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半神之死?
“叮!標(biāo)記點,到了?!?p> 隨著溫柔的女聲廣播響起,電梯門徐徐打開,露出里面滿是狼藉的電梯內(nèi)部。
只見電梯內(nèi),四面金屬墻壁都是白色劃痕,洞洞紅毯碎成一塊又一塊,看起來像是被攪拌機攪過。
最令人矚目的,還是那一灘幾乎把電梯染紅的鮮血。
粗重的呼吸聲在電梯間里回蕩,白涼單手橫起蓋亞之劍,刀刃緊緊貼近半神的脖子上。
他胸腔劇烈起伏,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雨水般落下,身上的金光屏障極為不穩(wěn)定,忽暗忽亮,好似風(fēng)中殘燭,隨時就要熄滅。
這一場戰(zhàn)斗,其艱難程度遠超他想象,縱觀他整個生涯以來,從未打過如此累人的戰(zhàn)斗。
誠然,技能零,免除了他所有消耗,但這只是指面板上數(shù)據(jù)化的消耗,而操控時對精神、體力的消耗是無法免除的。
更何況,那半神極其兇猛殘暴,一開始他直接被當(dāng)成沙包一樣打,金剛龜甲是開了又開,短短十分鐘內(nèi),幾乎用了上百次。
他是真沒想到,這半神傷成這樣,竟然還生猛到這種程度,得虧蓋亞之劍給的敏捷不算低,雖然無傷不能翻倍武器所給予的屬性,但算上那能力加成,最后勉強能適應(yīng)得了半神的節(jié)奏,打了個有來有回。
眼前,這半神可謂是凄慘到了極點,先不說干尸制造的傷口,就論他那鋒利無比的蓋亞之劍,幾乎快把這半神捅成了蜂窩。
而白涼,這時候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斷,一對比起來,就離譜的很。
反觀斗篷人身上的鮮血已經(jīng)止住,原因在于根本沒有多余的血可以流了,可即便如此,祂的生命力還是極其的頑強,單膝跪地,隔著斗篷,直視白涼。
而結(jié)果,也正如眼前所見,半神的王八拳確實厲害,但架不住靠著蓋亞之劍和破界石開掛的白涼,打斗過程中逐漸站穩(wěn)腳跟并積累其優(yōu)勢,最后成功拿下。
白涼有些脫力的把劍懟了懟,由于太過于疲憊,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死之前,我大發(fā)慈悲給你個留遺言的機會,說,你為什么想要破界石?”
斗篷人:“……”
意識到那劍懟著半神的喉嚨,對方說不出話來,他不慌不忙的向下移了一點。
他根本不怕那半神反抗,因為眼前的斗篷人與其說是被打趴下的,更不如說是自個累趴下的。
不然,他還真搞不定這神。
但一個快要被累死的半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有夠離譜的。
隨著那劍往下一移,半神的喉嚨也得到了解放。
隨著祂咳出一口血沫,極為配合的開口道:“那陵園我待了幾千年,自然是時候該出來了。”
白涼眉頭一皺:“所以,你就盯上我?”
斗篷人:“破界石的強大遠遠超乎你們凡人的想象,破除空間的限制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分支罷了,生和死、超凡和平凡種種,只有涉及到這些本源,才能真正顯露破界石真正的威力?!?p> 白涼有些不耐煩,手中的劍緊握:“所以你眼紅了?”
斗篷人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話題:“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抗拒猩紅腐敗的?”
他眼神一瞇,目光森然:“你最好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管你半神不半神,我一劍下去,你都得死!”
斗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繼續(xù)開口道:“原本按照我的計劃來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變成了我尸傀,而我應(yīng)該帶著那墓里的所有財富,對你取而代之,回到現(xiàn)實?!?p> 白涼:“……”
手中的劍越握越緊,甚至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斗篷人:“枉我處心積慮算計那舊神,卻沒想到最不該出現(xiàn)問題的螻蟻,居然能夠反咬我一口,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敗筆,算是我當(dāng)上半神后。生涯上的第二個污點,所以,你應(yīng)該覺得自己很光榮?!?p> 白涼:“你說完了嗎?”
斗篷人:“凡人,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認識到即便最卑微的螻蟻也要全力……”
話還沒說完,一道寒芒閃過。
那斗篷人的腦袋飛了起來,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張俊美的蒼白男人面容。
“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復(fù)盤?真當(dāng)我是你的尸傀了?”
一股戾氣從眼中閃過,他手一甩,劍上的血飛濺而出,滴血不沾。
收好蓋亞之劍,他把目光轉(zhuǎn)向那具干尸。
此次高考前的準(zhǔn)備大功告成,如此一來,在那考場上,有了這等神器道具,哪還用愁不能無傷?
屆時高考轉(zhuǎn)職完成,100點潛力值全開,而坐擁堪比國庫財富的他,又何愁不能維持自身的無傷?
到時候抱著資源再猥瑣發(fā)育,成為天下至強者豈不是指日可待?
掃了一眼腳下逐漸冰冷的半神尸體,他并沒有掉以輕心。
說到底,始終是個半神,沒了腦袋也并不代表著絕對安全。
所以,毀尸滅跡一條龍,是件必須要做的事。
經(jīng)過一番不可描述的操作后,半神的尸體已經(jīng)化為了灰灰。
大功告成的白涼終于松了一口氣,走出了電梯門外。
【叮!本次傳送已結(jié)束,當(dāng)前剩余使用次數(shù):2/3?!?p> 正如進來時那樣,出來時也是那樣。
他鉆進了那漆黑不見光的黑洞,眼一花,然后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家臥室的地板。
好似站在另一個緯度仰視看著地板,確實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
有了經(jīng)驗的他,這次伸手一撕,那地板就像個紙糊一樣,露出了個可以讓他通行的口子出來。
穿過那口子之后,他就看見了自己那熟悉的家具。
單人床、一塵不染的芽黃色地板、還掛在天花板緩緩轉(zhuǎn)動的風(fēng)扇。
這是他的臥室。
“終于到家了!”
他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感嘆,放松過后,疲勞這時一股腦的鉆進了大腦。
但他并不想這么快就休息,而是大聲叫了一嗓子,讓外面的石像鬼給自己泡上一杯咖啡醒醒腦。
任誰拿了一國庫的財富,估計都能樂的原地去世。他想要抓緊時間清點自己的戰(zhàn)利品,現(xiàn)在可沒那個心情睡覺。
“主人,咖啡泡好了,是您來拿?還是我給你送來?”
臥室門外傳來了石像鬼粗獷的喊聲。
由于這一身秘密并不想要他人知道,他謹慎的選擇了沒讓石像鬼進來,而是自己出去拿咖啡。
疲憊感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他走出臥室,一屁股坐在客廳上了椅子,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接著,他拿起了桌子上泡好的咖啡。
聞著那股咖啡味,他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隨著腦子一精神,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桌子對面上,不知什么時候也擺著一杯咖啡。
他皺著眉朝著客廳旁的石像鬼問道:“只有我一個人,為什么泡兩杯咖啡?”
那石像鬼撓了撓腦袋,也有點疑惑:“這……我記得只泡了一杯咖啡啊?!?p> 而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凡人,這杯咖啡是我泡的?!?p> 此話一出,他愣愣轉(zhuǎn)過頭,只見那熟悉的黑色斗篷不知何時坐在了對面。
無數(shù)傷口此刻消失不見,那斗篷又好似回到第一次見到的樣子。
斗篷人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抬起手中的咖啡:“凡人,或者說,叫你白涼?”
白涼瞳孔迅速縮至針眼大小,手中的咖啡打翻了都不知,他直接往儲物戒指一摸。
蓋亞之劍,沒有!
這一瞬間,他感覺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