“嘖,又稱自己是賤奴了?”
“月如錯了?!?p> “嗯,其實吧,我只是貪圖人家的美色而已?!?p> 他總不能說是金手指讓他這么干的吧?
羅月如一個踉蹌,差點沒兩腿一軟摔下懸崖。
“公子,您這虧得也太大了!”
“若是您有想法!月如……月如就那么不堪用么!”
羅月如的小臉通紅無比,但神情無比認(rèn)真、憤怒。
慶弦咽了口口水,本以為糊弄了事,結(jié)果……
天殺的,踩雷了。
他剛想解釋解釋……
下一秒,腦海內(nèi)金光大作!
【投資完成,會心成功!】
缽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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