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召國來迎接印昭的使團早早的就到達了集安城,按理說是應(yīng)該先去朝拜凌兆德謙的,也不知是凌兆德謙蓄意殺害三皇子未遂心虛了,還是自大到已經(jīng)不把南召國放在眼里了,總之,凌兆德謙派人傳信說“寡人念南召王思子心切,今日歸國,可不必前往都城朝拜”
如此甚好,省去了不少麻煩。流夏喬裝成印昭的小廝,混在了隊伍當中,行走在集安城的街道上,慢慢的踏向了南召國的國土,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身后,暮巖和卜素在人群中注視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
卜素黛眉輕皺,疑惑的問道“師父,你看那個小廝怎么那么像夏兒?”
暮巖眸中含著深深的悲涼,聲音比這涼薄的空氣還要輕上幾分“她不是夏兒”
卜素也知道,那個小廝肯定不會是夏兒,夏兒怎么會是南召的人呢,師父說夏兒要去做她自己的事了,只是夏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不辭而別?從小師父就待流夏不同,似乎知道夏兒總有一天會離開,而夏兒也總想著要離開,現(xiàn)在她終于如愿了,那么以后師父就交給卜素來照顧吧。
南召國,南召王站在城門之下,親迎三皇子印昭入宮,并在宮中設(shè)宴,十年了,他們十年沒見了,印昭看著兩鬢已有斑白的胡須的父王,重重的跪了下來“父王,兒臣回來了”
南召王也眼含熱淚,如枯樹盤亙著的雙手顫巍巍的扶起印昭,眸中有內(nèi)疚有自責而更多的則是心疼,他哽咽著說道“昭兒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十年未見的父子,本應(yīng)有很多話要說,但是他們相顧著,仿佛如鯁在喉般,有很多話堵在那里但是卻無法開口。晚宴結(jié)束后,南召王就被印昭拉去了偏廳,不知在商議著什么。而作為侍衛(wèi)的流夏便守在了殿外,她抬頭望著南召的夜空,和凌兆的也沒什么不同。
不知是過了多久,守在殿外的流夏都有些困頓了,他們才從偏廳出來。
南召王雙手立于身后,整個人看上去比白日里還要蒼老一些,他渾濁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流夏,緩緩開口道“你就是流夏公主?”
流夏心想印昭應(yīng)是與他言明了身份,便也只是點點頭回了一個簡單的“是”字。
南召王看著流夏但又不像是在看著她,幽幽的說道“寡人有一女昭和,十年前隨師遠去習武,如今,你便是她了”
流夏心下了然,知曉這想必是他們?yōu)樗幵斓男律矸荩院笏闶?-昭和公主了。
南召流落在外的皇子和公主在同一天都順利的回到了南召,南召王心情大悅,大赦天下,普天同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