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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倍張三豐天賦開始

065 止戈為武

從十倍張三豐天賦開始 不在天涯 3275 2022-09-21 18:32:14

  讓孟修遠有些意外的是,這小格桑資質竟真的十分不俗。

  至少,在這門《龍象般若功》上,是這樣的。

  孟修遠這些日子以“頓悟”狀態(tài)推敲摸索,以將《龍象般若功》的功法給理清,只覺得其中武學道理通順,看不出什么異樣。

  應該是那金剛臨死前太過畏懼,怕諸般慘無人道的酷刑用于他身,同時也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無心無力亦無時間胡編,所背誦出的經(jīng)文都是貨真價實。

  至此,孟修遠才放下心來,將其中前三層的功夫教給了小格桑,讓她好好習練。

  這倒不是說孟修遠小氣,舍不得將全本經(jīng)文一下子傳她,只是考慮她年紀畢竟尚小,又剛經(jīng)歷的生死之變,留下了一時難以磨滅的痛苦回憶,因此可能會心中太過激進、太過渴求一下子便掌握高深武功,使得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這《龍象般若功》入門簡單,越往深處越是玄奧困難,前三層算是怎么練也練不出岔子,所以他才敢將其傳授給小格桑。

  卻沒想到,也不知是經(jīng)歷巨變之后開了智竅,還是天生便有練習密宗武學的慧根,這小格桑練起武,可比孟修遠當年剛上武當山時爭氣多了。

  從孟修遠將功夫傳她,到她將第一層修成,小格桑于路上邊走邊練,竟然只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孟修遠聽聞她將第一層練成的消息時,心中十分震驚,因為他印象里原著中對這《龍象般若功》的描述是:

  “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就。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往后越難進展”

  孟修遠下意識只覺得小格桑這進度快得驚人,卻一時又說不出到底快到了什么程度。

  他穿越多年,對算數(shù)早已經(jīng)生疏,只得趕忙撿了個樹枝,在地上演算了起來。

  很快,孟修遠便得出結論。若真按這么算下去的話,那小格桑大概四十二年后,便能將這《龍象般若功》第八層修煉圓滿,突破到第九重境界,到時她大概也就五十五六歲的樣子。

  這般天資,雖不及百年前那位名聲赫赫的“金輪法王”,可于整個密宗的武學史上,也都算得上是難得的天才了。

  而小格桑本人,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孟修遠的這份震驚,張口詢問孟修遠到底是怎么回事。孟修遠沒理由瞞她,于是便將這這些向她一一解釋清楚。

  “英雄哥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其實很有習武的天賦?”

  小格桑聽到孟修遠的解釋,面色頓時好看了許多,不過倒不是驚喜,而是心中懸了許久的石頭,終于放下了。

  孟修遠笑著點了點頭,也替小格桑高興。

  至少這么看,她很快便能有在這亂世之中保全自己、保護家人的能力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小格桑接下來的話:

  “那英雄哥哥,我若努力練下去,是不是終有一天,也能練得像你這么厲害?”

  孟修遠聞聲有些尷尬,可還是不愿騙她,硬挺著厚臉皮說道:

  “嗯……應該會比較困難,除非你也像我?guī)煾敢粯?,能活個一兩百歲。

  哈哈,不過也沒關系的,即便不如我,你也可以是很厲害的啊,對付那些壞人足夠了。”

  小格桑聽過孟修遠這般哄小孩子的話,點了點頭,倒沒有顯得失望,只是低了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又接著問道:

  “那我練要多少年,才可以將那些惡喇嘛全都殺光,讓他們不得再害人呢?”

  小格桑問這話時聲音雖不大,卻很堅定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孟修遠。

  孟修遠見此,雖先是一愣,可也很快便理解了她。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任誰經(jīng)受了她那般遭遇,又突然有了力量,會不想著報仇呢。

  不過思慮片刻,孟修遠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勸她不要去想這些。

  因為小格桑天賦雖高,可畢竟沒有高到孟修遠這個程度。那些喇嘛不是好惹的,孟修遠怕她將來為了報仇,再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說歸根到底,這般事情也并非只是一人一劍就能改變的,否則孟修遠自己便去做了。

  這背后需要的是一支偉大的軍隊,一個有希望的國家,和一套全新的思想。

  否則那般惡人,殺多少,便又會生出來多少。農(nóng)奴世世代代還都是農(nóng)奴,不得翻身。

  孟修遠不知該如何向小格桑解釋這事,只得是想到哪里說哪里,盡可能地將自己所知所想告訴于她。

  小格桑聽孟修遠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只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些什么,此事算是暫告一段落。

  只是這之后,小格桑卻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自這之后,小格桑依然還是每日認真練功,可若是見孟修遠空閑了,卻都會來主動找他聊聊天,就像之兩人治療啞癥那時一樣。

  但略有不同的是,原來孟修遠給小格桑講的都是些他的懲奸除惡的故事,小格桑只是聽得新奇、聽得過癮。

  而現(xiàn)在孟修遠和小格桑聊得,卻都是些“干貨”。

  總體來說,這聊天的內容顯得有些雜亂無章,有江湖中的規(guī)矩,有孟修遠對武學的理解,甚至有孟修遠對于當今這亂世的看法。聽起來,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聊這些東西會顯得很奇怪。

  可事實上,這些大多不是孟修遠有意想說,反而都是小格桑主動開口問的。

  而且她現(xiàn)在再聽孟修遠說這些時,也不像以前那般開心、新奇,而只是默然抿著嘴唇,不時點頭。

  眼見如此,孟修遠雖然隱隱感覺小格桑性格好似改變了很多,可出于對她的可憐,也不愿駁了她,還是她問什么便努力答些什么。

  畢竟路途將近,相處的日子也沒幾天了,便隨她去吧。

  直至最后幾天,小格桑問孟修遠的問題愈發(fā)嚴肅、尖銳,孟修遠才不由得感受到了其中的問題。

  因為這時小格桑向他問的,已經(jīng)變成了“該如何快速賺錢”、“怎么樣能確定別人是否忠心”、“訓練軍隊的時候有什么要注意的要點”之類的問題。

  雖然小格桑言語間,還顯得想法有些稚嫩,可這些問題背后所隱藏的心思,卻是不言而喻,著實讓孟修遠有些驚訝。

  十三四歲的孩子,想法跳脫,會有什么心思孟修遠都能夠理解。

  只是他思及小格桑的經(jīng)歷和她這一路言行,莫名覺得,她于此時或是認真的。

  許是這女孩,此刻心中真就有一個了不起的志向。

  孟修遠自此認真了起來,將這事想來想去,猶豫了挺久,才最終決定,還是要盡自己所能如實回答她的這些問題。

  畢竟一來,小格桑這孩子隨她父母,天性善良,不過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才有了這樣的執(zhí)念。

  她若想要報仇,最是天經(jīng)地義,誰也挑不出毛病。

  女孩經(jīng)此一難,已經(jīng)變得早熟而堅韌,孟修遠相信她會審時度勢,不會冒失行動害了自己。

  而若她有朝一日真能做出些事情,那孟修遠不止替她高興,還要多敬佩她三分。

  二來,孟修遠本就不是什么高人,不過是多了后世二十多年的見識,從網(wǎng)絡上看過些紙上談兵罷了。

  說出來的話、給出來的建議,也未必就真的管用,沒必要藏著掖著。

  因此,孟修遠最后這幾日,先是將《龍象般若功》完整傳給了她,而后對小格桑的諸般問題,也不管其用意,索性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盡量用小格桑能聽得懂的方式,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所知所想一點點講給她聽,讓她容易吸收一些。

  當然,他也會事先和小格桑講清楚,自己所說很可能未必奏效,畢竟大多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其中真?zhèn)芜€需要小格桑自己去仔細辨別,莫要因此吃了虧。

  小格桑對此全不在乎,只是聽得愈發(fā)認真努力,似要將孟修遠的每一句話都牢記到心中一般。

  ……

  直至這一日,五人眼看已經(jīng)進了蜀地,身邊的路人也再沒有誰說藏語,孟修遠便知是時候到了,主動提出分別。

  雖小格桑對他戀戀不舍,扎西和央金也求他再待些時日,孟修遠也都沒去理會。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雖說諸般機緣巧合,可他為小格桑一家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

  以此時小格桑的武功,對付尋常麻煩早已經(jīng)全無問題,他沒必要再為她一家操心。

  她日后無論成就如何、是否能達成心中所愿,也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情。

  終究是路上過客,孟修遠不可能因她而就此停下腳步。

  只是臨別之前,孟修遠思慮再三,最后還是多留了半天,將自己之前所創(chuàng)的那門奪人兵器的劍法教給了小格桑。

  這功夫,他也終于起好了名字,就叫《止戈劍法》,取的是止戈為武的意思。

  他將這功夫傳給小格桑,算是臨別贈禮,也算是一種勸誡。

  這些日子,他與和小格桑的交流之中,愈發(fā)覺得這個曾經(jīng)和善溫柔的小女孩心中,有一股殺氣隱隱而動,十分驚人。

  孟修遠并不覺得這是壞事,因為她日后若真的想去做些什么大事,那定是要有這份果決的。

  傳小格桑這門劍法,也當然不是讓她今后都別去殺人。

  孟修遠只是想以此勸她,殺人前,或許可以略加思量。

  報仇無錯,誅殺惡人更無錯。

  只是若有一日,當格桑真的有幸成功,反而成了那個能隨意處置他人性命的強者時,孟修遠希望她也莫要犯了自己仇人曾經(jīng)所犯的錯,走上那樣的老路。

  孟修遠希望這劍法能提醒她,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要去做這些事情,以此守住本心和初衷,僅此而已。

不在天涯

這段劇情全部結束,明天開始回歸主線。   另外感謝“明知是”書友提供的劍法名字,名字真的很棒,我忍不住借來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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