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領頭男子皺眉,以他的能力而言,如果有人靠近這里,可以提前預警,但這次卻沒有,很奇怪。
“小心點,這人有古怪?!鳖I頭男子低聲提醒道。
接著,他繼續(xù)開口道:“看閣下的裝扮,應該不是超凡教會的那群人吧?”
還在試探。
杜夫緩緩抬頭,說道:“超凡教會又算什么?我這次來,是有三件事情,第一件,那兩個人不會來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
那位副隊長有些惱火,憤怒之下想直接出手,卻被領頭人伸手攔了下來。
“隊長!”那人不解。
領頭人搖搖頭,用眼神示意不要這么沖動。
眼前這個黑衣男子,給他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一旦動起手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分出勝負,屆時引來酒街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第二件事呢?”領頭人問道。
好能忍!杜夫心里有些詫異,自己的手下被干掉,居然還能這樣保持平靜,這個人的城府極深,很不簡單。
“我的人,你們不要動。否則,你們死,我們生。”杜夫認真道。
“你的人?”領頭人先是疑惑,隨即恍然道:“梅爾夫·肖恩。”
杜夫輕輕點頭。
領頭人冷冷一笑,說道:“閣下剛剛還說,自己不是超凡教會的人。”
“梅爾夫是,我便是?而且,讓他加入超凡教會,我自然有我的計劃。”杜夫平緩開口道。
這句話給黑袍人們的信息量太大了,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之色。
聽對方的意思,梅爾夫·肖恩,是他派進超凡教會的?對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閣下對超凡教會?”領頭人試探道。
“自然是看不慣,我等生來自由,憑什么要生存在陰暗之下?特殊,不是我們的錯?!倍欧蛘f道。
他這次來這里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套出對方口中的話,但太過直接的話難免會起疑心。
倒不如也表現(xiàn)出對超凡教會有敵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聊的?
聽聞這話,領頭人大受觸動,說道:“既然這樣,閣下何不加入我們神廷……”
杜夫直接打斷對方,說道:“我對統(tǒng)治世界與否,不感興趣。”
不想被束縛,也不想統(tǒng)治世界,領頭人說道:“閣下是騎士團的人?”
杜夫輕笑一聲,認真道:“起先,我只屬于我自己,任何組織勢力,我都沒任何興趣。騎士團的自由,也僅僅是相對超凡教會而言。在普通人面前,他們不還是要隱藏自己是超凡者嗎?”
“我要的自由,是我就是我,不需要掩掩藏藏。”
懂了。
領頭男子點頭,跟正常一樣,可以自由的生活在陽光之下。
這不單單是針對酒街,而是整個超凡教會,是……國家的制度。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雙方的目的并不沖突,甚至神廷統(tǒng)治后的世界,更適合于對方!
“閣下準備怎么做?”領頭人好奇道。
酒街的戰(zhàn)力可不低,三位隊長,都有五階的水準,剩下的隊友二至四階水平不等。
最可怕的是那位主教,在教會之中,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除了自身戰(zhàn)力不俗之外,頭腦也十分的聰明。
想要憑一己之力,扳倒一座城市的教會勢力,無異于癡人說夢。
“我怎么做,需要跟你說?你,有這個資格過問嗎?”杜夫冷笑。
對此,領頭人并沒有生氣,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合作?!?p> “合作?”杜夫略顯詫異。
“對!我們的目標,都是超凡教會,何不借著這個機會,合作一次?”領頭人循循善誘。
無法拉攏進神廷也沒關系,既然大家目標一致,且沒有任何沖突可言,有什么是不能合作的呢?
“我拒絕。”杜夫搖頭。
欲擒故縱,不能把自己的想法暴露的太明顯,眼下魚兒已經(jīng)上鉤,不能太過急著拉桿。
領頭男子沒想到對方拒絕的如此干脆,眼下?lián)p失兩名手下,人手實在是太緊缺了。
“既然如此,我兩名手下折在你手里,這事多少要給我一個交代吧?”領頭男子緩聲說道。
“交代?我給你什么交代?”杜夫失笑。
下一刻,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兩名黑袍人頓時大驚失色。
再出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現(xiàn)身在領頭人身后,開口道:“我要是想殺你,輕而易舉?!?p> 領頭人連忙轉身,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屑之色。
怎么可能!
領頭人心中震撼。
他驚訝的并非對方的速度,而是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領頭人額頭冒起汗珠。
“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很好奇。為什么要對梅爾夫下手,只因為他是超凡教會的人?”杜夫話鋒一轉。
領頭男子有些猶豫,不過這倒也沒什么,于是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跟我們沒什么關系。是我們神廷另外一個小隊的任務,似乎跟梅爾夫有關。”
“哦?”杜夫眉毛輕佻,說道:“我對你們的任務或目的,都不是很感興趣,但不要對我的人下手。”
領頭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回應道:“這件事情,非我能做主。從職權上來說,他們要比我們高……”
異端兩支小隊在云端市。
另一支在隱匿,很多事情并不方便露面,所以就找了這支小隊幫忙。
這算是杜夫現(xiàn)在已知的一些信息。
“他們在哪?”杜夫問道。
“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信息傳遞,是通過一些暗號?!鳖I頭人很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就會涉及太多機密。
他再次把話題轉移回來,問道:“閣下真的不愿意跟我們合作嗎?如果可以,我想我可以與上面交涉,讓他們不再對梅爾夫下手,不然……恐怕閣下也沒能力,將他給保下來。”
杜夫眼睛微瞇,問道:“你是在威脅我?”
“不不不,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他們的實力……很強?!鳖I頭人認真道。
杜夫沉默,故作一副猶豫的樣子。
另個小隊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聽對方如此肯定的話語,該不會有一位主教級的人物吧?
被這樣的強者盯上,眼下自己的處境,怕是極為不妙。
上報給教會,恐怕也難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所謂明槍能擋暗箭難防。
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不確定超凡教會,對自己是否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總之,現(xiàn)在似乎誰也信不過。
“你們的計劃是什么?”杜夫問道。
……
……
蕾娜塔拿著手中的子彈進行比對,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一模一樣,幾乎不存在什么差別。
神秘超凡的事情,她也聽赫爾曼提起過,但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上次煉金總協(xié)會,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恐怕月夜小隊早已夭折。
一樣的子彈,出現(xiàn)在梅爾夫的家中,并且還擊斃了兩名異端,要說這是巧合,蕾娜塔不信。
“看來,我們酒街這位新成員的身上,藏著一個秘密?!崩倌人哉Z。
第二天一早,她便獨自一人來到杜夫家中,在外門敲了半天的門,這才得到回應。
杜夫昨天因為跟異端交談,回來的較晚,又看了會書,本來準備好好睡一覺,結果沒想到一大清早就被敲門聲弄醒。
將蕾娜塔請進窩,杜夫不悅道:“這位女士,昨天我們不是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嗎?相關事情,等隊長出來后,我會上報給他?!?p> 蕾娜塔面色平靜,說道:“我的名字叫蕾娜塔·詹姆。今天來找你,不全是昨天的事情。”
“哦?”杜夫臉上露出疑惑。
不是昨天的事情,還能有什么事情?總不能是對自己一見鐘情,特意來引起自己的注意吧?
杜夫禮貌性給對方倒了杯水。
蕾娜塔道聲謝,接著說道:“梅爾夫先生,你對于最近云端市的神秘超凡,知道多少?”
“救了巴利亞的那位嗎?”杜夫問道。
“沒錯,就是他?!崩倌人c頭。
杜夫面色平靜,心里卻開始有了戒備,對方突然這么問,是有什么原因嗎?
“知道的不多,起初是在我家里留了一封信,后來逐漸出現(xiàn)在我們月夜小隊視線?!倍欧蛳肓讼耄^續(xù)道:“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巴利亞或者小隊其他成員,他們跟那位神秘超凡,有面對面接觸過?!?p> 這種事情,對方為什么要來問自己?根據(jù)他提供的線索,唯一一次算是有接觸,應該就是那封信了。
之后,無論是救巴利亞,還是對付白袍老者,自己在小隊的眼中,都是自己待著的。
蕾娜塔微微一笑,說道:“梅爾夫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坦誠,正如你昨天所說,我們是戰(zhàn)友。關于這件事情,我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p> 杜夫心里一咯噔。
難道自己某些事情上,留下了痕跡,導致自己的身份暴露?
看蕾娜塔一臉自信的樣子,杜夫心里沒了底,這女人手上似乎掌握了什么關鍵性證據(jù)。
杜夫沒有表現(xiàn)出慌張的樣子,反而疑惑的笑了笑,說道:“蕾娜塔女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