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何向林朝矜打招呼的時候,陸持不動聲色地借著阮清清身影的掩飾,微不可察地觀察著他。
從資料上看,楚何的確是如外表一樣的斯文人,待人處事公道,備受業(yè)內(nèi)好評。
但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看到林朝矜的腳打著石膏,他也只是淡淡地問候,有些浮于表面的關(guān)心。
這樣的人,會是那個變態(tài)跟蹤狂嗎?
黑眸微瞇,升起幾分興味,而后便看到楚何失態(tài)——
他的目光落在林朝矜的手上。
一個畫家傷到了手,該多讓人痛心啊!
尤其是這個還是自己的搖錢樹!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變了。
林朝矜的手可以說是能做手模的優(yōu)美修長,只是上面隱約可見的紅痕破壞了那份柔美,卻賦予了一種新的美感。
痛心不由得化作沉浸,他的手輕輕撫了上去,觸感是凹凸不平的。
畢竟是剛?cè)サ艨噹?,這些傷痕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痊愈的。
“你這怎么傷的??!”楚何痛心疾首,看林朝矜的手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自己有超能力,能瞬間治好她的手傷。
這態(tài)度和先前形成鮮明以比。
陸持也將這樣的變化收入眼眸。
“一點小傷而已?!绷殖姹凰难凵衽脺喩黼y受,忍不住刺了句,“行了,別這樣看我,好像我的手斷了一樣?!?p> “呸呸呸!”楚何可聽不得這樣的話,“這話可不能亂講!”
“就是就是?!比钋迩鍥]忍住附合道,而后便得來林朝矜的警告眼神一枚,瞬間就瑟縮回去了。
顧琛沒來,沒有人幫她。
阮清清只能默默看向陸持。
陸持不是沒看到,但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楚何身上。
見楚何的手還在撫摸著林朝矜而她還沒把手抽離,他忍無可忍地介入進去,“打擾一下,今天我們時間有限,還是早點說正事吧。”
說話間,他極為自然地把她的手拉起來,好似本來他們就牽著手一樣,十指相扣。
這明顯又隱晦的占有欲自然落在楚何眼中。
“哦,這位是誰?”他微瞇著眼,手下意識地抬了抬眼鏡。
鏡面上倒映著陸持的模樣,目光卻是投向林朝矜,說話間隱隱透著針鋒相對的架勢。
“我來介紹一下吧!楚何,我的經(jīng)紀人。陸持,這是我的……”林朝矜說著有些卡殼了。
她該說保鏢嗎?
但他不僅僅是保鏢?。?p> 而且,在楚何是嫌疑人的情況下,直接說保鏢會不會打草驚蛇?
只是,經(jīng)過之前那事以后,她就沒法像之前在盛卓面前那樣坦然地謊稱他是自己男友。
最后,她只道,“新朋友?!?p> 沒錯,就是新朋友。
林朝矜的語氣就像是找到了正確答案一樣堅定,然而她的模樣,她的姿態(tài),那耳蝸透著的暈紅都在證明,陸持不僅僅是新朋友而已。
楚何淡笑,拳頭卻緊握,“哦?那這位新朋友對畫有研究嗎?”
“懂些皮毛罷了。”陸持謙虛道,將他的異樣收主眼中。
“這樣嘛?”楚何沉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剛好今天我也想介紹一位新朋友,就一起認識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