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仲裁者道:“我們會衡量你的罪行,在天父的注視下對你最終審判,帶下去?!?p> 牧昂被帶下去后,審判并未結(jié)束,下一個是牧封。作為牧青的兒子,牧封在審判團眼里是第二號危險人物。
牧封邁著趾高氣揚的步伐進入裁決廳,挑釁似的環(huán)顧一周,然后被挾持著按進座椅。
首席仲裁者道:“牧封,今天是在天父注視下審判你的日子,你若是依然不肯悔過,我們也會對你做出裁決?!?p> 牧封聳聳肩:“我唯一的罪過就是沒看穩(wěn)漢軍?!闭f完側(cè)頭瞥了一眼墨銀。
圣劍侍衛(wèi)呵斥道:“不準(zhǔn)亂動!”
牧封回過頭,盯著盔甲頗為華麗的圣劍侍衛(wèi),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你們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嗎?沒有,知道我父親和冬龍如何認(rèn)識的嗎?你們還是不知道,想知道嗎?我這就告訴你?!?p> 直覺告訴墨銀,牧封忽然選擇在此時開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但審判還得繼續(xù)。
“菲努斯,這個名字你們早忘了吧,他曾經(jīng)跟你一樣,站在這里,后來地位更高了,不站啦!”牧封對圣劍侍衛(wèi)道,“圣劍審判團總是盛產(chǎn)口味特殊的人,可惜他的侍從叫做米林,也就是后來的杜蜂,米林用一柄短匕首割破了菲努斯的喉嚨,之后就改名杜蜂啦。”
首席仲裁者:“這件事情我們知道。”
“可菲努斯的酒是我父親灌的?!蹦练鈶醒笱蟮乜粗俨脝T們,“本來米林也該死的,死于行兇后試圖逃跑,可惜他太機靈,沒按我父親安排的路線逃跑?!?p> 首席仲裁者:“你有何證據(jù)證明你所說的?”
牧封道:“我不需要證明,你們知道我不屑于說假話,你們盡管等著,我父親既然能逃跑,就肯定帶上了冬龍想要的東西?!?p> 裁決廳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牧封很享受受人矚目的感覺:“杜蜂回來找我父親的那天,我也在場,杜蜂說要望月城的所有人。”
望月城的所有人?墨銀以為是牧封的口誤,首席仲裁者也問道:“什么是望月城的所有人?”
“就是你們??!”牧封大大咧咧地轉(zhuǎn)過頭,這會沒人出聲阻止他了。
“所有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高的矮的,我父親已經(jīng)把你們帶走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p> 仲裁者宣布休息的間隙,墨銀走到裁決廳外,對查爾道:“聽著像某種巫術(shù),奇卡人有沒有需要用到娃娃布偶之類的魔法?!?p> 墨銀盡可能地向查爾描述巫毒詛咒之類的東南亞玩意,但查爾只是搖頭:“從未聽過如此邪惡的魔法,墨將軍是從哪了解到這些可怕的東西的?”
墨銀趕緊搖頭:“我沒見過,我也是道聽途說,一些壞壞的吟游詩人總愛編造這些故事,沒準(zhǔn)牧封就是在虛張聲勢。”
查爾道:“那樣最好,因為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死前還這么狂妄的,也是少見,但我們還是得做好準(zhǔn)備,多打聽。”
墨銀道:“這個自然,我已派出探子進入獨孤城境內(nèi)?!?p> 查爾先是差異,然后是激動:“墨將軍,望月剛剛經(jīng)歷內(nèi)亂,漢軍也受創(chuàng)不小,如今又得北上支援獨孤城,你為望月城做了太多?!?p> 支援獨孤城一事還未正式討論,但墨銀知道肯定會落在漢軍頭上,畢竟守備團解散撤編大半,胡克部并入守備團,常特部也分流進入守備團與漢軍,望月城現(xiàn)在的主力編隊,只剩下漢軍一支。
墨銀道:“平亂安民,何須多言?!?p> 查爾贊嘆道:“說得好,此番動亂,也和王國常年來的積病不無關(guān)系,一個圣劍審判團就爛成這個樣子,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整頓望月城上下,全力支持將軍北上?!?p> 墨銀還未說話,侍從白洛激動道:“大人,也讓我去北邊吧?!?p> 從白塔出來的法師,便已初步掌握不少魔法,能作為隨軍法師,進入軍隊。但大部分法師還是選擇進入行政體系,畢竟這個世界有文化的人同樣稀缺。
查爾有些驚異:“昨天我們可是說好了讓你去守備團?!?p> “陽賊軍在獨孤城勢力極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您也常說,很多時候自己也是沒做好準(zhǔn)備任命就下來了,世界上沒有這么多可以充分準(zhǔn)備的事情,漢軍出征在即,面對強敵,卻沒有一個隨軍法師,我可不會讓白塔的榮譽蒙塵?!?p> 作為白塔法師,白洛自然是天之驕子,但他愿意離開赫密落,來到邊遠之地,也是極為少見。
上一個這么做的白塔法師,便是查爾。
查爾對白洛也是極為看重,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路子培養(yǎng),可沒想到白洛卻有自己的想法。
查爾搖頭:“這事還得墨將軍做主?!?p> 看著白洛熱切的目光,墨銀自然不會拒絕,漢軍多一個隨軍法師實力大增不說,光是白洛的文化功底,就能讓班寧從不少事情中解脫出來。
一天多了兩個強力手下,墨銀也是心花怒放:“那我們臥龍坡見!”
“老頭子身邊留不住年輕人啊?!辈闋枱o奈地?fù)u搖頭。剩下的審判墨銀就沒有參加了,查爾讓墨銀到聚星廳指揮部,查閱一些隨軍法師的資料。
畢竟隨軍法師作為少有的單人作戰(zhàn)單位,用好了能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出巨大的作用,用得不好,那就是人命關(guān)天了。
戰(zhàn)場無小事,墨銀查閱了不少隨軍法師作戰(zhàn)的資料,總的來說,法師還是得會選擇合適的時機釋放法術(shù)。以白洛這樣的冰霜法師為例,白洛已在白塔獲得法師資格,便已精通【冰墻聳立】與【寒霜吹息】兩門戰(zhàn)場法術(shù)。
冰墻聳立能制造五米高、二十余米長、半米厚的冰墻,成為屏障。
寒霜吹息則能對超過一個編隊范圍的敵人造成凍氣傷害,降低敵人移動與作戰(zhàn)能力。
相比于班寧修煉的法術(shù),白塔法師的法術(shù)明顯范圍更大,更適用于戰(zhàn)場。
但白洛也不是只會這兩門法術(shù),面對單個敵人時,冰槍與冰棱等小法術(shù)也不在話下。
離開聚星廳后,天色已晚,墨銀正要回臥龍坡,不想遇到了從守備團指揮部過來的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