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篇1)啤酒飲料礦泉水
“剛才那個毛子說啥了”我問斜靠在沙發(fā)上的水瑤。
“他說領(lǐng)導不在的話,可以找他。”
“他那個表是不是叫啥勞力士綠水鬼?”我叫服務(wù)員拿了一杯帶冰的清水放到了水瑤面前。
“高仿的,就是個電子表?!?p> “你咋看出來的”我饒有興趣的問。
“我男朋友有一個同款的,他剛才抱我的時候明顯感覺他的表大了一圈,毛邊還剮了我一下?!闭f著掀起了后背的衣服,腰上部兩寸多的地方有一條紅印。
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別說高仿的,連個畫得手表都沒有,心想回去我也整塊山寨表充充門面。
“他那種也就幾百塊,網(wǎng)上多的是?!彼幏路鹂创┝宋业男乃?,接著說道。
尼瑪才幾百塊,我還以為20塊錢就能搞定。這年頭在各種手機手環(huán),applewatch,頂多了也就幾千塊,十幾萬甚至幾十萬買塊鐵疙瘩,對于我這種鄉(xiāng)下來的真是有些理解不了,雖說機械表壽命長,難不成還打算用到死,放到棺材里當陪葬品不成。
有人說能傳給下一代,我同學家里有一塊上海牌手表,是當年他結(jié)婚時候他爸給他的傳家寶,結(jié)果生了孩子以后沒幾年就讓他家那個活寶給拆的七塊八塊了。非要說花十多萬買個表就為了留給孫子拆著玩,這高雅情趣我可欣賞不來。
年輕人比較愛攀比,花錢不計較,看上就要買買買,而他們的上一悲人都比較務(wù)實,他們喜歡買各種襪子,起大早去超市門口領(lǐng)免費購物袋,上個公共廁所要把手指拽走一大把,除了素質(zhì)上喜歡貪小便宜和那種白拿不拿就吃虧的心理之外,在他們心里有一種陰影永遠揮之不去,他們始終相信那種經(jīng)濟崩潰物質(zhì)緊缺年代還會卷土重來。
而我既不是因為務(wù)實也不是因為心里有啥陰影,純粹是因為兩個字“沒錢”。
這時候,水瑤打開了最后一瓶伏加特,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我倒了一杯......
從酒吧里出來,喝的有點多了,走路有點晃晃悠悠的,我抱著水瑤走在空當當?shù)拇蠼稚?,水瑤喝了不少,摟著我的腰,我倆歪歪斜斜的向旅館走去。
“老板我今天做的不錯的吧”
“很好”
“老板你咋獎勵我啊”
“回去給你漲工資,翻一倍”
“謝謝老板?!甭犕暾f要給她工資翻一倍,水瑤笑開了花,看著她略微紅潤的臉,感覺我下面一緊。
來的時候我們讓阿花在旅館里等著,之前因為打的的時候被司機坑了,我們坐的那輛沒有計價器,司機說都這樣,到目的地自己又漲價,阿花一拳把出租車引擎蓋給打飛了,招來了不少人圍觀,司機報了警,MD旁邊就是警察局,然后直接就被請了進去,烏克蘭警察也和稀泥,把我們關(guān)在了一個屋里讓我們和解。當時正趕上中午吃飯的點,警察還給司機打了份外賣,沒給我們。我讓水瑤問警察為啥沒有我們的,警察說我們目前是準嫌疑犯,監(jiān)獄專供犯人的食堂飯點過了,沒飯。我們就看著司機在那一邊吃,一邊跟我們討價還價,最后還是賠了錢了事。
我們怕烏克蘭毛子要價太黑阿花一生氣再和毛子動手打起來,這兵荒馬亂的烏克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感覺還是讓這個惹事包呆在旅館里比較好。我從外面買了一把鏈子鎖,從外面繞了幾圈把賓館的門反鎖上,阿花沒有鑰匙應(yīng)該打不開。
從酒吧到住處也就300多米遠,所以我倆沒打車,打算順便欣賞一下這烏克蘭小鎮(zhèn)的夜景。
平時的時候拐個彎就到,可今天這300米的距離有點長。走著水瑤說有些想吐,我扶著水瑤走到路邊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幫她拍了一下后背。吐了幾口之后我,扶著水瑤在馬路邊上坐了下來。過了一會,水瑤可能把我當她男朋友了,手有點不老實,我說快到了,快到了,你堅持住,一會就到了。過了一會我也實在忍不住了,我倆抱在一起就在路邊啃了起來。
“臭不要臉的,你倆干啥呢?!蓖蝗挥腥艘荒_踹在了我后背上,我一下子感覺重心不穩(wěn),眼前一花就一頭趴在了地上。
我正心想,誰特么壞我好事,翻過了身來躺在了馬路上,抬頭一看,不知道啥時候候阿花從旅館里跑了出來。
“你管......管我呢......你又不讓老子親.....老子愛親誰親誰...”我醉醺醺的坐了起來沖著阿花喊道。
“你以為姑奶奶愛管你那破事,都TM幾點了,說好的8點之前回來,你給我?guī)У娘埬??!卑⒒_我也喊了起來,“我特么快餓死了,我要吃飯,你把我鎖在里面餓著,你到好在這吃野味,”說著阿花做到我旁邊眼淚就落下來了。
看她要哭,我立馬就沒轍了,“你別哭好不好,咱們回去的路上我給你買點?!?p> 廢了老半天勁再把她哄不哭了。這下酒勁也沒了,我肚子也餓了。
剛了一大圈,也沒找到開門的店鋪,我心說老外們活得這么滋潤,剛幾點就關(guān)張了,在要是國內(nèi)夏天晚上正是大排檔忙碌的時候,好多店鋪晚上12點都不關(guān)門。
走著走著,前面可是遇到一個就行“舊星”,一臺嶄新的自動售貨機,里面東西還挺全,啤酒飲料瓜子礦泉水啥都有。
我對阿花說買點面包算了,這么晚了都關(guān)門了,阿花怨恨的看了我一眼。
“給錢”
我掏了淘兜,完了,沒帶錢,這地方可不興用啥網(wǎng)絡(luò)支付,然后我就問靠在我身邊的水瑤有沒有零錢。
她醉醺醺的說,“在兜里,我拿給你,等下,我拿給你......”水瑤本想掏自己的兜,結(jié)果掏到了我褲兜里,東掏掏,西掏掏,“在哪呢,在哪呢...怎么找不到”
阿花看到情景氣又火了,抬手就給了水瑤一巴掌。
“啊,疼!......”這一巴掌把水瑤煽醒了不少,她看了看我,摸了摸臉,不情愿的拉開裙子前面的小布兜,掏出來一把硬幣來,阿花不由分說一把奪了過來,轉(zhuǎn)身向自動售貨機走去。
“你倆接著就在這摸吧,一會我買完吃的就自己回去了?!?p> “別一下都扔進去?!彼帥_著阿花喊道
阿花頭也不回的向自動售貨機走去。
剛才水瑤在我褲兜里亂摸,又感覺有點燥熱,我抱著水瑤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路邊昏暗的燈光照在水瑤臉上顯得格外惹人疼愛,我用手被擦了擦水瑤流著淚紅腫的臉,說“一會我回去幫你揉揉,揉到了你不疼為止,別哭了,小瑤?!?p> 水瑤靠在我胸前,破涕為笑,“好,不許反悔?!?p> 我挨了一腳,水瑤挨了一巴掌,我倆算是同時天涯淪落人了。
不一會,自動售貨機那邊嘈雜了起來,阿花不知道和誰吵了起來。我心說這惹事包剛出來就又惹事。
我和水瑤同時起身向那邊看去,只見阿花和一個女人吵了起來。由于剛距離有點遠加上光線暗看不太輕。
我攙起了水瑤向自動售貨機走去。
“你到底買不買啊,在這盯著看了半天了你是不是有???”阿花和站在她前面的一個女孩吵了起來。
阿花身材算是比較高了,至于多長我也沒量過,反正加上她那雙不知道誰送的聽說還是世界名牌的破高跟鞋有1米9左右。那個女的個頭比阿花矮那么一公分,一頭披肩發(fā),披著一個灰色的毛毯子,下面穿著一個半截子短褲像是,一雙大長腿上穿著一雙踏拉板,估計和阿花身高差不多,甚至比脫了鞋的阿花還高。女孩從頭法到腳都臟了吧唧的,好像剛從土里爬出來的粽子,雖然是背對著我,但是掩蓋不她絕好身材,總的來說就是那種背影殺。
我想,這個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中東難民了吧。
女孩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汗臭味,還混雜這一股莫名其妙的機油味,聞起來臭中帶著香,“不知怎么描述那種味道,就好象是路邊大卡車的汽車尾氣那種味道”。我忍不住往前挪了一小步,悄悄的吸了一口,瞬間神清氣爽,清醒了少,水瑤好像也察覺到了這種氣味,伸長了脖子湊到女子頭發(fā)根地下,張開了大最嘴使勁吸了一口,女子估計感覺到了后面有倆變態(tài),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水瑤,又看了看我,有把頭轉(zhuǎn)了過去,繼續(xù)出神的盯著自動售賣機。
“按照我的經(jīng)驗來說,通常背影殺的女人正面都不怎么好看”,但這次我被驚艷到了。這是應(yīng)該是一個23,4歲左右的女孩。不是那種特別妖艷的錐子臉,有著高加索人那種高高的鼻子,五官確實東南亞人的類型,不能確定是哪國人,但很可能是韓日緬泰越馬新其中之一,估計她不說話是因為聽不聽Chinese的原因。
我輕輕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想要說啥,女孩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我,突然舉起了雙手,與肩膀平起上下幌了兩下,沖著著我和水瑤笑了一下。
這一笑不要緊,看得我兩眼冒金星,瞬間感覺魂都被勾走了,尼瑪這世界上怎么有長得這么可愛的女孩。
她剛才那個動作?竟然是?我想起來,在某個社交軟件上見過那賣萌的個動作,好像在說,“你好鴨”。
阿花看我和水瑤望著那女孩如癡如醉的表情,瞬間火了。
“C,姑奶奶不餓了”,說完一一把把手中的硬幣都拽在了我臉上,打得生疼。
“鎓......”旁邊那個女孩伸出了兩根手指夾住飛向她腦后的一枚硬幣,硬幣發(fā)出了風鈴般清脆耶爾的蜂鳴。
看到這阿花本來打算把我倆丟這走人的,結(jié)果看到這個可來勁了,她從口袋里掏出剩下的硬幣,一齊用力的zhuai向了那個女孩。
女孩突然掂起腳尖雙腿繃直前傾,上身后仰成45度角,這動作看著我都要疼。只見這妹子一頓看不清的猛虎亂操作,把所有的硬幣都抓在了手里,雙手一合扣在了地上,開掌,起身,恢復(fù)站姿,甩了甩頭發(fā),干凈利落一氣呵成,那雙踏拉板沒離開原地半步。只見所有的硬幣都被摞成了一摞,整整齊齊的碼在地上。
當時我和水瑤都看傻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明明可以靠顏值非要靠技術(shù)!她剛才彎腰的時候里面明晃晃的一覽無余,看樣子是沒穿。這種場景我也只在電影里看見過,我心說這姑娘該不會是賭場里出老千被黑社會家追殺才淪落街頭吧。
阿花一看沒打著,脫下了兩只手上的白皮套,露出了里面銀晃晃鋼爪,看著架勢是要干架啊。我心說你特么到底是餓還是不餓,還有勁頭打架。
女孩察覺了異樣,轉(zhuǎn)過身來沖著阿花一伸舌頭做了個鄙視的鬼臉。
阿花那受得了這種挑釁,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就和女孩打坐一團。我和水瑤不自覺抱在了一起坐在地上,那愣愣地看著不知道咋辦好。
只見女孩的動作明顯比阿花快那么一點,雖然女孩只是防守,阿花也看出了端倪,連腳也用上了,借著高跟鞋的優(yōu)勢,把女孩逼到了售貨機前,賣了一個假動作,女孩雖然反應(yīng)快但明顯沒有太多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又穿著踏拉板,一個不留神,一只手被阿花的高跟鞋踩在了售貨機上,高跟鞋的鞋跟直接釘穿了女孩的手心,直接穿透了售貨機的鐵皮。我心說,哪個缺德鬼送的這玩意,以前沒覺得這玩意這么危險,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這雙鞋給她扔了。
“小樣,跟姑奶奶玩你還嫩點?!币惶龋吒鷱呐⑹掷锇瘟顺鰜?,一股鮮血伴著剛才的那股機油味噴了出來,有幾滴賤到了阿花的腳面上,“cila,cila“阿花的腳面上冒起了集束黑煙,只見阿花的腳上出現(xiàn)了幾個豆粒大的焦黑疤痕。
阿花吃了一驚,嚇得趕忙收著小碎腳后退了幾步。抬起腿來看了看腳上的傷,又看了看女孩,怒道“你是什么怪物?”
女孩剛才挨了一下好像什么是都沒有,用另一只手捂著手上的手,笑了笑說道:“應(yīng)該問,你是什么怪物?!蔽倚恼f,乖乖,原來小妹妹你也會說漢語???
阿花看了呆坐在地上的我和水瑤,和女孩對視了一眼,轉(zhuǎn)身往旅館走了?!敖o你鑰匙”說著我把鑰匙扔給了她,結(jié)果沒扔準,掉進了旁邊的下水道里,阿花也沒有要接的意思。
“萊茵金屬,ZP333,果然名不虛傳?!迸χD(zhuǎn)身離去的阿花說道。
“你剛才說啥?”我對著女孩問道。
“她的高跟鞋啊。”女孩指了指受傷的手掌心。
MD,我知道是咋回事了。
水瑤問我“什么怎么回事”
“回去再說”我扶起了地上的水瑤。
“那姑娘怎么辦?”水瑤指了指那個女孩。
我心說你還想帶她回旅館不成,剛才她倆都在這打開了花了,回去不得把屋頂掀翻了。
“你不怕回去她把咱倆也釘墻上”水瑤開玩笑說。
我一想也是,阿花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她倆能差不多打個平手,找個保鏢也好,我看了一眼女孩的T恤,咽了一口唾沫,心想沒準萬一以后還能.....,想到這里禁不住笑了一下。
水瑤問我笑啥,我說“那你也得看人家了不樂意跟咱們走啊”
“我去問問她”說著水瑤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問,“小妹妹你在這干啥啊”(我心說她年齡起碼有20多歲了,還小妹妹。)
女孩用手指了指自動售貨機,突然女孩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水瑤笑了笑,撿起了地上散落的硬幣,塞到機器里面,按了幾下,咣啷啷,下面的擋板倒是響個不停,可是啥都沒掉下來。
我心里罵了一句,C,剛才那瘋婆子凈顧自己爽了,肯定把啥東西弄壞了,這下子都得挨餓了。
“你們倆閃開”我扭頭看了看四周,還好這地方不興裝監(jiān)控。這自動機機估計新裝了不久,頂上看樣子沒來得及裝攝像頭。以前看電視上放的消防科普節(jié)目總說玻璃板的角落里承壓能力相對較小,想到這里,我對著自動售貨機的前玻璃板左上方就是一腳,結(jié)果踢歪了,由于裝13過猛一下子摔了個狗啃食,水瑤看著我笑的前仰后合。
“有本事你來試試?!蔽覐牡厣吓榔饋韺χ幷f。
這時候那個女孩走到了售貨機前,有樣學樣的照著玻璃門也來了一腳,這一腳可不的了,轟的一下和放炮似的,這聲音估計能傳出一公里,自動售貨機的玻璃門瞬間粉碎,還冒起了一陣白霧。只聽見周圍民居的狗都狂吠了起來。
我趕忙把外套脫下來,把里面還沒壞的面包,礦泉水啥的丟到外套里,包起來,拉著水瑤的手喊道。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