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再次來到身邊的人
……
三個月后
“隊長……你別喝了。調來這里之后三個月里每次放假就在家里喝得爛醉如泥,也不知道你是經歷了什么?!?p> 一隊員勸盧卡放下手中的酒瓶子,站幾米外離他遠遠的。下一秒那個瓶子就像是長了眼似的‘嗖’對著他飛了過來。
一扭身閃過去,玻璃渣子碎滿一地。他罵一聲:“哎喲老天……”自己家這隊長酒品是真的差勁兒。
他知道啦,周末肯定是叫不動自己這隊長了。本想著終于不用到處跑能安定在這里,喊隊伍里大伙們出來吃個飯,結果隊長第一個就叫不動了。其
他人更加是到處亂竄,跟工作時的組織力完全沒辦法比。
“明天還是會正常上班吧?”老隊員自言自語道,邁出了門口。
“嗯……”
隊長對工作真的是上心,即使這樣都還是會嗯一聲。但是也僅限于此了。
大街上吹來的是略帶潮濕還有一些臭咸魚味道的風,這里是臨近大海的港口城市——霧月港灣
在這里匯聚王國一大批準備出海前往前方天空城——浮空群島和海邊不遠處迷霧群島的家伙,沿海近岸的地方還有不少捕魚為生的商人,海產品在這里是主要的貨物潮流。
整片港口區(qū)在正常運行下有著熱鬧而歡騰的景象。
在這邊屬于水之王國的正統力量削弱不少,活躍的是行動力更強,自由度更高,散亂程度更大的冒險者和探險家。
當地的執(zhí)教會福利還不錯,他們還有安排人過來打掃房子或者幫忙解決這邊執(zhí)教會工作人員生活上的困難。
真是說到就到,一位兜帽蓋著的人走來這邊,在門口低聲說了一句:“打擾了?!?p> 她走了進去。
……
周一是照例的述職時間,盧卡準時到了執(zhí)教會的教堂。
門扉幽暗,里面一排排長椅上做了寥寥數人……
唱詩班早已經全部就位,教樂流淌在宏大的教堂間,洗滌靈魂,震人心魄。
年邁的主教在屬于他的位置上靜坐。盧卡需要單膝跪在他面前進行自己的述職。
所有人都戴著面具……所有動作都是整齊劃一……所有的聲音沒有差錯……
有一道目光卻在暗影之中微微傾斜,背離了教堂的準則,她的視線投在緘默的盧卡身上。許久沒有移開。
……
想到傷心事能哭出來嘛?
想到見他能感動落淚嗎?
倒是笑一個啊,不好玩啊……
看來還需要幫你恢復一下……
“你們倒是在房間里悠然自得的吃夜宵啊……”嘀嘀咕咕的是有著墨綠色頭發(fā),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糾正一下,我沒有吃,是重櫻大小姐自己吃?!?p> 有笑容……看來還是可以的!你加油吧。
“分我一口,餓了?!庇檬种讣坠沃姲嘣姇砻婧褓|封皮的少女嘆一口氣,走了過去。
……
盧卡穿著便服在椅子上躺著沒一個人形,除了他周圍,其他地方全部都被收拾好了。
腦殼都快碎掉了的他,衣衫散亂的他,趴著爬著拿起已經很熟悉會被擺放好的醒酒藥片還有提前水杯……
這次盧卡多摸到桌上有個紙條:請先生您少喝一點酒,然后不要把酒瓶子亂扔可以嗎?
唱詩班的兄弟姐妹都說先生您家里很難收拾……角落里有碎掉的玻璃渣不容易清理。
——敬啟
……
伸出手,擰開門。嗯……沒有鎖上。
還躺在那呢……
醉醺醺的……
就不能振作一點嘛……
……
像!太像了!就連后退的動作都一模一樣……身高也是絲毫不差。
低頭、吐著酒氣、盧卡喃喃道……
他就跟在夢里一樣,哈哈!
自己也會做夢。
做夢吧!他親手殺的!
……
不小心滑了一下,滑倒在墻邊的時候帽子滑落下來。
呆呆站住了的盧卡,黃藍挑染了的女孩,就連面容都有八分相似。
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他記得冷莫知就一個獨女……
“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p>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擺擺手,笑著垂頭挪進去廁所關上了門。
吐得昏天黑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應該再逃得遠一些,不能再給自己時間思前想后,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出來的時候已經見不到她了……
……
今天還是沒有進展嗎?
梳理著她的頭發(fā),給它們好好地染上色。
搖搖頭,她說:“有點想哭,但是哭不出來。有點怕,不知道在怕什么……”
……
他今天居然沒喝酒了……
完成工作的冷鶯用后背朝向著門退出。
“再見……”
逃也似的回了家。
咚咚咚!
“你怎么來了呀?盧卡先生?!彼弥钫鎸嵉谋砬?,改變的面容恢復真實,比三個月前胖上些許,不再蒼白而是富有一點血色。
她剛洗了頭發(fā),還認為自己在偽裝著一切的時候,發(fā)覺對方的眼神不對想要關上門……一切都晚了。
盧卡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別人?”
他拔出劍就想砍倒前面的那個連容貌都和冷鶯一樣的人,她卻乖乖地閉上了眼睛,手放在髖側靜靜不動了。
眉毛顫動等待著,等待又一次的死亡降臨。
這樣,也好。
涼意并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是她被抱住了,劍柄砸地聲音清脆可聞。
“為什么又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啊……神明大人啊……我以為那天一切結束了我就能安心。卻沒想到是自己的噩夢起始,在工作閑暇的每一刻我都想起你,音容、笑貌、乃至那些細微的舉動……完全揮之不去,只能用酒精來點燃腦袋。”
他跟小孩一樣的囈語,害怕不安。
“你不是冷鶯?!彼穸ǖ脑捳Z欺騙肯定的內心,無疑問的觸感,面容眼神,記憶中已將把她美化成這樣子!
他哭得像個小孩一樣,小時候別人都罵他是孤兒,他不覺得,因為冷鶯在他身邊陪著她。
后來再沒有人罵他了,當他發(fā)現自己真的變成了孤身一人的時候,他害怕了。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他們怎么可以這么狠毒……是哪個余孽又把你的實驗體拉起來重新送到這里。我不想放手了……不如就此沉淪?!?p> 嘴角吐著酒精還作用著的泡泡:“撿起劍,殺了我……撿起劍,讓我去死?!?p> 死在她的手上,就不會愧對執(zhí)教會的隊員了。
失去一次的滋味難以忍受,再失去一次盧卡覺得自己會瘋,即使是虛幻的美夢,他覺得也可以接受。
他以為自己能夠輸得起,沒想到自己根本輸不起。
他想:執(zhí)教會的高級執(zhí)事,抵擋不住虛假實驗體懷柔。
“自言自語說著這些話……盧卡你好丟人。沒好好確認過我是不是實驗體吧?真是急性子,說不定會出乎你的意料呢?!崩潸L嗚咽過程中,被他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
“現在就可以確認了?!鄙焓诌^去,只是放在皮膚上,有些事情告訴著盧卡一切和那時候都不同了……
“小腿?!毕崎_下擺,那條劃痕還在,沒有消失,毫無疑問是冷鶯——令盧卡醉生夢死的人。
“她們……那些實驗……”
“不,是韋瑟先生和冷重櫻大小姐哦?!彼晕破鹱约阂路?,給予這位清純的少女幾分妖魅感。
她羞赧道:“現在,我可是真~唔……”
渴求——索要。
呼……
呼……
“初次……居然是在沙發(fā)上!我以為會更正式一點的……”少女臉上潮紅尚未退卻。
“我們可以再來,忘記這一次就好?!毖凵耢陟冢粗潸L,回到他的身邊。
“你說要帶我去看花的,唔!春天都快過了?!鄙倥粷M地嘟著嘴,職責他是不是太用力。
“要去哪里,老婆?”他滑下沙發(fā),看著她的眼睛,深情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