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老太太被阿晏拉出去看附近的一個燈火晚會,以至于老房子內(nèi)只剩下溫昭年和栗棠言兩人。
他們明天才走,所以在老太太的安排下溫昭年今晚先和阿晏一個屋。
等溫昭年收拾好東西再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剛洗完澡的栗棠言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拿著遙控調(diào)電視臺。
頭上包著半濕的毛巾,幾撮頭發(fā)沒有收攏掉落出來,落到肩頭的時候水珠順勢暈濕了其間的一小塊衣料。
見溫昭年出來,栗棠言一手按著毛巾,回頭看他的同時另一只手指了指樓上。
眼一彎,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幫我拿一下吹風(fēng)機唄,我懶得上去了,就在我房間里?!?p> 話音剛落地,就見溫昭年深深看了她一眼。
而后忽的來了句:“看出來了?!?p> “?”
栗棠言有些疑惑,然而下一秒就見他啟了啟唇。
眼尾上揚,漆黑的眸子里視線染上了點戲謔:“確實懶。”
說罷,還沒等栗棠言炸毛,就感覺到頭頂包著的毛巾被人往下壓了壓。
隔著毛巾,溫昭年輕揉了下她半濕的頭發(fā)。
喉結(jié)滾動間,熟悉的聲音就已經(jīng)順著頭頂往下緩緩傳來。
“但我覺得你還可以再懶點?!?p> “晚上我背你上去?”
話里帶著調(diào)笑,很快便熱了某人的臉頰。
電視里的綜藝已經(jīng)開始了有五分鐘左右,可是卻遲遲沒見溫昭年下來。
栗棠言向上喊了聲他的名字,沒有反應(yīng)。
好奇之余還是下了沙發(fā)往樓上走去。
房間的門并沒有關(guān),只是虛掩著。
栗棠言推開門的瞬間,入眼便是溫昭年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他就站在書桌前,讓人看不出此時的表情。
“怎么了?沒找到嗎?”
邊說著,栗棠言又往前走了走。
然而卻在走到他邊上看到溫昭年手里的東西后,無聲地倒吸了口冷氣。
只見他的手上除了吹風(fēng)機外還多了樣別的東西。
是她早上剛從阿晏那搶回來的日記本。
里頭倒是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內(nèi)容,都是小時候?qū)懙囊恍┯械臎]的東西。
乍一下被翻出來,總讓她有種被動回憶起以前做過的那些糗事。
就和QQ空間的那年今天那些事沒什么區(qū)別。
看完腦子里只剩兩個字。
丟人!
“這日記本...”
溫昭年側(cè)了側(cè)頭,入眼便看見了她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紅了的耳根。
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隨即就將手里的日記本遞到她的面前。
嗓音微沉,帶著點道破人心的蠱意:“它就壓在吹風(fēng)機下,剛剛沒注意被帶著掉到了地上。別擔(dān)心,我可沒偷看...”
話尾處,分不清是有意無意,只聽他半壓下聲音,語氣中帶上了點調(diào)笑的意味。
“...你要想看也是可以的?!?p> 聽到這,溫昭年眉間一挑,像是有些意外。
不過他這點意外很快就被栗棠言接下來的反應(yīng)給沖散,同時有些想笑。
只見她豎著食指,在溫昭年的眼前比了個1的姿勢。
抬眼間,澄澈的眸子視線因為不好意思而顯得有些躲閃。
她隨后補充了句,因為緊張說話都帶上了點結(jié)巴:“但是..只能給你選看一頁,多的就不行了?!?p> 說完,栗棠言就垂下眸子,跟著小聲嘟囔了句:“很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