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我需要你幫個忙。租一輛車,然后來醫(yī)院找我。對了,順便從醫(yī)院里借一輛輪椅?!?p> “要輪椅做什么?”電話那頭的野原有些困惑,“難道你要逃院?”
“到了你就知道了。”
慶河給野原打了個電話,剛剛他還在猶豫這個被卸了胳膊和腳的男人怎么辦,是不是讓小蒼代子把人領(lǐng)回去,順便給她一個下馬威。
但現(xiàn)在他改變了主意。
野原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個小時,他就推了輛輪椅出現(xiàn)在了慶河的病房內(nèi),“你要的輪椅,汽車就在樓后面的停車場?!?p> 然后他帶著奇怪的眼神詢問慶河,“你真的要逃院?這可是會引起媒體的騷動?!碑吘宫F(xiàn)在慶河可是時政新聞部的當(dāng)紅人物,有他的新聞收視率都會大大領(lǐng)先其余時段的節(jié)目。
“坐輪椅運出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慶河指了指在角落的座位上安靜的坐著的,或者說——攤著的男人。
“這人——?!”因為男人安靜出奇,野原根本沒有注意到角落里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就算是睡著了也會有鼾聲吧,他有些奇怪的打量著。
當(dāng)然他不知道的是,對方根本不是睡著了,而是被慶河在后腦的一掌給敲昏了,當(dāng)然慶河控制了力度。
這個男人身上的改造類藥物可能有些研究價值。
反正有沒有價值先把他給拖回到町田一郎的實驗室再說,町田這個科研上癮患者一定挺感興趣。
“麻煩你把他送到町田教授那里,JT生物醫(yī)藥公司實驗室里的隔離室應(yīng)該能困住他,但是我還是建議教授把那些手銬腳鏈用起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墮落到綁架政敵的地步了嗎?”野原痛心疾首的看著慶河,就好像今天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喂喂,野原,你對我有些信心好不好?我是那種人嗎?”
“那這個家伙是?”
“是殺手?。 ?p> “殺手?”
“沒錯,是小蒼代子派過來的改造人,因此我才告訴你要關(guān)起來,并且要鎖牢。”
“所以,這家伙你是要送過去讓町田教授用來研究嗎?”
“你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他的體內(nèi)我懷疑有特殊的改造機(jī)體類的藥物。多了解敵人一些,總歸有好處沒壞處。”
“慶河君那你是怎么對付的他?有沒有受傷?”野原打量著慶河,似乎在等他下一秒噴出一口老血。
“我的運氣比較好,沒怎么受傷。但是我不方便離開醫(yī)院,因此要麻煩你把人送過去?!睉c河后半句說的倒是事實,他現(xiàn)在是個熱度很高的公眾人物,要是消失在了病房里,應(yīng)
該很快就會有警察到處找人了。
從野原的神情來看,他并沒有完全相信遇到那個邪惡組織的改造人單憑運氣好就能化險為夷,從倉木美莎和梅村議員的遭遇就能看出來。
但是他沒有再追問,“好,那我這就把人送過去?!?p> “辛苦了。”
野原走后,慶河坐在床上拿起了手機(jī),然后播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的主人是小蒼代子。
來而不往非禮也,慶河現(xiàn)在不想對她動手是因為還沒到時機(jī),但是不能讓她一直以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把自己當(dāng)成傻子。
電話接通中,幾秒后,一個熱情但是沒有真實溫度的聲音響起:“您好,我是小蒼代子。請問您是哪位?”
“mama,是我啊,松下慶河?!?p> “慶河——君?”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然后很快地那種虛假的高興的聲音又響起,“慶河君給我打電話,還真是讓人有些驚喜。
我本來打算和美智子,涼子她們一起去探望的,只是怕人太多,打擾了你的靜養(yǎng)。所以只是讓涼子把禮物帶了過去?!?p> 慶河知道小蒼代子這是在探自己的口風(fēng),她本來信心滿滿的認(rèn)為很快就會在電視上看到慶河遇刺身亡的實時新聞報道,誰料新聞沒看到,反而收到了慶河親自打來的電話。
她也有些忐忑對方打電話來的目的。
還有就是涼子走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慶河是否發(fā)現(xiàn)了她和刺殺事件有關(guān),如果知道了,那知道了多少?
不過她畢竟是個老江湖了,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慌亂,讓人感覺不出她的情緒變化。
“我就是想打電話向媽媽桑說一下,你的禮物我收到了?!睉c河沒有用敬語,“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費心了。”
“慶河君喜歡就好,你不用這么客氣,特意打電話來?!毙∩n代子已經(jīng)聽出來了慶河話里隱含的意思。
但是對方?jīng)]把話說破,她也就能繼續(xù)把這種親切禮貌的戲碼演下去。
只是她是沒有料到這個之前第一次見面時畏畏縮縮不起眼的年輕人,現(xiàn)在變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并且言語間又透著不亞于那些政壇老油子的精明。
“另外想和媽媽桑說一下,因為太喜歡這個禮物,所以我想多留在身邊一些時間,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慶河君能喜歡這說明我選禮物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既然是送給你的禮物,留多久當(dāng)然是看你的喜歡了?!?p> “那我就放心了。”
“慶河君請安心養(yǎng)病,那就不耽誤你休息。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我們在俱樂部見面再聊?!?p> “好的,那mama”慶河故意停了一秒鐘,電話那頭安靜的等待著慶河把話說完,“以后,請多指教。”
電話那頭忽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說話的人依舊是小蒼代子,但是沒有了剛剛職業(yè)性的熱情,而是冷靜異常的女聲:“那今后請多指教?!?p> JT生物醫(yī)藥公司的地下實驗室的隔離室外,町田和野原兩人隔著后鋼板門的多層強(qiáng)化玻璃,看著隔離間里被手銬腳鏈拷著的男人。
房間里但凡是在男人能夠得著的范圍內(nèi)的東西都被擰成了渣渣,好在那手銬和腳鐐明顯是特殊的金屬所制,有著異常的韌性和強(qiáng)度,無論男人怎么撕扯都掙脫不掉。
但除此之外,甚至里面的金屬架都被男人揉成了一團(tuán)。
“你說是慶河君把他的四肢給弄脫臼的?”町田睜大眼睛盯著發(fā)狂的男人問道。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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