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法,終究是不入流的武夫。
其實徐白很想問出原委,因為還有很多疑點,比如為什么千里迢迢劫鏢,又為什么不搬馬車里的東西。
但沒必要。
大寨主行走江湖多年,老江湖奸詐至極,別因此翻了船。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徐白上前,又是一刀,徹底了結(jié)大寨主。
等到大寨主斷氣之后,他翻開大寨主衣服,看到里面穿著一件金絲軟甲。
徐白也不嫌棄,將金絲軟甲拆下,穿在身上,又把大寨主全身上下搜了個遍。
除了那把袖箭之外,就只剩下鬼頭刀。
將袖箭綁在手臂,在確認墻上的箭頭無毒后,重新裝進去,徐白這才拿起鬼頭刀。
“搜搜東西?!?p> 這么大一間屋子,總不能沒點金銀財寶吧。
費心費力的宰了大寨主,他得有點收獲才行。
徐白走到門口,讓鏢師們守好外面,開始在房間內(nèi)搜索起來。
房子很大,徐白在里面搜搜找找,找出一個木箱子。
木箱子不大,只有一米長寬,還上著鎖。
徐白沒找到鑰匙,估摸著被大寨主藏在其他地方。
整個房子也就只有這個箱子,其他的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箱子上還有繁雜的花紋,看著挺高級的。
“山賊老窩搜出個精致木箱子,不太匹配猛虎寨的氣質(zhì)啊?!?p> 徐白抬起手,鬼頭刀揮下,將箱子上的鎖砍斷,
伴隨著哐當一聲,鎖應(yīng)聲而斷。
當徐白打開箱子后,瞳孔微微一縮。
箱子里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紅衣,畫著濃妝,緊閉雙眼蜷縮在箱子里。
雙手和雙腿被繩子捆著,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傷痕。
除了紅衣女人之外,還有一層半透明油脂,將紅衣女人包裹,直接沒到箱子一半。
紅衣女人的胸膛不再起伏,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脖子上除了傷痕外,還有一大塊尸斑。
“什么情況?”徐白皺起眉頭。
莫名奇妙的紅衣女尸,還有半透明的油脂,一切透著離奇。
這里面有事啊,還有大事。
尤其是猛虎寨劫鏢這一塊兒,更是怪中之怪。
但眼前的線索太少,徐白想到外面還有一個。
合上木箱子,他來到門口,看向下方的馬車。
木箱子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那就剩馬車了。
鏢師們本來正裝模作樣的守著,見到徐白出來,全都緊張起來。
“沒事,都死了?!毙彀渍f了一聲,走到馬車前。
掀開馬車簾子,他走進馬車內(nèi)。
鏢師這一行,很忌諱提前知道拉的是什么,是以徐白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當他掀開簾子后,才看到里面是另一個木箱子。
同樣是繁雜花紋,這個箱子略微高些。
“來幾個人,把東西搬下來?!毙彀滋匠鲱^,道。
幾個鏢師趕緊上前,將木箱子搬到馬車下。
現(xiàn)在他們都很服氣,今天要不是徐白力挽狂瀾,他們都得死在這里。
當然,除了服氣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那一刀刀的,將他們都看麻了。
“再去幾個人,把房子里的木箱子也搬下來?!毙彀子种赶蚍孔拥奈恢谩?p> 鏢師們哪敢多言,速度飛快的將另一個木箱子搬下來。
兩個木箱子擺在一起,徐白打開了馬車上搬下來的木箱子。
當木箱子打開后,一陣眼花繚亂。
——整整一箱子白銀。
周圍的鏢師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多銀子,足夠過上富家翁的生活,一輩子衣食無憂。
而在白銀上方搭著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
徐白暗道一聲怪不得這么重,拿起信封,將里面的信紙抽出。
信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徐白大致看了一遍。
按照信上面的說法,來信的是一個名為極生教的組織。
由于大寨主只有刀法,沒有心法,終究只是不入流的武夫,不知在哪一天遇到了極生教的人。
極生教的人告訴他,其實并不一定需要心法,并且給了大寨主一個特殊的方法。
以女人為根基,讓女人受到反復(fù)的折磨,再將其殺害,放入木箱子內(nèi),用尸油澆灌,擴大女人怨氣,再將其怨氣封住。
最后,用大量的白銀澆筑,每日每夜撫摸白銀,讓女人怨氣經(jīng)過白銀緩解,達到不傷害身體的程度。
經(jīng)過怨氣的不斷侵襲,和自身陽氣結(jié)合,有極大可能誕生出真氣。
但在白銀澆筑前,絕不能打開木箱子。
再后面就是具體的折磨方法。
徐白看了下去,雙目微微睜大。
里面的描述方法極度殘忍,讓男人輪流糟蹋女人只是最簡單的一種。
看完之后,徐白將手中的信紙握成一團。
有一個鏢師見徐白臉色陰晴不定,想要說話卻又不敢說。
“原來伏龍鏢局成了棋子?!毙彀桌砬宄虑榈那耙蚝蠊呀?jīng)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舆@套鏢。
運鏢,被劫鏢,從表面上看是一起很簡單的事件。
即使后面猛虎寨被人端了,也發(fā)現(xiàn)不了是極生教所為,只會覺得是一場謀財害命的事。
至于馬車里面的木箱子為什么沒有挪動,估計是大寨主不想這事情讓人發(fā)現(xiàn)。
箱子里裝的全是白銀,只要讓人搬動就會發(fā)現(xiàn)很重。
本身干山賊這一行的,又有幾分信任?
更何況大寨主還要把里面的白銀熔煉,讓手下們看到會心生異端。
想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徐白正準備進行善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信紙上說,絕不能在白銀澆灌之前打開木箱子?!?p> 他似乎遺漏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急忙轉(zhuǎn)過頭看著另一個木箱。
此刻,木箱子竟然微微顫動起來。
周圍的鏢師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徐白卻很清楚,里面裝著的是一具紅衣女尸,怎么會突然動起來?
箱子狹小,絕對放不下另一個活物。
尸體能動?
可能嗎?
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都能穿越了,尸體動一下那不是毛毛雨嗎?
徐白刷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刀,緊盯著前方的木箱子。
“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木箱子被打開一條縫隙,從縫隙中,伸出一只慘白的手。
手上掛著半透明的油脂,有幾滴順著指尖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