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風行術
這乳白色液體叫伴生石乳,是靈氣長久存在于密閉巖石內部,經(jīng)過萬年演變,才能生成。
伴生巖乳服下后可以洗經(jīng)筏髓,讓身體更加適合吸收天地靈氣,還能增加體內經(jīng)脈的韌性。
可這么多的伴生巖乳,竟然全被深巖獸喝完,只剩幾滴和一些粉末殘渣,要是全部讓蘇河服下,修煉天賦絕對能超過寒天玉。
“真是暴殄天物,幸虧是我,要是別的修士,絕對會把它扔進油鍋,炸個百八十年。”
想著,蘇河對著回到腳下的深巖獸,就是一個飛踢,看著重新飛出洞外的深巖獸,蘇河的心情得到緩解。
不管是木寒果,還是伴生巖乳都是萬年靈藥。
就算靈藥空間靈氣濃郁,也不可能讓靈藥從五千年變?yōu)樯先f年。
更別提伴生巖乳是實打實的上萬年,看來這片空間的存在不僅僅只有五千年。
蘇河收好玉瓶,走出石洞,半餉后他用御物術,運回一大坨和了水的黃泥。
他將黃泥運到洞內放下,揮手間地上散落的石塊暮然升空,在洞口組成一堵布滿縫隙的圍墻。
蘇河又把黃泥糊在墻體上遮住縫隙,隨后用凝火術把黃泥烘干,做完這些,蘇河才滿意的拍了拍手,轉身去到石臺盤膝坐下。
“是時候清點收獲了。”
蘇河取出所用搶來的儲物袋,開始清點,分類。
用了半日時間他才把所有的東西清點完畢。
這里面最好的法器,竟然是王安彬的那件鬼帆,其余的有十三中品法器,三十件下品法器。
還有很多一階二階的丹藥,不過對蘇河沒用就是了。
讓他欣慰的是,里面有兩本功法對他有用處,一本是水遁,蘇河本來打算出去的時候弄一本,現(xiàn)在也不用了。
還有一本叫風行術,施展后,膝蓋以下會被青風環(huán)繞,使修士的速度得到提升,至于提升多少,要看修為的強弱。
中品法器里,有八把是飛劍,有兩把飛刀,有一件是飛盤,飛盤的邊緣如刀鋒一般,鋒利無比。
一件是近身武器,七尺白銀長槍,這是蘇河第一次看見有修士用近身長槍。
還有一件是,翠綠色的竹簫,蘇河試了試這竹簫吹響后,會在周身形成四道風墻,是件防御法器。
“看來喜歡用飛劍的修士,還是多啊!”
收獲最大的其實還是靈石,一共有五千多枚中品靈石,還有三千多枚下品靈石,貢獻最大的就屬王安彬,被蘇河搶過一次后,又有了二千枚中品靈石,也不知他是哪弄來的。
蘇河取出所有儲物袋,把全部東西整理一遍,然后全部放入空間戒指中。
沒辦法東西太多用儲物袋太麻煩了。
蘇河當初不知道要離開多久,就把空間戒指帶了出來,重新掛上脖頸,還好進靈藥空間前,沒人用神識查探他。
突然,一陣“突突”聲從洞口傳來,蘇河抬頭望去,臉頓時變得漆黑。
這深巖獸在剛砌好的墻角,鉆了個洞。
“你什么記性?這里不是有一個嗎?”蘇河指了指石臺邊的洞,罵道。
深巖獸瞄了瞄蘇河,然后搖搖晃晃的走到石臺邊,趴下繼續(xù)睡覺。
“....”
蘇河平復了下情緒,走到洞口,搗鼓了一會,把洞口重新補上,才回到石臺重新坐下。
他又把所有的靈藥歸類一番,里面很多高階靈藥,蘇河并不知道用途,要等他以后弄到高階丹方,才能知道。
蘇河把東西整理好后,取出裝有半生石乳的白色玉瓶,拿在手中晃了晃,然后打開瓶蓋,放在鼻尖下聞了聞。
屬于萬年靈藥特有的藥香味,鉆入鼻孔直沖天靈,讓他的精神都變得輕松許多。
聞了一會,他把玉瓶對準嘴唇,一口悶下,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瓶底,確認全部倒進口中才甘心。
乳液入口,順著喉嚨流入體內,一股冰涼的氣息,瞬間擴散至全身,在經(jīng)脈中快速流動。
他的皮膚白光閃耀,頭頂白氣升騰,臉上和脖頸上涌出許多青灰色的雜質。
蘇河感覺自己像是在冰水中泡著一般,格外涼爽。
這種感覺只持續(xù)了十息,就開始慢慢消退。
“十萬年靈藥的藥性就是溫和。”
蘇河用凝水術把身體清洗一遍,接著感受了下身體的變化,皮膚變得更加白皙細膩,體內的經(jīng)脈相比之前擴寬了三分之一。
他難以想象要是自己多服用一些,會成長到什么地步,他抬起腿又踢了深巖獸一腳。
就這樣蘇河在簡陋的石洞,專心修煉,準備如此度過這次靈藥空間的危機。
“.....”
灰暗的天空,如同灰色的墨汁均勻的涂在白紙上,不帶一絲任何其他色彩,沉悶的氣氛讓人的心底產(chǎn)生壓抑。
虛幻朦朧的霧氣依舊充斥在整個靈藥空間,不曾消散,也不曾稀疏,仿佛被薄薄的面紗持續(xù)籠罩。
濃霧里,能隱隱約約看到許多半腐爛的尸體,陰森,恐怖。
巨石上一具剛腐爛的魁梧軀體,即使死亡依然睜著銅鈴大的眼睛,直直的射向遠方,好像盼望著有人會從遠方,疾馳奔來。
嘭聲響起,一只黑色的皮毛靴,狠狠的踩在尸體旁,飛躍而過。
皮毛靴上纖細的青影,在雜亂無章的巨石上紛飛跳躍,疾馳產(chǎn)生的氣流讓她的青色長袍咧咧作響。
長發(fā)飛舞,露出一張白嫩完美的臉龐,鮮嫩的嘴角,已有猩紅流淌。
她竟是林山宗,夢月佳。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清冷的臉龐帶著些許慍怒。
驀然,一道紫紅光芒帶著破空聲,從后方的朦霧飛射向她的嬌軀。
夢月佳腳步依舊向前,頭頂上空卻出現(xiàn)四根七寸長針,前后依次筆直排列,無聲擋向紫芒。
僵持片刻,長針接連潰敗,紫芒稍微一頓,再次帶著破空聲激射而去。
夢月佳再次控制四根長針抵擋,或許是長針使用太多,又或者是紫芒太強,這次的抵擋讓長針接連破碎,化成無數(shù)細小碎片。
但總算又是阻止了片刻,紫芒重振旗鼓破風聲再次響起。
夢月佳貝齒輕咬,雙手掐訣,一個深藍火盾出現(xiàn)在她身后,但在那道紫芒面前,如何脆弱的宣紙,全部破碎消散。
紫芒攻勢削弱,但依舊穿透她的小腿,她悶哼一聲,身體重心失去平衡,斜著從巨石上栽倒。
夢月佳強忍傷痛,單手撐地,一個翻滾再度起身,單腿撐地繼續(xù)疾馳,但速度終究是慢了。
紫芒再閃剩余的小腿再次被洞穿,她再無力支撐趴倒在地,她強忍傷痛雙手支撐在地,挪到石壁旁背靠而坐。
她的長袍已被鮮血染紅,還有污泥覆蓋,她的神色依舊冷清,只有那微微哆嗦的嬌軀和緊咬的牙關,能看出她正在忍受鉆心的疼痛。
她并未發(fā)現(xiàn)背靠的石壁,坑坑洼洼,如同用碎石拼湊而成。
片刻后一位紅發(fā)青年,從迷霧中躍到她的面前,戲謔聲傳入她的耳中:“你繼續(xù)跑啊,怎么不跑了?”
“要殺就殺?!眽粼录芽粗t發(fā)青年的目中露出厭惡。
“就算要殺也要讓我享受過再說?!奔t發(fā)青年臉上露淫笑,說出的話語不堪入目。
夢月佳的臉色難看,她冰冷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青年,傳出的話語石破驚天:“顏子同,你可知我們是近親血脈?”
“哈哈哈,那又怎樣,你長得傾國傾城,如此香消玉殞豈不可惜?”
紅發(fā)青年瘋狂大笑,然后伸手就要解開夢月佳的衣物,夢月佳大驚失色,雙手掐訣,身前一個藍色火球凝聚,奔向顏子同。
“哼,還敢反抗?!鳖佔油浜咭宦暎笫忠话驼婆乃樗{色火球,右手緊繃,一拳轟向夢月佳腹部。
勢大力沉的一拳,讓夢月佳噴出鮮血,背靠的石壁也因為沉重的力量,轟然坍塌,露出里面一位,臉上寫滿郁悶的黑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