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情深不抵山河

第四十章 遇襲

情深不抵山河 言昨非今 3234 2022-08-22 16:13:08

  馬車剛剛駛出邑州不久,他們卻遭遇了埋伏,襲擊他們的是一幫剽悍的山賊,準(zhǔn)確的說他們的目標(biāo)是凌兆恒。他們利用地理優(yōu)勢在山谷中埋伏,并從山上砸落滾石隔開了后方的兵隊,前面就只有凌兆恒、凌兆恒的貼身侍衛(wèi)、凌兆羽流夏和韓離。山賊們也沒有蒙面,膽子倒是極大的,想必之前搶賑災(zāi)糧的便是他們了。

  為首的賊寇肩抗大刀,左手叉腰,粗粗的眉毛嵌在四四方方的臉上,絡(luò)腮胡子遮住了他的嘴巴,說話的時候只能看見胡子在上下起伏,他粗魯?shù)纳ひ魶_著凌兆恒大喊道“凌兆恒,還認得老子嗎?”

  凌兆恒眉頭輕皺,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隨后輕蔑一笑道“本王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怎么,今日是來送死的嗎?“此人竟是當(dāng)年邑州之亂的副將,當(dāng)日被他僥幸逃脫,如今卻又自投羅網(wǎng)了,如此甚好,剿滅了這群山賊又是大功一件。

  那個賊寇顯然是被激怒了,拿刀指著凌兆恒“無恥小兒,當(dāng)年若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趁機傷我,老子早就把你宰了,還能留你今日在此猖狂?”隨后他示意手下“兄弟們,報仇的機會來了,給老子殺了凌兆恒,沖?。 ?p>  兩方人馬開始廝殺起來,流夏坐在馬車?yán)?,如此難得的機會她一定要助那個賊寇殺了凌兆恒,凌兆羽讓韓離看著流夏,自己便去幫凌兆恒了,他們兩個聯(lián)手才略微占了一點上風(fēng),而身后的士兵很快便會從掉落的大石山后面爬過來了,到時候援兵一到,那賊寇定然再無殺凌兆恒的可能了,流夏心下著急,下了馬車作勢要去幫忙,卻被韓離攔住了“不可,王妃身體還未恢復(fù)?!?p>  流夏借機推了韓離一下“小心!”一個賊寇正要揮刀向他們砍來,韓離趕忙應(yīng)付,流夏順勢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頭,施展內(nèi)力,正好打到凌兆恒揮劍的右手肘,凌兆恒手一軟,本來要刺向賊首的劍此時卻垂在了地上,而那賊首趁機持大刀朝凌兆恒狠狠的砍去,但是卻沒有如期的落在凌兆恒身上,而是被凌兆羽持劍擋了去,賊首怒目而視著凌兆羽,持刀的雙手使盡了全力壓向凌兆羽,凌兆羽不敵,那刀終是砍在了凌兆羽身上,而反應(yīng)過來的凌兆恒拿著長劍從背后一劍刺穿了賊首的心臟。

  流夏看著眼前的變故凄然一笑,她終是錯失了一次報仇的機會,老天為何如此不公。

  趕過來的援兵把剩下的賊寇也都圍剿了,軍醫(yī)慌忙的跑過來給凌兆羽包扎傷口,凌兆羽這一刀傷的也是極深,好在沒生命危險,凌兆恒便舒了一口氣,讓軍醫(yī)好生照料。然后他走向流夏,嘴角明明是帶著無害的笑但是那笑容卻讓流夏看的心驚膽戰(zhàn),他突然伸手大力的掰了一下流夏的右手,流夏沒有防備,手險些被他掰斷,她疼的直冒冷汗,語氣里帶著柔弱“殿下這是何意?”

  凌兆恒松開了她的手,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她竟然不會武功,可是剛剛那個打在他手肘的飛石明明是從她這個方向過來的,那不是她的話會是誰?他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塵,微笑著說道“刀劍無眼,王妃還是回馬車?yán)锎容^安全”然后他又狐疑的看了一眼韓離,吩咐道“照顧好你家王妃。”

  凌兆羽被軍醫(yī)扶進馬車后,他們便又繼續(xù)趕路了,流夏看著凌兆羽因疼痛而皺著的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凌兆羽擋著,凌兆恒說不定已經(jīng)成為刀下亡魂了。流夏假裝閉目養(yǎng)神,不理會凌兆羽。

  凌兆羽看著流夏假裝睡著的樣子,眉頭輕輕皺起,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故意的?擊中凌兆恒手肘的飛石定是她扔出去的,他知道她恨凌兆恒兩次見死不救,只是如若凌兆恒死在了這里,父王定然會懷疑是他動了手腳,還有那些大皇子黨的人亦會借機彈劾自己,而最終獲利的人也只是凌兆旻罷了,而他救下凌兆恒的話,一是可以借此取得凌兆恒的信任,二是,父王一直不希望手足相殘,至今尚未明確立儲君,是考驗也是制衡,他蟄伏多年本不欲爭這王位,只是若沒有至高的權(quán)利,便沒有能力保護想要守護之人。

  自那次凌兆恒下令射殺流夏之后,他便明了,原來他已經(jīng)愛上流夏了,之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但是在生死關(guān)頭的時候,他看到那支直直的射向流夏的箭竟然想奮不顧身的沖上去替她擋下時,他便知道原來他已愛她如此之深。

  他眼含深情的看著流夏,她落在額前的發(fā)絲在馬車的晃動下左右擺動著,蒼白且清瘦的臉頰上沾染了一點灰塵,他竟不自覺的伸出手來想幫她擦拭掉,手剛碰到流夏的臉,流夏就猛然間睜開眼,正好對上凌兆羽含情的雙眼,那雙眼睛竟分外好看,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其中,流夏臉頰微紅,輕輕的咳了一聲,眼神慌亂的移開了。

  凌兆羽也從失神中反應(yīng)過來,收回了手,尷尬的說道“那個,王妃臉頰有些臟了”

  流夏胡亂的用手抹了抹,隨后說了一句“多謝王爺關(guān)心”

  凌兆羽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本王有些累了…”

  還沒等他說完,流夏就很識趣的挪了挪位置,坐到了對面“那王爺好好休息”

  那句話還未說完的話被她堵了回去,悶悶的,罷了罷了,凌兆羽右側(cè)臥著躺了下來,因為傷口在左邊,而馬車內(nèi)空間又小,他只能側(cè)臥著。

  不知不覺天色已黑,也許是快到月中了,月亮很圓很大。她拉開馬車內(nèi)的窗簾,看著皎潔的月光透過小小的窗口灑在凌兆羽的身上,那圣潔的光籠罩著他,讓他整個人看著都柔和了很多,長長的睫毛投射下來的陰影打在熟睡的側(cè)臉上,剛剛眼神對視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了流夏腦海中。流夏想如果他們不是敵對關(guān)系的話,也許自己會愛上他吧。隨即她又苦澀的低頭看著胸前的髓玉吊墜,愧疚感頓時席卷而來,她把最愛她的二哥一個人丟在了漠北荒原啊,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片毫無生機的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其他六位哥哥的尸首在哪,流夏仰起頭不讓淚水掉下來。

  韓離這個時候在外面喊道“王爺,王妃,天色已晚,我們先在此處休整一晚,明早再出發(fā)”見沒人回應(yīng),韓離又接著說道“那..我去拿些干糧過來吧”

  凌兆羽還沒有醒,流夏拉開轎簾,探出頭來,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王爺還在睡著,先不要打擾他,你先去把干糧和水拿進來吧”

  “是”韓離退了下去,不一會拿來了干糧和水遞給流夏。

  流夏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干糧,便也依靠在窗戶上睡著了,不知是過了多久,流夏感到外面安靜的只剩下夏蟲低低的絮語。她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卻被凌兆羽抓住了衣角,流夏并不知凌兆羽已經(jīng)醒了,被他這個動作著實嚇了一跳。

  凌兆羽有些虛弱的開口“我的傷口滲血了,幫我重新上藥吧?!?p>  在月光的照耀下,流夏確實看到了凌兆羽胸前的紗布已經(jīng)染紅,她說“我去幫你叫軍醫(yī)”

  “不用了,你來吧”凌兆羽制止了她,眼神向下示意。

  流夏順著凌兆羽的視線向下便看到了軍醫(yī)的藥箱不知何時被放在了這里,難道是自己睡著的時候軍醫(yī)來過?罷了,自己也算是個醫(yī)者,醫(yī)者父母心,只是上個藥而已,但是….

  “那個,王爺是自己寬衣還是?”流夏有些尷尬的問道,雖然他們有過很親密的肌膚之親,但是當(dāng)時的她是被迫的,所以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你來吧”凌兆羽隨意的說道。

  流夏只好硬著頭皮幫凌兆羽一件一件的褪去上衣,衣服褪去后,流夏看到了他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在月光的籠罩下竟然顯得十分不真實,想必也是出征時留下的吧,流夏動作熟練的上好藥,然后快速的幫他把衣服穿好,輕聲說道“好了,王爺”

  流夏的位置是逆著月光的,所以凌兆羽看不清流夏的臉,他坐起身來,喝了一點水,看著流夏投影到他身上的影子,說道“快到你的生辰了吧?”

  流夏有些詫異,但還是如實回到“嗯,還有十日”

  “我凌兆國乃禮儀之邦,王妃的生辰雖比不上本王那般隆重,但按禮制還是要好好操辦一番的,你父母遠在南召,定然也是不想看到你嫁過來受了委屈。”凌兆羽自顧自的說道。

  流夏聽到父母二字,心里就鈍鈍的疼,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了,如今連她最后一個親人也離開了,她在這世間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會有人心疼了。她回絕道“多謝王爺抬愛,只是臣妾素來不喜歡這些,生辰宴還是免了吧?!?p>  凌兆羽也不勉強她,轉(zhuǎn)而求其次道“那你可有什么愿望?本王可以滿足你”他這句話其實也是試探,他至今都不知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好像也從未傷害過自己...

  流夏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了凌兆羽的眼神,那雙眼神里居然帶著絲絲期待,流夏像是不敢直視般的又低下了頭,我的愿望啊,是要凌兆瑞謙血債血償,你該怎么幫我實現(xiàn)啊,她思索了半天才答道“那生辰那天,王爺放我出府吧,我嫁過來也快兩年了,還沒有好好的逛過嘉寧呢”說著朝凌兆羽明媚的笑著,笑容里滿是真切。

  凌兆羽沉浸在她那明媚的笑里,她的愿望竟如此簡單...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