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重生后,大小姐只想繼承遺產(chǎn)

紀時修 今生

  可他忘卻了自己承諾與誓言,他敗給了他的自卑和軟弱,輸給了他不敢承認——

  而就在他十八歲的那年,顧言兮讓他看見了那個被她掩蓋的真實。

  那年,顧言兮原本是打著要為他過生日的幌子給他下了套,可最后她卻沒有出現(xiàn)。

  紀時修找到她時,她只是一個人坐在花園里發(fā)呆,手里拿著的是他熟悉的水果棒棒糖。

  那一刻,他想起來,他們被綁架那天,也是他的生日,他們對著那根快被碾碎的棒棒糖許了愿,做了約定。

  而最后顧言兮給他的棒棒糖又回到了她自己手里,小丫頭高興極了,還說被救出去后一定要跟他回家和他一起玩。

  那時候的他還在想這孩子怕不是傻,回不回得去都是個問題,何況他都還沒說要不要帶她回家呢。

  而眼前這個……

  “紀時修,你為什么要這么忍著我?”

  “小小姐,您在說什么呢?”

  那時的紀時修一直在顧言兮面前是和家里的雇傭一樣稱呼她的,因為她說過他不配叫她的名字。

  “你走吧,別在顧家了,求你了?!?p>  她用了“求”,紀時修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鈍痛,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沒有吐出來。

  “我已經(jīng)折騰你三年了,累了,也不想再看見你了?!毙⊙绢^轉(zhuǎn)過身,眼神空洞,紀時修知道,現(xiàn)在的顧言兮意識又混亂了,但她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我是顧家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身邊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可我每每看見你就讓我想起不堪的往事,這讓我很是丟人,你明白嗎?”

  他明白了,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虛步離開了花園,離開了顧家,離開了南都。

  紀家那時已經(jīng)找上門了,他跟著他們回去了。

  可明明他走時都還好好的,所有人都說過會好好保護她的——

  他沒有想到,那次一別,四年后再見時,顧言兮已經(jīng)徹底精神混亂了,據(jù)說是因為有人讓她想起了當年的記憶。

  他見到她時,她已經(jīng)被顧家人送往了精神病院治療,病因是精神分裂癥。

  他每天都會去見她,期待著哪怕一瞬間她意識清醒的時候,終于在第三個月他有了那個機會,可最后他還是沒敢走進病房。

  顧言兮十八歲那天,她卻似乎清醒得不得了,記得所有人,所有事,人也開朗了不少,可他卻依舊不敢上前,直到他跟著她跑上了樓頂,聽見她威脅顧家人要將他趕出去。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現(xiàn)在的意識是停留在了紀時修才到顧家的那一年了,難怪她選擇了大酒店,難怪她不提那件事。

  紀時修看著她站上天臺,心都蹦到嗓子眼,可最后她還是跳了下去,最后留給他的是那副釋然的表情,他知道,這一刻的顧言兮才是真正的清醒了。

  他終于沖了上去,最后卻只是抓住了她的袖帶,最后就連袖帶都隨風(fēng)而去了……

  顧言兮入土后的第三天,紀時修終于從墓地去了那間病房,顧家的安排自是最好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她在顧家的房間。

  最后紀時修在顧言兮的枕頭下找到了那顆棒棒糖和一本日記,日記許是她清醒時記錄的,記錄的日期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其中最多的都是那句:“小哥哥什么時候才來接我去他家呀?”

  紀時修后悔了,悔不當初,他明明知道顧言兮是病人呀,卻還是和她較真起來,明明當初約好的,顧言兮不記得了,可他記得呀,他怎么可以不信守諾言。

  他的小丫頭最清醒的時候想著的都是他們的約定呀。

  他明明對自己發(fā)過誓的,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怎么可以把她交給別人呢。

  怎么可以……

  ——

  紀時修記得自己最后是要去赴他的小丫頭的約,抱著小丫頭的日子和棒棒糖自殺了,可他醒來時,腦海里多了許多記憶,記憶里都是他的小丫頭。

  見到活生生的小丫頭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什么都不想疑惑,他只知道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他一邊適應(yīng)著現(xiàn)在的一切,一邊彌補著前世的遺憾,他清楚的感受到,無論是前世今生,紀時修都依舊是紀時修,只是有了前世的前車之鑒,他不會再讓顧言兮離開自己。

  紀時修看著自己手里的禮物,小心翼翼地取下放回禮品盒,這可是小丫頭第一次親手制作的禮物,他可舍不得帶出門,萬一磕了碰了,那他得心疼死了。

  拉開窗簾,看著對面已經(jīng)熄了燈的房間,眼底一片柔情。

  他家的小丫頭真是讓人愛得欲罷不能呢。

  ——

  第二天,紀時修是被顧言兮給拖起來的。

  紀時修在在著別墅沒有鎖門睡覺的習(xí)慣,所以顧言兮輕而易舉就潛入了紀時修的房間,整個人直接蹦上了紀時修的床。

  半跪在紀時修的身側(cè),俯身湊到紀時修的耳邊喚道:“紀哥哥,起床吃飯啦?!?p>  “嗯?”

  紀時修有很規(guī)律的生物鐘,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他,此刻肯定不足八點,耳邊的聲音軟糯,知道是小丫頭又來擾他清覺。

  “餓了?”紀時修揉了揉自己額間的頭發(fā):“等等,兮兮,我馬上下去做早飯?!?p>  剛醒的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啞,那頭黝黑的發(fā)絲在在他手里隨意卷起,衣衫半解處的肌膚白皙,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深邃雙眸睜開,有著他空靈。

  顧言兮看得入神,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雙眼,耳邊只有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梭的聲音,隨后她感覺一陣微風(fēng)從她鼻尖吹過,那只手挪開,紀時修依然將衣服扣好站在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好看嗎?”

  顧言兮下意識點點頭,似又覺得不對搖了搖頭。

  紀時修倒是沒有計較,也沒有質(zhì)問小丫頭姑娘家家跑到他房間的不妥,畢竟他本就是她的,故而只是揉了揉小妮子的頭道:“想吃什么?”

  “emm……”顧言兮猶豫了一下道:“早餐我已經(jīng)準備好啦!”

  “不會吧?!?p>  聽見顧言兮這句話,紀時修想起昨天廚房的慘狀,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往樓下走。

滿月花白

前世大概就交代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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