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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振興系統(tǒng):從龍虎山開始

第八章 天師救命

  自那日張妙之在安河鎮(zhèn),拆穿神婆,救治王二壯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期間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前來上香祭拜,初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天師府不過是個小道觀??赡呛陚サ母T卻著實驚掉了一地的下巴。等到上來,又發(fā)現(xiàn)宏偉的天師殿,更是震驚不已。

  關(guān)于天師府的狀況,和張妙之那日的神異開始被迅速傳開,越漸離譜起來。

  對此,張妙之喜聞樂見,他眼看著聲望在急速上漲,到今天隱隱飽和。不過距離下一個目標(biāo)已經(jīng)很近了。不僅如此,張妙之還開展了新業(yè)務(wù),售符。

  他畫的符箓中,鎮(zhèn)宅,招財和驅(qū)邪符賣的最好。短短三日,就有不錯的收入。

  而且客戶口碑爆棚,聲稱自從把張妙之的符箓帶回家后,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這話當(dāng)然有些夸大,但也不算信口胡謅。張妙之的符算不上靈符,但也能達到地符的程度。

  符分兩種,靈符和其他符箓,兩者本質(zhì)上沒有太大區(qū)別,唯一的卻別在于,靈符有印。畫好符后,要運氣結(jié)煞,加蓋玉印。這樣,才能保證靈氣不外泄,且印的主人越強,符的效果就會越好。

  其他符箓的區(qū)別則在于技法上的問題,符筆越標(biāo)準(zhǔn),成符的概率越高,所發(fā)揮出的威力也就越足。符師大多按照這種技法分階,從低到高依次是,人地天。

  人級符師畫出的符大概只有三四層的威力。低級符師畫出的符,則有七八層,天級符師則能完美的畫出十級威力的符箓。

  而張妙之畫符十余年,現(xiàn)已是地級符師的程度,離天級也不算遠。他之前唯一拿的出手的技藝也就是畫符了,這也是他想遠走蜀地的依仗。一個符師是餓不死的。

  符比道門出名。

  這是個很尷尬的現(xiàn)狀,甚至有人覺得符是仙門的產(chǎn)物。

  張妙之眉頭一動,今天有專人來訪?

  他將攤位交給小松鼠,就見小松鼠站在桌上,有人想要買符。他就舉起手中的小牌子,讓人挑選心儀的符箓。

  等到別人選好,他就從身后拖出一張來,隨即叉腰擺手,大意是,“給錢,誠惠五個銅板!”

  一開始,人們還覺得有趣,這小東西靈性十足,還能幫著賣符,心里對于張妙之的敬意更甚。但也有人想行那偷雞摸狗之事。這時小松鼠就會嘰嘰嘰的叫喚起來。

  然后就看一旁趴著的斑斕猛虎,緩緩起身,朝著此間走來。

  這猛虎也頗具人性,之前還嚇著不少人。直到張妙之一番解釋后,才讓這些人放下心來。

  除此之外,院里還有不少動物在忙活,大多都是干著保安的活。畢竟,才拜了山頭不久,沒有被趕出去,就得盡份力。

  張妙之站在牌坊下,眼中好似望了很遠。他能看見山腳下的景象,這是府門帶給他的能力。

  就見,山腳下,一名身著絲綢華衣的人正對著另一人呵斥道。

  “胡三,這就是你說的深山老林?”

  胡三看著眼前雄偉的建筑,一路綿延而上,修繕的華美壯麗的梯道。也不由心生疑惑,這還是那條泥濘小路?什么時候成了這般模樣?

  吳海的身后跟著兩名身強力壯的家仆,皆是怒而瞪視胡三。這家伙信誓旦旦的說路不好走,只有他知曉去往龍虎山的路。還獅子大開口要了十兩紋銀的引路錢。

  誰知,這路就在眼前,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這胡三明顯是在詐騙,還騙到吳大管家的頭上來。

  怎么能讓人不氣!

  胡三縮了下脖子,訕笑著將銀子掏了出來,“嘿嘿,那什么,吳管家,我也許久沒來山上了。真不清楚他們修了路,這什么,錢我還給你,咱們就當(dāng)之前的事沒發(fā)生過怎樣?”

  他這話說的小心翼翼,時不時斜眼打量吳管家的臉色。

  就看他倒豎著眼睛也不說話,嚇的胡三靜若寒蟬。

  換作以往,要是有人敢欺騙自己,少不了得受頓皮肉之苦。可今天,吳海卻沒有那折騰胡三的功夫,他是帶著事來的,一點也不敢耽擱。

  當(dāng)即,冷哼了聲,一把將銀子抓回來,吳海點了點胡三的腦袋,暴躁的罵道,“滾!”

  見此,胡三如臨大赦,趕忙一溜煙跑了。

  吳海才有心順著路朝上看去,這路很長,修繕的精致無比,就連他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由感到絲莊嚴(yán)肅穆。這路望不到頭,可不用想也知道,能修出這般上山之路的地方,定然不會是那些野雞瓦舍,招搖撞騙的道觀。

  心下對于王家二老的話,信了不少。

  “咱們走?!彼宦暳钕?,領(lǐng)著兩人朝上走去。

  天師府里,張妙之從頭到尾的看著這一幕,心想,這人面生的緊,看他的模樣并不像香客,而是有求而來,不然府門也不會發(fā)出提醒。

  他瞥了眼寬闊的空地上,只有寥寥幾人。其余全是動物們,幾十對獸瞳如同攝像頭似的,在冷冷打量。張妙之的眼眸跳了下,將一部分驅(qū)散。隨即走入天師殿中靜坐等待。

  也許是大生意,要是被嚇走可就不好了。

  山腳下,府門前,吳海一行人消失在視野內(nèi)。

  一旁的林間,鬼祟般冒起到黑影。赫然是去而復(fù)返的胡三,他神情怪異,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望著府門露出抹好奇之色。只見他壓低了身子,也悄然跟了上來。

  ........

  一段時間后,

  吳海三人行至道路盡頭,天師府三個大字就在眼前。

  這一路,吳海算是開了眼界,這龍虎山的風(fēng)景之秀麗壯美,可謂是生平僅見。

  臨溪聳立,面闊五間。耳邊自有鳥語花香,霞光萬丈。說來也奇,這路很長,坡度不緩,可行來卻不覺得累。反而是有種精神煥發(fā)的爽快之感。

  吳海大喜,是有德之人沒錯。

  踏上天師府的廣場,目之所及吳海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雖說來往的行人很少,但依然掩蓋不住這里的不凡。那些靜默而立的動物仿若頗具靈性,這神奇他平生也未曾得見。

  “嗷嗚——”

  一聲虎嘯。

  驚得那兩名身子魁梧的家仆,立馬擋在吳海身前,“吳管家小心!”他們低喝了聲。

  吳海也被驚的差點失了魂,順眼一看,那不遠處盤踞著一只斑斕猛虎,此刻打了個哈欠般又伏地休憩起來。在它身旁擺著個攤位,圍著幾人,其上有只松鼠人立而起,左右比劃著什么。

  看起來甚是有趣。

  “無妨,不用擔(dān)心?!眳呛:芸炀玩?zhèn)定下來,連那幾位平民百姓都不曾懼怕,他隔著老遠又怕個什么。

  將兩人撥開,吳海大步朝那處走去。

  行至跟前,吳海拉著一人問道,“敢問這位兄臺,可知張?zhí)鞄熀卧???p>  這人回頭一看,見對方衣著華麗,連忙矜持起來,拱手到,“見過大爺?!彪S后,他一指天師殿道,“道長在殿內(nèi)靜坐。”

  吳海抬眼望去,果然瞧見一年輕道人的背影。

  他點點頭,道了聲謝,就準(zhǔn)備離開。轉(zhuǎn)念一想,又拉著這人問道,“敢問兄臺,這些是什么啊?”他指著小松鼠和那些刻著字的牌子。

  這人呵呵一笑,“道長在此處售符,這是他的幫手,松道人?!?p>  這些香客們見天師府里的動物都頗具靈性,又不傷人,好奇之余索性給他們都取了名字。小松鼠是松道人,那猛虎是虎道人,還有鶴道人,兔道人和鳥道人,總之稀奇古怪的稱呼應(yīng)有盡有,全是以類為名,加了道人兩字。

  吳海也咧嘴長笑,“有趣,甚是有趣?!?p>  他沒有停留太久,就找向張妙之。駐足在天師殿門口,吳海想了想,于是輕喚了聲,“天師!張?zhí)鞄?!?p>  張妙之起身走了出來,仿若第一次相見般,帶著股平淡,“這位居士,找我有事?”

  吳海一時間看的愣了,眼前的道長,眼神柔和無比,渾身都散發(fā)著股平易近人的氣質(zhì),穿著雖說簡陋,但看著卻無比和諧。他仿若與周遭融為一體,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卻好似不可捉摸。

  心中的慌亂瞬時去了不少,吳海想著那事對眼前人充滿信心。當(dāng)即就跪了下來。

  “還請?zhí)鞄熅让?!?p>  張妙之被這一跪弄的愣了片刻,他扶起吳海,詢問道,“居士何出此言,可否詳細談?wù)劊羰潜咎鞄煄偷纳厦?,一定盡力而為?!?p>  聞言,吳海眉中帶喜,也不顧那些人詫異的目光,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來。

  “天師,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乃是從王家二老口中打聽得知。王二壯的邪病就是您治好的吧?!?p>  張妙之點點頭。

  “如此,那也請您救救我家公子!”說著,吳海又想要大拜。好在張妙之眼疾手快,將他攔住,他眼眸一轉(zhuǎn),凝神道,“邪???你且詳細說說?!?p>  吳海嘆了口氣,張妙之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就聽他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是集慶城中,楊員外的管家。半年前,楊員外的獨子,楊子濯大婚。少奶奶乃是城中一大家閨秀,貌美如花,兩家算是門當(dāng)戶對。本以為是一樁美事,幸事。卻沒想......”

  吳海嗚咽了聲,才繼續(xù)道,“一個月前,府內(nèi)忽的出了不少怪事。有下人說,半夜里見著有人影在花園里飄蕩。午夜子時,還能聽見少奶奶房中傳來滲人的笑聲。

  當(dāng)時我沒放在心上,警告了番那些下人后就忘了這事。結(jié)果,每幾天,就有一名丫鬟死在老爺?shù)臅坷铩K堑跛赖?,渾身都沒有血色,臉上帶著驚恐。當(dāng)時打開書房門的老爺也是被嚇得差點暈厥過去。

  此后,那些傳言開始變得真真切切起來,連我都聽見了那笑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夜里,府內(nèi)陰冷異常,沒人敢踏出屋子一步。老爺找了當(dāng)?shù)氐暮蜕凶鞣?qū)邪,倒是好上一陣??蓻]等大家緩過神來,就看見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作法的和尚死了,被少奶奶當(dāng)眾掐死,她當(dāng)時狀若癲狂,模樣猙獰的嚇人。很難想象一向柔弱的少奶奶是哪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此事一役后,少爺就病倒了,而少奶奶也不知所蹤。有下人說在院里看見了少奶奶在唱戲,那模樣不似個人。

  后來那處院子被封禁起來,沒人敢進去。但每晚總有歌聲傳出來,少爺?shù)故潜粠Я顺鰜?,可帶他出來的幾人也都跟著犯了邪病,王二壯就是其中一人?!?p>  張妙之默默點頭,吳海的講述,讓他也不禁有點背脊發(fā)涼。大半夜有人唱戲,還能看見人影亂飄!換誰都不可能保持平常心。他還沒見過鬼物,這些年自己的工作一直都是看家來著。

  偶爾跟著師父師兄跑,也沒有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聽了吳海的話,他深知這楊員外家里,定然是來了個了不得的東西。

  光是跑了一趟腿的王二壯就被陰氣給侵染成那副狀態(tài),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楊家公子,恐怕是兇多吉少。

  見張妙之蹙起眉頭,吳海擔(dān)心他聽了這事不愿出手,于是連忙道,“天師,我楊府愿意出三千兩請您下山?!彼B忙招了招手,一旁的家仆心領(lǐng)神會,將身后的包袱遞了過來。

  吳海在張妙之面前展開一看,“這是五百兩,算是定金,還請?zhí)鞄熌笕舜罅浚染任壹夜影?!?p>  哇——

  好閃!

  張妙之面上露出不屑,心里卻是大呼了起來。

  見著張妙之略帶鄙夷的神情,吳海心頭一突,心道糟了。自己怎么能用這種凡俗之物去請這等不凡之人,這不是侮辱嗎?他暗恨自己,沒有想到這點。

  就準(zhǔn)備收起銀子,卻見一道虛影閃過。手中的銀子兀的消失不見。再一看,包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張妙之手中。

  “好快!”他不由震驚。

  “我道門中人,一向以斬妖伏魔為己任!勵志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此等世間不平,豈能視而不見。”張妙之義正言辭,轉(zhuǎn)而對吳海道,“吳管家,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俊眳呛c渡?,立馬又道,“越快越好。”

  “行,那容我安排一下外出之事,咱們就走?!?p>  說罷,張妙之朝外走去。吳海則是依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張妙之的爽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掃了眼身后這輝煌的天師殿,吳海自覺張妙之肯定不是為了錢。

  那就正如他說的那樣,懸壺濟世,斬妖伏魔!

  好道士啊!

  這才是真道士啊!

  一時間,吳海熱淚盈眶起來。

  “阿虎,阿鶴,速來?!睆埫钪暗?。

  聞言,那頭斑斕猛虎和一只半人高的丹頂鶴落在他身前。張妙之面色凝重的吩咐道,“我要外出幾日,這幾日殿內(nèi)不禁香火,你等可駐留在殿門左右,守護祖師?!?p>  虎鶴齊齊點頭。

  “切記,不可傷無辜之人。但若有歹心,也無須顧忌。”張妙之眼眸一凝,他這次外出,不打算禁香火。這幾日的香客雖說不多,但還是讓他看見了曙光。

  長此以往,天師府一定會再次興盛。

  所以,他也沒有開啟通天問心路上陣法的打算。至于為何挑選它們,則是因為,這些動物中,只有它們倆的靈性最足。已然有化妖的趨勢,用來守家最為穩(wěn)妥。

  一會兒后,吳海領(lǐng)著張妙之離開了天師府。他望著站在張妙之肩膀的小松鼠微微詫異。

  “看啥子看,你個瓜皮,爺去哪我去哪!”

  這聲傳到吳海耳朵里則是,嘰嘰嘰嘰的叫聲。

  他詫異道,“它好似在說話?”

  張妙之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下,擺手微笑道,“吳管家,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p>  “啊,好,好。”

  吳海走的很急,可還是不自覺回頭望了幾眼。他神色疑惑,總覺得天師肩膀上那只松鼠,好似在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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