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就提著球棍沖上前來,金屬球棍被他高高抬起。這種人確實是個不要命的混不吝,就像十幾歲以為自己有一張免死符一樣。
不對,好像霓虹確實沒有死刑。
這么說,自己下手狠一點也無所謂是不是。
“你把大雄帶到一邊去?!睉c河把大雄往阿恒面前推過去。
“可是……”
“別可是了,大雄如果受傷了,你想讓文乃小姐對你失望嗎?”果然一聽到文乃這兩個字,阿恒不再堅持,趕緊拉過大雄。
“真是好大的口氣!”紀(jì)本看到對方的小白臉竟然要赤手空拳的以一敵三,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自己怎么說也是東櫻會在本村的駐村代表,雖然還沒有被列為正式成員,但是好歹也是出于組織的觀察考驗期。
之前瀧澤的家就是他帶那幾個正式成員找到的,為那次的行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xiàn)。
整個村子從老人到小孩,還有街上的流浪狗,誰看到了自己不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
這個小白臉是真的不想活了,那就成全他!
“你們兩個給我一起上!胳膊和腿要是有一個地方?jīng)]斷,我就弄斷你們倆的!”
“是的!大哥!”
“遵命!”
三人像是紅了眼的斗狗一樣,嘴里嗚嗚叫著揮起球棒沖慶河而來。
學(xué)校的門旁伸出一個個緊張的腦袋。大家本性都是愛湊熱鬧的,但是此刻都在祈禱年輕人不要傷的太慘,因為他們都恨透了這個平日里欺壓鄉(xiāng)里,橫行霸道的村霸。
吃飯不給錢,騷擾女性的事這個混蛋經(jīng)常干,但是誰也不是這種野蠻人的對手。
他們很高興有人能夠挑戰(zhàn)這個惡霸,但是可惜的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凈凈,更像是個動嘴巴和腦子的人。
拳頭這一塊怎么看都不可能贏。而且他甚至沒有拿任何武器就要正面迎戰(zhàn)三個拿著金屬棒球棍的惡徒。
這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想到著,眾人更加的擔(dān)心了。本來就不聰明,這要是再挨上幾棍子,會不會后半生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隨著球棍高高抬起,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阿恒正在準(zhǔn)備打急救電話的手指也停在了按鍵上。
一時間,四周安靜的可怕。
然而很快,一聲尖利凄慘的哀嚎穿破了整個學(xué)校的上空,在所有人耳邊回蕩。
“聽到了吧?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村上老師,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再不讓我去看熱鬧,我就讓爸爸下午等在你下班的路上,和你好好聊一聊!”
小紀(jì)本聲音雖然稚嫩,但是聲音里的陰狠卻還是讓叫村上的中年男人覺得害怕。他只能眼看著紀(jì)本走出教室,竟然沒有敢出聲制止。
或許是那聲哀嚎太過于凄厲,他真的很害怕。其他膽子大的學(xué)生也悄悄的跟著走了出去,最后連村上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么心態(tài),也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他即將看到讓他害怕的場景。
事實是,他確實被震驚的張大的嘴巴,和在大門旁圍觀的所有家長還有校長,以及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來得及變就呆住的小紀(jì)本一樣。
每個人都大著嘴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卻說不出一句話。
“啊!”
“??!”
因為他發(fā)現(xiàn)發(fā)出慘叫的不是那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年輕人,而是紀(jì)本他的流氓老爸和另外帶來的兩個二流子。
那個年輕人正彎著腰和地上躺著的三個男人說著什么。
他笑的很好看,也很禮貌,就像是在輕聲問候一般。
但是手里的動作卻狠辣而利落。
不過一瞬間,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過程,但是三個壯碩的男人的哀嚎再次響徹了云霄。他們四肢能脫臼的地方都以一種奇怪的無力的姿態(tài)垂落著。
“來,我們玩?zhèn)€游戲好嗎?”
“我要——?。 ?p> “很簡單,就是數(shù)數(shù)的游戲?!敝灰娔贻p人笑著,“就是我拉脫一個關(guān)節(jié)你們就數(shù)一個數(shù)好嗎?”
“你這個混——啊——!”隨著咔吧一聲,男人的下巴也掉落了下來,大張的嘴巴能放進(jìn)去一個大電燈泡。
所有圍觀的人都感覺自己的下巴一酸,下意識的摸了摸,還好,還在。
“在我說話的時候,我不喜歡別人插話,你明白嗎?”
慶河彎著腰一副很耐心教導(dǎo)學(xué)生的樣子。“聽懂了的話,就點點頭。”
男人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嗚嗚的點著頭。
口水和眼淚在臉上交錯著,一點也沒了往日里惡霸的氣勢。
有些人欺軟怕硬,但是本質(zhì)上也就是一個慫包。
小紀(jì)本看著作為自己的殺手锏的爸爸如此的狼狽,怒氣沖沖的轉(zhuǎn)頭就往回走,似乎覺得很丟人。
“咔吧”只見慶河伸手在男人下巴上一推,突出的下巴就立刻收了回去,男人又是哎呦一聲吃痛的叫聲。
“你們想玩數(shù)數(shù)游戲嗎?”
“不想,不想——”三人慌忙搖著頭,尤其是另外兩個人,生怕自己表態(tài)慢了,下巴也被擰下來。
所以這次都沒有猶豫,什么男子氣概,剖腹精神全部都扔進(jìn)了垃圾箱。
“以后您就是我大哥!你說打誰我們就打誰!”紀(jì)本忽然態(tài)度變得特別好。
“沒錯,沒錯!”三人一邊抽抽著一臉的忍痛表情,一邊討好的表著忠心。
“我要當(dāng)你們大哥做什么,再說了你不是有老大了么?”慶河看著眼前的男人,紀(jì)本臉上的刀疤因為那副諂媚的表情顯得特別的滑稽,就像是烤面包上裂開的口子。
“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紀(jì)本顯然有些驚訝?wèi)c河知道他的底細(xì)。
“東櫻會嘛,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想趁我放松警惕再去找救兵報復(fù)我?!?p> 慶河頓了頓,“我可以讓你走,你回去給你的老大帶個口信,我很期待和他的見面?!?p> 在一片哀嚎聲中,慶河給三個人把錯位的骨頭恢復(fù)了原位。
然后三人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但是紀(jì)本的眼神里除了憤恨,還有一絲恐懼,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冷漠。對東櫻會還有即將到來的復(fù)仇,他都異常的冷漠。
所以,是因為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嗎?這也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