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蘭城副本開啟
“楓蘭城?”這名字聽著怪熟悉的,只是童書一時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詞?!笆堑?,我爹曾是楓蘭城最有名的神醫(yī)。”橙娘捧著陶杯,水蒸氣氤氳著眉眼,倒是消解了她面上的潑辣,“無論是普通老百姓還是修士,他都能救治?!?p> “橙娘,可否冒昧一問,你和那個叫蘭錫生的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童書放下陶杯,唇齒間還殘留著羅漢果茶的清甜。
“昔日的枕邊人竟成了殺父仇人,呵,還真是世事無常?!背饶锖炔璧膭幼饕活D,“錯在我,倘若我當(dāng)初沒有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就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p> “他為何要這樣做?”自從進了屋就沒有出聲的二師兄忽然開口,他皺著眉,滿臉的不忍,“這世間竟有這般殘忍冷血之人。”
二師兄這共情能力真是不一般,難怪能做情感調(diào)節(jié)員。木著臉聽故事的童書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這是段悲慘過往。她瞥了眼身邊的二師兄,飛速模仿了他臉上沉痛不忍的表情。
所幸,橙娘沉浸在這段悲痛的過往,而二師兄也正全心全意的共情她的故事,沒人注意到童書面上飛速變換的表情。
“俗套的劇情罷了,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标惻f的傷口被再次剖開還是會痛,橙娘長嘆了口氣,半晌才再度開口,“那個女人嬌媚異常,但我卻總覺得她渾身都透著些不對勁?!?p> “后來,那個女人生了一場病,據(jù)說很嚴(yán)重。那個狗東西給我父親施壓,但不知為何,從醫(yī)這么多年沒失過手的父親非但沒能成功治好那個女人,反而因為一些失誤引得蘭錫生暴怒?!背饶锏纳ひ粲行﹩?,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那個畜生下令斬了我父親的頭顱,又剝奪了我家醫(yī)館的經(jīng)營資格?!?p> 這是什么畜生行為。童書聽得長眉挑起?!八?.....是個有權(quán)勢的人?”屋內(nèi)靜默了半晌,二師兄顫抖著開了口,微微發(fā)抖的聲線似是在壓抑著憤怒,“我竟不知,這普天之下已沒有了王法!”
他說著,似是情緒上了頭?!芭尽钡囊宦?,巴掌直直拍在了坐在一旁當(dāng)聽眾的童書腿上?!班?!”突然遭遇襲擊,她驚得原地彈射起飛,“二師兄,這是什么意思?”好半天,童書才緩過來。她滿臉茫然地轉(zhuǎn)頭,看著一旁情緒忽然激動的人。
“啊,抱歉?!碧傩蛴樣樖帐郑@份愧疚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他又投入到同橙娘的極度共情里,“這種人渣簡直天怨人憤,小師妹,快想個辦法懲治他!”
不至于,二師兄不至于!童書滿頭黑線,但顯然現(xiàn)在勸他冷靜并不現(xiàn)實?!澳俏揖?,開始了?”她無奈地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個星盤。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童書的手法很是熟練,刷刷幾筆,一個完整的星盤就躍然于紙上。
“平安六十年。”二師兄緊盯著紙上的星盤,面上滿是驚愕,“小師妹,你畫得這是什么東西?”
“待會同你解釋?!睍械臅r間流速同外界不一樣,童書算得焦頭爛額,“再看一下他的法達盤吧......”她喃喃道,手上的筆沒有半點停頓。
“成了,結(jié)果出來了?!庇诌^了一會兒,童書抬起頭,“內(nèi)容有些長,你且聽我慢慢講?!?p> 星盤與八字類似,皆是通過生時推斷人一聲的命格。再加上行運盤三限盤和法達盤,此人近期的運勢便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蘭錫生,確實是高命格之人。出生于貴族世家,事業(yè)心極強,格局很大。”童書指著紙上的第一個星盤,“整體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盤,但很可惜,這個人有一個致命弱點。他極度渴望感情,也必會因感情失去很多東西?!?p> 她又拿起筆,點了點下面的一個盤,“根據(jù)法達盤來看,他現(xiàn)在正在行水星大運,而水星偏不巧落入了他的第八宮?!蓖瘯妹P沾了點朱砂,在紙上留下個朱紅色的圈,“第八宮,疾厄?qū)m?!?p> “等一下,不對勁?!彼鋈徊[起眼,面上的神情又緊繃了幾分,“年運上講,他會在這幾年遭遇極大的意外和危機,而這危機又極有可能來自于他的配偶。可是,這危機并沒有生命危險。”
童書又拿起另一張紙,左右比對著,“但這月運有些兇啊,他似乎會在這個月喪命?為什么?”
“喪命?”橙娘面上忽而露出個極復(fù)雜的神情,似欣喜又似難過,“他怎么會死,楓蘭國那般尊貴的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死掉?!?p> “等我算一下?!边@個盤離奇的很,童書無暇顧及其他,她從儲物袋里摸出塔羅,速度飛快地抽起牌來。
“死神,高塔,還有一個圣杯王后。”三張牌在桌子上排成行,她沉默片刻,抬眼看了看橙娘。
“大師,這是怎么了嗎?”童書的眼神幽深,看得橙娘心底發(fā)虛,“這牌上,可說了些什么?”
“蘭錫生確實有性命之虞,而且,殺死他的人不是你?!彼笾菑埧雌饋頊販厝崛岬氖ケ鹾螅趺纯匆膊幌裱矍斑@個脾氣火爆的橙娘。
“殺他的人,應(yīng)該是個看起來性格溫柔的女人。嗯......不過很有可能這種溫柔只是表象也說不定。”童書合上眼,感受著牌面上的能量波動,“看樣子,蘭錫生也對自己遭此劫難感到意外,高塔牌出現(xiàn)得轟轟烈烈的。”
“溫溫柔柔的女人......”橙娘忽然愣在原地,她抖了抖嘴唇,好半天才再度發(fā)出聲響,“怎么可能?”
“橙娘知道這個人是誰?”二師兄全程聽得云里霧里,滿臉茫然。
“溫溫柔柔的女人,伴侶,意外?我知道有個人很符合這個描述。”橙娘雙睫微垂,“只是,為什么?明明那個畜生待她一點都不薄?!?p> “你說的那個人,可是后來他新娶的夫人?”童書盯著牌面上的圣杯王后發(fā)呆,“若是這樣的話,倒也很合乎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