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故二

　　張長老接著對幾人說道：“他這一番挑釁，離他第一次發(fā)英雄貼，整整過去了兩年，他挑釁完之后，又過了一年，這北怪又發(fā)出了英雄貼，邀請了一大幫子人，于當年的八月八號，要在蓬萊島上召開武林大會，這一次響應的人就多了，那三江會、莫家堡、萬箭山莊都帶頭響應，整個江湖都在傳，很多幫派和成名人物，都以收到他的英雄貼為榮”，說完又問幾人道：“你們猜，他這次有沒有邀請你們”？幾人都搖了搖頭，張長老嘿嘿一笑道：“你們只猜對了一半，他可以說是請了，可嚴格意義上來說又沒請，你們猜這是為什么”？幾人都疑惑不解，都說要么就請了，要么就沒請，怎么會請了又沒請呢，張長老就不說，讓幾人繼續(xù)猜，幾人想了一下，便都看著靜宜，靜宜也想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說：“會不會是他請錯人了？把貼子下到了清虛觀去了”？天志幾人仍然不解這是什么意思，張長老嘿嘿一笑道：“還是你懂禮節(jié)”！然后又對天志幾人說道：“你們以后要記住哈，按江湖規(guī)矩，你給人家門派下邀請貼，你得找人家掌門人啊，這才算是最起碼的尊重，對不對？除非掌門人臨時不在，那你可以把貼子交給這門派中其他人，讓他代為轉(zhuǎn)告，這樣才合符規(guī)矩對不對？哪有人家掌門人都在，你把貼子下給其他人的”！天志幾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都說原來是這樣啊，天志連忙又問道：“他怎么會把貼子下到清虛觀那邊去了呢”？張長老嘿嘿一笑道：“因為他呀，把你們搞錯了”，說罷又看著靜宜幾個女孩道：“你們儀和師父，雖然是一介女流，但當年在江湖上的名氣，比他師父的名氣可要大多了”，說罷又指了一下天志，文軒靜欣兩人聽到張長老這么說，都得意洋洋的看著天志，天志聽到這番話，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張長老嘿嘿一笑道：“這北怪鬧了這么大一個烏龍，我們丐幫中人聽到了，都說他是狗眼看人低，要是說誰名聲大，就請誰的話，那還要掌門人干嘛？怎么能這樣呢對不對？然后我們就都準備不去，結果你猜怎么著？哎，北怪這人啊，就是會搞事情，他讓人在江湖上到處散播謠言，說什么如果收到英雄貼的人，不去參加這次武林大會的話，那就是怕了不敢赴約，弄得我們丐幫都很被動，最后我們幫主就對我說：既然之前是你接受的挑戰(zhàn)，那這次就派你去吧。我一聽到幫主這么說，哎呀，我頭都大了”，說罷搖搖頭擺擺手，做了一個頭痛的樣子，圍聽幾人都學著張長老嘿嘿的笑了起來，天志笑著說：“你這是踩到狗屎了”！文軒靜欣聽到他這么說，都抿嘴一笑，黎瑞想笑不敢笑，靜宜盯了一眼天志，張長老對靜宜說道：“你還別責怪他，我當年對我們幫主，也是這么說的，原話”！接著又對幾人道：“然后我就去了少林寺，找他們打聽消息，看他們?nèi)ゲ蝗?，我和少林寺的燦榮長老關系很好的，他告訴我說，少林寺方丈是肯定不會去的，這次是派了他去，然后又跟我說，那北怪說少林寺是拿羅漢陣對付的他，這純粹是謠言，不過是寺中幾個長老，輪流試了一下他的武功罷了，他這個人好像沒什么見識，就以為是少林寺的十八羅漢陣”，說完又是一聲嘿嘿笑，圍聽幾人聽到北怪這么沒見識，盡會吹牛，也都開心的嘿嘿笑起來。張長老接著跟幾人說道：“這少林寺的燦榮長老，武功也很高的呢，他還跟我說，對付北怪這種人，哪用得了羅漢陣啊。我一聽原來是這樣啊，這樣我心里就有數(shù)了，我又上了武當山，武當掌門張道長也說不去，說這次打算派自己的大弟子，就是現(xiàn)在的武當掌教葉林青道長，讓他去磨練一下。然后我問他兩年前和北怪比武是怎么回事，他告訴我說，他當年見北怪武功還可以，就讓自己門下的幾個弟子，組成了天罡北斗陣，陪他過了一下，就是拿他來練練陣法的”，說罷又看著天志幾人道：“就跟我今天陪你們練陣差不多的意思。我一聽張道長這么說，我就知道了，肯定是北怪這老頭又在借機造謠了，人家只是讓幾個小輩陪他玩玩，他卻當真了！就像今天一樣，我總不能厚著臉皮，出去到處跟人講，說我破了你們清虛紫極觀的四象陣吧，那也太無恥了對不對”？天志幾人聽到都連連點頭。

　　張長老看了看天，又說道：“我加快一下速度啊，不然的話，你們午飯都要當晚飯吃了”，幾人這才抬頭看了一下，原來午時已過了，文軒急忙說：“沒事沒事，我們聽你講故事，就當是吃午飯了”，張長老嘿嘿一笑道：“你們沒事，我老和尚有事啊，我今天酒壺都沒帶，專門過來辦正事的，晚上還要去參加京城里丐幫弟子的中秋節(jié)活動，哎，你們不用過中秋節(jié)的嗎”？幾人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中秋節(jié)，文軒急忙說：“不用不用，我們不過，你快給我們講故事吧，就當是陪我們過中秋節(jié)了”！張長老嘿嘿一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再給你們講講，這接下來啊，峨眉派也只派了眉山劍客陳平武參加，昆侖、崆峒、華山直接把來送貼子的人，給擋在了觀外，都不讓他們進去，并說除非北怪親自來，不然誰來都沒用。那青城派更絕，直接讓門人守在青城山各個路口，見到有武林人士來，就問是不是北怪派來下貼子的？還放出話來說，哪怕是北怪親自來請，青城派都不會去，青城派掌門也不會見他。還說北怪兩年前到了峨眉派，青城峨眉相距不過幾百里，他都不來青城派，既然他這樣做，那以后青城派和天澤幫蓬萊閣，井水不犯河水！我當時聽到青城派這么做，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哎呀，這招真絕，青城派這么做，既不傷兩家和氣，又不用沾上這坨狗屎，還能讓江湖中人都知道，是他北怪無禮在先，跟青城派沒關系”！張長老一口氣說了這么多，連忙歇了一下，黎瑞見到后，趕忙起身去了小屋里，給他遞上一壺溫茶，張長老接過茶壺，也不用杯子，對準茶壺嘴，一口氣吸下去，就把一整壺茶喝光了，天志見到他這樣喝茶，倒跟師父差不多，便傻傻的笑了起來，黎瑞又接過茶壺回屋，張長老對著天志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喝茶跟你師父差不多啊”？天志點了點頭，張長老對他說道：“我跟你師父認識四十多年了，我這喝茶的方式啊，就是跟你師父學的，不過你師父是連茶葉也一起吃掉，這個我就沒有學”！張長老見到靜欣文軒兩人聽到這番話，都偷偷抿嘴在笑，待黎瑞回來后，就正色對幾人說道：“我也不能光給你們講故事，你們也要記住了，為人要謙虛，做人不能太講究了，要自然圓通一點，就像這喝茶一樣，茶就是茶，它就是用來解渴消暑降溫的，別裝模作樣的搞一堆這個那個的儀式，不能解渴的茶有什么用？對不對？道法自然嘛！這就跟武功招式一樣，甭管怎么樣的招式，你要管用才行，招式再漂亮，要是不管用，那就是花架子，記住了沒”！圍聽的幾人連連點頭，張長老看了一眼天志，又對他說道：“?；ㄕ锌刹恍邪?，咱們是名門正派，千萬不能偷奸?；保§o宜靜欣幾人都笑看著天志，天志撅起嘴嗯了一聲，心想：干嘛就跟我一個人強調(diào)這個。

　　張長老也不管他這些，接著跟幾人講了起來：“我看到很多名門正派，也都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幾個人參加，敷衍一下北怪，有些大派根本直接不鳥他，我啊，就想到來京城，看看你們清虛紫極兩觀，是如何應對的。結果這一問，哎呀，就跟儀和干上仗了”！靜宜幾人聽到他這么說，都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儀和師父雖然脾氣大，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人麻煩。天志也說道：“不會是你說錯了什么話，得罪儀和師叔了吧”？靜宜靜欣文軒三人見他這么說，這才對天志稍微有了點好臉色，張長老頭一搖手一拍大腿，哎呀一聲道：“你們真是太聰明了，我的這點小秘密，全讓你們給發(fā)現(xiàn)了”，幾人聽到后都會心一笑，張長老嘆了一聲道：“都怪我多嘴，那次我不是跟北怪比完武了嗎？完了之后我就問他，接下來你是去找昆侖派的鄭道長？還是去找清虛觀的儀和道長??？你們猜他怎么說？北怪那老頭說，接下來他還沒想好，還說自己也可以應邀接受挑戰(zhàn)的！我一聽到這話就來氣了！好家伙，搞了半天，我們少林武當峨眉丐幫，都成了你的墊腳石了??！哦，你這會名聲起來了，你就坐在家里，端起架子等別人來挑戰(zhàn)你？我當時就火大了，跟他說了一句：你自己慢慢玩吧，完了我就走了。結果過了一段時間，江湖上就傳出來消息，說是昆侖派的鄭道長，和清虛觀的儀和道長，要挑戰(zhàn)天澤幫蓬萊閣閣主，就是后來的北怪。哎呀，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我就知道這回我惹上麻煩了”！天志笑道：“江湖上肯定說，是你向北怪出的主意，對不對”？張長老一拍大腿道：“對呀，那個時候江湖上都在傳，一開始我還不知道，我跟北怪比試過后，正在勤練我的內(nèi)功呢，后來昆侖派派人來向我求證此事，我這才知道，原來有人給我扣了這么大一口黑鍋”，靜宜幾人聽到后，都相視一笑，知道這次儀和師父肯定會找他麻煩了。張長老接著說道：“我接到昆侖派的消息后，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本來我也沒多想的，以為就是一個謠言嘛，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江湖上的很多事情都這樣，真真假假的，我也不管那么多，接著專心練起了功。然后兩年后北怪不是到處發(fā)英雄貼嘛，我就想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你們觀里解釋解釋，還有也想看看你們是怎么應對的。結果我一到了你們紫極觀，一詢問才知道，北怪真的是派人把英雄貼下到了清虛觀，我一開始還以為這是謠傳，那段時間江湖上謠言滿天飛，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真的，我當時就笑掉大牙了，我心想這北怪怎么這么不懂江湖規(guī)矩”！說完又是嘿嘿一笑，幾人聽到后也是一陣輕笑，張長老又嘆了一口氣道：“哎呀，我那天剛到你們紫極觀沒多久，儀和道長就過來了，跑過來質(zhì)問我是怎么回事，我跟他解釋了半天，她就是不聽，還約我三天后，在清虛觀比試一場，仍然按北怪的規(guī)矩，以一百招為限，她還和我說，她就是想看看我的武功怎么樣，我當時聽到這話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見幾人不解其意，就跟他們說道：“我和你們掌教慧善真人，那是多年的好朋友，跟儀和道長也是認識的，大家不說知根知底吧，各自的武功修為怎么樣，大家心里都還是有點數(shù)的，她怎么會突然說，想看看我的武功怎么樣？所以我才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接著看了一下天志道：“后面是你師父告訴我，我才知道原因的！原來儀和道長啊，她是想看看那北怪的武功怎么樣，又不能真的去找他比武，就只好拿我來練練手”，幾人這才恍然大悟，張長老嘿嘿一笑道：“我當時就跟慧善說，你們都拿我當墊腳石嗎？虧得你我還是二三十年的朋友，你們不能這樣啊，對不對，儀和道長想知道那北怪的武功怎么樣，直接參加武林大會就好了啊，干嘛拿我練手呢？你們說對不對”？天志幾人都是尷尬一笑，張長老又是嘿嘿一笑道：“我當時其實是跟慧善開玩笑的，我其實知道，正因為我和你們觀中關系好，儀和才會約我比武，不然她干嘛不去找少林武當那些門派呢？她這是給我面子，對不對”？天志幾人聽到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張長老嘿嘿一笑道：“我其實還有點小心思，我自己也想看看，自己這兩年武功有沒有長進。結果慧善那老頭不經(jīng)逗，跟我說了一通大道理，說什么他跟儀和都是剛剛接手，觀中事務紛雜，不宜到江湖上去招惹是非，而且還說什么紫極觀又不是什么江湖門派，是要受朝廷轄制的，時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哎呀，我當時聽到就煩了，你們觀里規(guī)距多，這個我早就知道的”！說罷呵呵一笑，看著天志道：“你是不是深有體會啊”？天志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昨晚被罰跪香的事情，低下頭撅起了嘴，靜宜靜欣文軒三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偷偷的笑了一下。張長老又嘿嘿一笑道：“慧善這么一說啊，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不會去參加什么英雄大會的，我就答應三天之后與儀和比試一場，然后三天后，我就跟儀和在清虛觀打了一架。我和儀和在一百招之內(nèi)，相互不分勝負，我這次可是使出了全力的啊，連海龍鞭我都用上了，我得當好墊腳石啊對不對”？說到這里，他看著靜宜手上的清霜劍，嘆了口氣說道：“結果這一百招比試完之后，儀和還是有點不服氣，她又回去換上了這把清霜劍，還說要再跟我比試一下，就以五十招為限，如果五十招之內(nèi)她沒有打敗我，就讓我轉(zhuǎn)告北怪，風火清霜劍儀和，輸給了他北怪，如果贏了，讓北怪不要再派人來下什么狗屁貼子了！我當時聽到儀和這么說，就有點懵了，一問才知道，原來當年北怪跟我比試完之后，兩次讓人給儀和送來了貼子，約她比武較量，還說什么時間地點任由儀和選，他隨時恭候大駕”，天志靜欣幾人，聽到這里都氣鼓鼓的，靜宜淡淡的說道：“這北怪真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張長老聽到后也說：“我當時也是這么跟你師父說的，我說這北怪怎么這樣呢？挑戰(zhàn)了幾個名門大派之后，口氣就大得像個蛤蟆一樣了。我又跟儀和說，這話我可不幫你傳啊，要說你自己去跟他說，我和北怪又不熟”，靜宜幾人都笑了起來，都知道這事肯定沒那么容易解決，不分出個勝負，才不會讓張長老走的，張長老看到幾人笑了，嘿嘿一笑道：“看來你們也知道你們師父的脾氣??！儀和才不管那么多，拔起清霜劍就朝我刺來，我被逼得沒辦法，又跟她過了幾十招，好像到三四十多招的時候吧，我的那根海龍鞭，就被這清霜劍給削斷了，然后這場比試就算我輸了”，說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靜欣文軒心里很開心，嘴上卻不敢說，黎瑞低下了頭不說話，天志卻說道：“這個也不算輸吧，只是清霜劍太鋒利罷了”，靜宜卻說道：“長老海量，知道我?guī)煾傅钠?，所以這才故意輸給她的，對不對”？張長老聽到兩人這么說，開心的嘿嘿一笑道：“你們既然這么懂事，我就告訴你們一點小秘密”，幾人聽到他這么說，又都聚精會神的聽起來，張長老嘿嘿一笑，神秘的說道：“我當時見儀和換了這把劍之后，說話的口氣、整個人的神態(tài)，都完全不一樣了，我就知道這把劍肯定有名堂，你們觀里寶貝多，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我之前那條海龍鞭，就一普通鯊魚皮、鱷魚皮鞭，我一直想讓慧善幫我弄條好一點的鞭子，慧善那老頭小氣的很，一直都不肯幫忙，還說什么你們又不是工匠，不會做鞭不會造兵器，他忽悠別人也就算了，還能忽悠得了我”？說罷又看著黎瑞道：“也不想想，咱們是什么派，對不對”？說罷嘿嘿的笑了起來，黎瑞也跟著笑了起來，天志靜宜幾人都不知道張長老是什么門派，一時也都充滿了好奇。

　　張長老接著神秘的說道：“我當時就想啊，見識見識這清霜劍的威力也好，要是儀和真把我的海龍鞭給削壞了，我讓慧善老兒賠我一條更好的不就完了”！說罷又是嘿嘿一笑，文軒小聲哦了一聲道：“你訛人”！張長老又是嘿嘿一笑，靜欣問道：“最后賠了你沒有”？張長老從衣袖中，拿出一條約四五尺長的黝黑皮鞭，遞給幾人看，文軒靜欣靜宜都看了一下，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天志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后說：“這個好像是慧直師叔監(jiān)制的吧”，說罷一手拿起鞭子的一端，運起內(nèi)勁拉扯了一下，發(fā)現(xiàn)鞭子紋絲不動，普通皮鞭被這樣拉扯，就是不斷也會變長變形，天志見皮鞭這么結實，又運起全身功力，用力的把皮鞭往兩頭一繃，這次從皮鞭上隱隱傳出琴聲一樣的聲音，有如龍吟一般，但皮鞭仍然蚊絲不動，大家這才知道，這皮鞭雖其貌不揚，但確實是一件非常難得的好兵器。張長老嘿嘿一笑道：“還是你識貨”，天志把皮鞭還給張長老，張長老又把皮鞭遞給了黎瑞，跟她說道：“這鞭先放你這里，你這兩天好好試試，找一下感覺，過一段時間，為師再傳你鞭法，待你學會之后，這鞭就傳給你了”！黎瑞連忙說道：“師父你把鞭給了我，你拿什么防身啊”，張長老哈哈一笑道：“以為師今日的功夫，在江湖上誰能傷得了我，再說了，咱們丐幫也是江湖一大門派，誰敢惹咱們，是不是？你就放心吧”！黎瑞這才說了謝謝，收下了鞭子。張長老又看了一下天志幾人道：“你們可不許打這條鞭的主意啊”，說罷又是哈哈一笑。文軒靜欣揚了揚手中的劍，意思是自己的武器也很好，不會打你寶貝徒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