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起次年,齊王帶兵北上,流民起義終究是無根之萍,雖來勢兇猛但后繼乏力,在被齊王北上以大勇南下大軍兩面夾擊,竟是短短三月內(nèi)便逃的逃投的投,若是齊王真心勤王,這便是大功。
可天不遂人愿,此時西北游蠻子趁機大肆搶掠邊境地區(qū),來勢洶洶大有提前一步脅龍之勢。東邊沿海地區(qū)暫時還算安穩(wěn)。
縱觀天下大勢,齊王勢大顯露無疑。值得一說的是那江湖盟主竟是主動與齊王締結(jié)盟約,雙方各自掌兵,但共謀天下。
亂世之下,商家對大永竟是毫不拖沓的捐了白銀百萬兩,戰(zhàn)馬十萬匹,糧食百萬旦,鐵礦更是放話工部有求必應(yīng)。一時之間大永竟是滿朝文武大喜,這于大永而言乃是雪中送炭,救國之舉啊,龍顏大悅,封商家之主商易為護國侯。
商家賺進天下滿譽,一時間竟是文人騷客譽人詩詞如雨后春筍。
……
落塵行至南邊一邊陲小小村莊,名為漁兒村。
村里多是芭蕉與綠葉樹干混搭而成的,零零散散幾間,落塵挑了間還算完整的茅屋輕輕敲了幾下那虛掩的木門,當然是無人應(yīng)答的,但他從未忘記教書籍禮儀的夫子的諄諄教誨。
夫子言,弟子規(guī),言為行,規(guī)為距。落塵雖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但他對儒家的四書五經(jīng)尤為推崇。仁義禮智信勇誠恕終孝悌,每個字皆含大學(xué)問,他愿以身踐行這十一字。
他逐一看了茅屋,最終是確認了整個漁兒村竟無一人守村。
落塵便用那身上佩刀砍了芭蕉葉,拾了幾節(jié)木棍搭了個簡易帳篷。微咸的海風(fēng)不時從芭蕉林中躥入,讓落塵不由向往。
行百十步,入眼一葫蘆形海灘。
嘩~嘩~嘩~
偶爾還夾雜幾聲鳥鳴,海風(fēng)吹拂,鳥鳴相伴,更有那魚兒躍起。好一個漁兒村,好一個海風(fēng)晚景,若是他人不由得感嘆一聲好風(fēng)景,只是缺了人氣,可落塵這般便無所謂乎了,他就如此般靜靜站在沙灘上,尤是不能與天地交融便脫了靴子,摘了面巾,微黑的臉龐與天地坦然相對,一時間竟是天海人俱為一體。
直至傍晚,霞光萬丈,落塵呆呆看著朝陽,眼眸閃過一縷金色,再添一份神秘。
他緩緩起步,拉開拳架,腳底緩緩摩擦松軟海灘,身披霞光,一聲拳意裹挾海風(fēng),拳罡振起細沙。
收勢,落拳,褲腳邊細沙微旋。
他能隱約感到,雙手中似乎仍是少了些東西。他轉(zhuǎn)身去了趟村子,找了許久竟是找了三根柴火。
一根頭粗,尾漸細。
一根頭尾大致相當,一圓棒。
一根卻比其他兩根更粗,更沉幾份。
落塵輕握頭粗尾細柴火,輕揮,不對,具體那不對他說不上來,可身體的感覺讓他挑了下一根,再揮,仍不對,再換。他雙手交錯握住最后一根粗木,下蹲馬步,呼!感覺是對了。
一次次揮木,換一次次心安,異鄉(xiāng)也好,親人也罷,他該有的會有,沒有的這方天地還是那方天地終究是不會在乎一個芥子。
……
上界,魔族與正道之間的戰(zhàn)爭早已跨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頂尖戰(zhàn)力都一一加入戰(zhàn)場,一時間竟是風(fēng)云變色,那上界諸多山河被打碎,流血漂櫓莫過于此。
人族議事堂,各宗代表人物靜靜聽著戰(zhàn)損通報。末了,只是氣氛更加肅殺蕭瑟。最終,在一聲聲怒罵中得出:得加人。
至于魔族氣氛就更加詭異了,魔皇稍有不安,不過卻不是由那人族修士帶來,而是那老祖宗回來了,可這更是他換的源頭。他不由得幾次揉眉心,這位魔皇位屬實窩囊??!至于下方,形形色色的人物,各個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放眼望去罵罵咧咧,袒胸露乳,形象俱佳,個個皆是當下魔族好兒郎,魔皇更愁了。他憂非什么正魔之爭,而是復(fù)那先皇之榮光,再一看這殿下眾人,一甩袖子回了那寢宮,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