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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抵山河

第二十章 受罰

情深不抵山河 言昨非今 2533 2022-08-15 11:19:23

  次日清晨,流夏剛洗漱好,就被突然闖入的一群侍衛(wèi)圍住了,那群侍衛(wèi)個個都帶著刀,那陣勢像是在捉拿一個犯人。

  云想擋在流夏面前,雖然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道“你們干什么?竟然敢私闖王妃寢宮?”

  為首的侍衛(wèi)也不客氣的直接說道“王妃娘娘,得罪了,王爺請您去一趟思綰閣”

  流夏眉頭輕皺,難道是子夜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但如今子夜已毀,自己不承認(rèn)便是,隨后她攔下了云想,讓云想留在昭華殿,然后對著侍衛(wèi)的首領(lǐng)說道“走吧”

  云想不放心,想要跟上去,但是流夏制止了她。

  剛到思綰閣,流夏就見到凌兆羽一臉陰沉的守在仱綰柔床邊,下面跪了一地的太醫(yī),仱綰柔的侍女在旁邊抽抽嗒嗒的小聲哭著。

  流夏的腳剛邁進(jìn)房門,還未來得及開口,脖子便被凌兆羽狠狠的掐住了,凌兆羽眼神兇狠的瞪著她,似乎要將她生吞了一般,聲音像來自地獄一般陰寒“本王警告過你,若敢傷害柔側(cè)妃,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流夏沒想到凌兆羽會有此舉動,她根本沒來得及躲閃,只能被他死死的掐住脖子,她感到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像那次因為取石蜐而沉入海底一樣,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這時凌兆羽卻松開了手,流夏趁機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平復(fù)下來后她也同樣冷冷的看著凌兆羽,語氣沒有絲毫的慌張“敢問王爺,臣妾到底是做了什么,讓王爺一大早的就來興師問罪?”

  凌兆羽冷哼了一聲“少在這跟本王裝糊涂”“來人”他叫來了一個丫鬟,正是昨日膳食房的那個。

  凌兆羽沒有看那名丫鬟,而是直視著流夏,語調(diào)雖緩但卻給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昨日,是不是王妃讓你熬的藥,給側(cè)妃的?”

  那個丫鬟跪在地上,頭垂的幾乎要挨到了地面,瑟瑟發(fā)抖道“回王爺,是…是王妃娘娘…吩咐的”

  “那把剩下的藥呈上來”凌兆羽聲音嚴(yán)厲的命令道。

  不一會,一個小廝從膳食房拿來了一包藥,凌兆羽示意拿給流夏“王妃,看仔細(xì)了,這可是你昨日為側(cè)妃抓的藥?”

  流夏打開藥包,是昨日她抓的藥,只是怎么會有蜀莒?她的眼神迅速的掃過那名跪在地上的丫鬟,而后,對著凌兆羽說道“王爺,我昨日抓的藥里并無蜀莒”

  凌兆羽還未說話,那個丫鬟倒先撲到流夏腳邊,抓住流夏的衣角,哀求道“娘娘,您可要救救奴婢啊,這個藥包就是您昨日親手交給我的,期間再無第二個人碰過這個藥包,就算給奴婢十個膽子也不敢害側(cè)妃啊”她的話句句指向流夏,流夏瞬間明了自己是中了她們的計。

  流夏沒有慌亂,緩緩的扯回自己的衣裙,其實她只要把百藥堂的宸峰找來,便可知道她昨日抓的藥里是否有蜀莒,只是她不能暴露了宸峰,讓他處于這樣的危險之中。她思考了片刻,冷靜的對凌兆羽說道“第一,我沒有理由害側(cè)妃,第二,我不會笨到在自己抓的藥里下毒,這明顯是有人蓄意陷害”

  凌兆羽似乎料到她會這樣說,他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整理了下衣袖,不緊不慢的說道“哦?是嗎?劉太醫(yī),你來說說”他對著跪著地上的劉太醫(yī)說道。

  劉太醫(yī)抬起了頭,沒有看流夏,徑直的說道“側(cè)妃娘娘確實是中了蜀莒之毒,這毒毒發(fā)緩慢,大約會在患者服用十日之后才會毒發(fā),只是側(cè)妃娘娘一直都有在吃棱莪術(shù)調(diào)養(yǎng)身體,而就是棱莪術(shù)加快了毒發(fā),所以側(cè)妃娘娘今日才會昏迷不醒”

  凌兆羽看向流夏,一臉的鄙夷“你當(dāng)然不傻,你開了三日的藥,而柔兒要十日之后才會毒發(fā),那個時候沒有證據(jù),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你,只是你沒有想到,柔兒會那么快毒發(fā),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流夏忍不住冷笑一聲,仱綰柔還真是好手筆啊,所有的結(jié)果她都算到了,從一開始她就在給流夏下套,一步一步,最終讓流夏無路可退,看來是流夏小看了她啊,流夏現(xiàn)在已是百口莫辯。

  凌兆羽見流夏不說話,就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王妃無話可說了吧”

  流夏眼神淡漠的看向凌兆羽,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很迷人“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我說的王爺會相信嗎?”

  凌兆羽見她這副樣子倒像是在諷刺他,頓時升起一抹莫名的怒火,他沖著下人吼道“來人,請家法!王妃意圖謀害柔側(cè)妃,賜家法二十鞭,禁足一個月”

  凌兆羽的聲音確實可怖,嚇得小廝一刻不敢怠慢,快速的取來鞭子,交予他。

  凌兆羽立直身體,右手執(zhí)鞭,逼近流夏,周身散發(fā)著冷冷的氣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認(rèn)罪?”只要她肯服軟,他說不定會從輕處罰。

  流夏也直視著他的眼睛,倔強的說道“無罪可認(rèn)”,他本就不信她,從一開始便是如此,那么她再多的解釋也只是徒勞,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維護(hù)她最后的尊嚴(yán)了。

  “啪”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了流夏身上,這是她自找的,休怪他狠辣,凌兆羽揮動著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流夏身上。

  流夏愣是一聲沒吭,她確實該打,這一次較量,她輸了個徹底,她低估了仱綰柔,也低估了凌兆羽對仱綰柔的愛。

  二十鞭結(jié)束,流夏頭上冒出了很多細(xì)密的汗珠,嘴角流著血,她雙手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的嵌入了掌心,衣服上滲出了斑斑點點的血跡,看上去很滑稽,凌兆羽夠狠的啊,這二十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還好流夏在伽音山習(xí)武多年,才讓她能生生的承受住這二十鞭,要是師父知道,他教給她的武功和心法,只能讓她在這窩窩囊囊的承受鞭打,該有多傷心啊。

  流夏苦笑了一下,用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跡,又努力的保持身體不晃動,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狽,她朝凌兆羽說道“打也打完了,王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么臣妾就退下了”她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著了。

  凌兆羽沒有說話,看著流夏轉(zhuǎn)身的背影,是那樣的單薄且倔強,讓他的心莫名的一滯。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打濕了流夏的衣服,那濕濕的衣服粘在她的傷口上,很疼,她突然就很想哭,難道連上天都不幫她嗎?

  云想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流夏,連忙跑了過來,把傘撐在流夏頭上,聲音里帶著哭腔“娘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云想見流夏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而外面又下起了雨,她擔(dān)心娘娘,便跑過來打探消息,沒想到娘娘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早知如此,她說什么也要跟在娘娘身邊。

  流夏看著云想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想來她的生死也是有人在乎的,便笑著安慰道“不過是挨了幾鞭子,死不了的”

  云想更忍不住了“娘娘,奴婢心疼你啊”說著哭的更厲害了。

  流夏無奈的說道“傻丫頭,快扶我回寢宮吧,淋了雨傷口會發(fā)炎的”

  云想這才止住了哭泣,趕忙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流夏,兩人在逐漸緊密的雨聲中漸行漸遠(yuǎn)。

  只是在她們看不到的背后,凌兆羽一直站在那里,在流夏轉(zhuǎn)身離去之后,凌兆羽竟然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后面,他看著她踉踉蹌蹌的步伐,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上前去扶住她,他想難道他真的冤枉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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