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東西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姚卿也還沒有回來。
栗棠言將收拾好的食材放到一邊,剛要往外走就感覺身后突然逼近一道身影。
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溫昭年攔腰抱起放坐到干凈的流理臺上。
溫昭年的雙手半撐在兩側(cè),從遠了看就好像栗棠言被他整個包圍進懷中。
而栗棠言也因為溫昭年剛剛突然的舉動,驚慌之余兩只手還緊緊拽著他胸膛前的衣服。
等到對上那雙眸子看過來的視線后,隨著心跳不斷加快,她才顯得有些急促地收回了手。
而后條件反射般轉(zhuǎn)而剛想撐在兩側(cè),卻在觸及到他掌背上的微涼后又縮了回去。
十指交纏搭在膝上,看著有些緊張。
與此同時,溫昭年垂了垂眼,視線順著她的臉頰轉(zhuǎn)向了那耳垂上不知何時染上的淡粉。
狹長的眼睛微瞇了下,而后抬起一只手,隨著栗棠言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的動作,指腹輕捻過那抹紅上的軟肉。
嗓音微沉,眸底暈起某種看不透的情愫:“栗粥粥。”
“你還準(zhǔn)備讓我等多久?”
溫昭年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是栗棠言卻偏偏有種感覺認(rèn)為他想要的答案和先前他和潘樂說的那句話是一塊的。
耳垂上似乎還殘著他指尖上的余溫,讓人無法忽視臉上那逐漸攀升的熱意。
栗棠言啟了啟唇,交纏的指尖也隨著她的緊張悄悄落下了幾個小小的印子。
聲音很輕,像是還沒理清思緒有些欲言又止:“我...”
而這未說完的話,最終還是止于突然走進來的姚卿。
她的手里提了袋新的東西,而要說的話也隨著突然撞見的一幕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額...我不是故意的?!?p> “你們繼續(xù)?!?p> 說完,姚卿放下東西后扭頭就跑。
見狀,栗棠言也顧不得再說什么,推開溫昭年就直接跳了下來。
對此,溫昭年倒也沒再攔著。
往后退開一步就看著栗棠言有些故作鎮(zhèn)定地在這不算太大的空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后,最終才像是找到目標(biāo)般捧起了先前準(zhǔn)備好的食材便準(zhǔn)備跟出去。
明明兩人都沒做什么,但是卻還是讓她有種莫名的心虛。
以至于在與溫昭年擦身而過前,栗棠言說話都變得有些結(jié)巴了起來:“吃...吃完再說。”
身后,溫昭年看著栗棠言說完就準(zhǔn)備走出去的身影,眉梢微挑。
漆黑的眸里在她沒注意的情況下似翻涌起了一陣漩渦:“好,我等你。”
話音落地,栗棠言的腳步果然一頓。
等又過了會才重新邁步向前...
吃火鍋的時候,溫昭年臨時去接了通電話。
見狀,姚卿才趁空扯了扯栗棠言的衣服。
等到她側(cè)頭看過來的時候,她才壓低著聲音湊到了栗棠言耳邊小聲問道:“你倆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哦?”
“...”
栗棠言不說話,只是看著從鍋里不停滾起的白煙發(fā)呆。
看到這,姚卿便已經(jīng)猜了個七八成。
心里止不住嘆了口氣的同時,最后又看了眼陽臺的方向終于還是沒忍住又拉了下她的衣服。
表情都開始變得神秘了起來:“我跟你說點事?!?p> “有些是我知道的。”
“有些是后來從渺渺那聽來的。”
“反正我覺得吧,他還是不錯的?!?p> “當(dāng)然,這要不要重新在一起的最終決定還是要看你自己...”
直到栗棠言送溫昭年到樓下,她的腦海中都還不?;胤胖η鋭倓偢约禾岬降囊恍┦虑椤?p> 一些她從未發(fā)現(xiàn),而溫昭年也從沒想過要主動告訴自己的事情。
讓她一想起來就止不住地感覺鼻頭一酸。
終于,就在兩人即將走下臺階的時候,栗棠言從后拉住了溫昭年的衣服。
等他回頭的瞬間,便撞上了一雙微紅的眼。
溫昭年愣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都不自覺柔下不少:“怎么了?”
栗棠言搖了搖頭。
隨后還沒等他做出其他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先一步向前,雙手環(huán)過他的腰。
腦袋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其下傳來的振幅。
聲音聽著有些悶悶的:“沒什么?!?p> “就是覺得你其實不比我聰明?!?p> 聞言,溫昭年的眉頭不自覺就挑了一下。
但回想起剛剛自己回去前看到的兩人湊在一塊生怕自己聽到的咬耳朵畫面,以及后來栗棠言時不時的走神。
再結(jié)合她現(xiàn)在說的話,便很快就猜到了栗棠言話里的意思。
接著,溫昭年也沒再回避心底最深處的念頭,抬手間便也環(huán)上了她的。
手心力道不小,像是想將她徹底融進懷里。
等到聽見懷里的人小聲說了句快喘不過氣了后才松了松力道。
隨即染上了點笑意的聲音才順著她的頭頂緩緩傳來:“是不太聰明?!?p> “所以得需要個聰明的帶帶?!?p> “所以你愿意嗎?栗粥粥?!?p> 話音剛落地,溫昭年就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動。
隨后只見她踮了踮腳,跟著就在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湊上前親了下臉頰的位置。
等做完這一切后才退開了身子,抬頭望向他時那雙澄澈的眸里已經(jīng)暈滿了笑意。
她說:“我肯定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