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春心萌動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如果師尊是巫族圣女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師尊,哪怕與全天下為敵,誰也別想動師尊一根毫毛!”
……
不久前張永夜的“戲言”回蕩響起,駱長歌卻清楚,逆徒說的不是戲言,為了袒護自己,他是真的什么事都敢做,也做的出來。
剛開始回到宗主殿、天葵爆發(fā)的時候,從大長老口中得知朝廷使者到來,身心雙重折磨之下,駱長歌絕望無措,其實是有一些悔意的,感覺自己這回恐怕會被張永夜害死。
可此刻聽著張永夜一口一句“我?guī)熥稹迸馔跤颜徱约罢y(tǒng)帝,駱長歌又覺得什么都值了,就算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也依然會不惜代價救回張永夜的性命,哪怕最終她自己會因此墮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張永夜本來還有一大堆慷慨激昂的話要懟出去,忽然瞥見美人師尊流出眼淚,頓時讓他亂了分寸,趕緊湊到床前,壓低聲音詢問:“怎么了師尊,天葵又痛了嗎?”
駱長歌內(nèi)心感動酸楚的不行,仿佛三十多年來積累的所有委屈、辛酸一股腦迸發(fā),清淚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一邊抽泣著一邊擦拭淚水。
該死的天葵,竟把我的好師尊痛成這樣……
張永夜見狀心疼壞了,一把將駱長歌抱入懷中,手掌本能的放到她肚子上輕輕揉動……
……
宗主殿中的畫面,外面的眾人自然沒看到,也根本沒人敢往那方面聯(lián)想。
“師弟居然敢罵我父皇?!奔Ч獠豢伤甲h喃喃,“他真的是……”
“真的是好膽色??!不愧是我?guī)煹?!?p> 白薇命望著宗主殿方向,一雙美眸泛起異彩漣漪,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裴紅衣則悲憤欲絕,在心中狂呼:“小師弟,我要攮死你這個狗膽包天的變態(tài)!”
一開始裴紅衣僅僅只是懷疑張永夜愛慕駱長歌,可先前親眼目睹張永夜說的那些夢話,她就石錘了小師弟變態(tài)的真面目。
雖然裴紅衣自認為女兒身是她最大的優(yōu)勢,但她不得不承認,身為變態(tài)的小師弟,也有著他自己的優(yōu)勢。
他的優(yōu)勢就是太膽大了,膽子大到為了師尊什么都敢做,先不說自己有沒有他那樣的勇氣,就算有,該說的話該做的事現(xiàn)在全讓他做完了,自己還能怎么為師尊表現(xiàn)?
心情且悲且憤之際,裴紅衣忽然感覺尾椎處酥癢癢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破開血肉長出來,她只當作被蚊蟲叮咬了,伸手撓了撓。
……
“你、你敢對陛下不敬?”
良久的錯愕后,王友諒既驚又懼,哆嗦道。
張永夜正把美人師尊抱在懷里揉肚子,心疼的不得了,聞言毫不客氣回懟:“正統(tǒng)帝居心叵測,這個節(jié)骨眼過來坑害我?guī)熥?,我還對他敬個屁,我都想弄死他了!”
“……”
這句大逆不道的話直把王友諒和大長老嚇的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抖。
大長老料想這些話應(yīng)該是駱長歌授意張永夜說的,否則張永夜小小一個弟子,絕不至于有那么大膽子,因此他即便再驚懼,也沒敢喝止他住口。
王友諒倒是想喝止他,卻募然被張永夜給點撥到,電光火石間領(lǐng)悟到上位者的意圖。
正統(tǒng)帝給他下達的密詔內(nèi)容很明確,要他用盡一切手段,威逼利誘也好,一哭二鬧三上吊也罷,總之一定要把駱長歌請來昭煌城尋找江山社稷鼎。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找回江山社稷鼎,道宗宗主簡千秋也不失為一個好人選,陛下為何非要執(zhí)著于駱國師?”
“難道真如這小子所說,陛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心叵測,存了要謀害駱國師的心思,故意不想讓駱國師突破境界,要讓道宗贏下天道之爭?”
“那么,江山社稷鼎是真的被偷了,還是假的被偷了?”
想到這,王友諒細思極恐,只覺得自己卷入上位者的陰謀斗爭當中。
王友諒心知肚明,在正統(tǒng)帝和駱長歌那種巔峰存在面前,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螻蟻,無論哪一方,都能輕易將摻雜在中間的他碾殺抹滅。
為了保住自己小命,王友諒深思熟慮片刻,非但沒有呵斥張永夜欺君犯上的言論,反倒放低姿態(tài),謙卑恭謹?shù)溃骸皣鴰煷笕私^對是誤會陛下了,陛下乃是圣主明君,豈會坑害國師大人?而是江山社稷鼎實在關(guān)乎重大,不得不找回來?!?p> 不管卷入怎樣的陰謀斗爭,他都必須把駱長歌請出山,完不成密詔他只有死路一條。
“當年道祖傾盡畢生心血,輔佐太祖高皇帝為神州大陸重鑄朗朗乾坤,國師大人做為道祖的衣缽傳人,豈能眼睜睜看著朗朗乾坤重新破滅?”
“如今大乾的國力已經(jīng)不復(fù)當初的鼎盛時期,北境蠻族、西域佛國以及無處不在的魔修都在虎視眈眈,倘若大乾因為江山社稷鼎而損傷國祚,山河大地必將崩毀的支離破碎,屆時就算國師大人贏下天道之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王友諒常年在官場廝混,演技磨練的爐火純青,此刻將演技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話中帶著哭腔字字泣血。
他一番真情流通的表演下來,宗主殿中靜默無聲,王友諒還以為駱長歌是被他說動了,也不敢逼的太緊,靜靜等待對方權(quán)衡利弊關(guān)系。
王友諒卻不知,駱長歌根本沒在權(quán)衡利弊關(guān)系,他說了那么多長篇大論,殿里的二人甚至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此時此刻,宗主殿中的真實情況是——
“師尊,天葵還是很疼嗎?讓雷鳴再去摘幾筐朱顏果回來?!?p> 張永夜一手攬住美人師尊的香肩,另一只手不斷揉摸肚子,關(guān)切的噓寒問暖。
“……沒事,不疼了。”
駱長歌軟綿綿倚靠在他懷中,由著逆徒上下其手,聲音嬌滴嗲嫩,春心萌動,盡顯小女兒柔弱無助的姿態(tài),哪還有半點人前高冷孤傲的宗主形象?
………………
PS:這本書還有沒有人看啊,有的話留條本章說吧,這兩天被別人說的道心崩潰了,很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