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廉離開戴夫家后,打算從樹林這個方向回到艾斯姆奇。
屠夫軍看到鬼魂廉從戴夫家出來,以為鬼魂廉被戴夫挾持了,趕緊叫鬼魂廉來他們這邊。
鬼魂廉聽到熟悉的聲音,來到了屠夫軍們面前。
“嗨!伙計們!你們怎么在這里?。俊惫砘炅]有把屠夫軍和戴夫說的“壞人”聯(lián)想到一起。
“這話我們該問你。你為什么會在戴夫家?是不是戴夫把你綁架了?”亞歷克斯說。
“不不不,戴夫是好人,怎么會綁架我呢?而且我是自己去他家的,我是自愿的?!惫砘炅?dāng)[了擺手回答。
“你要是被威脅了,可以直接說,不用為他說話。”托比不相信鬼魂廉說的,依舊認(rèn)為鬼魂廉被威脅了。
“真的沒有啦!對了,剛剛戴夫跟我說這里有好多壞人,你們也小心點(diǎn)吧?!惫砘炅f。
大家面面相覷,想到剛剛戴夫看到了他們,都笑出了聲。
“你們笑什么?”鬼魂廉很疑惑。
“沒什么。你就是太好騙了,其實(shí)戴夫才是壞人,他剛剛應(yīng)該有對你說他要干什么事吧?”亞歷克斯最先停下了笑聲,對鬼魂廉說。
“確實(shí)……但是我相信他是好人!在我的記憶里,他是一個和藹可親還很厲害的人!我不許你們說他是壞人!”鬼魂廉不想戴夫被說壞話,生氣地離開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點(diǎn)過了?”芬迪拍了拍亞歷克斯的肩膀。
“鬼魂廉本質(zhì)上就是威廉。威廉雖然成就了我們,但是他親手毀了勞曼伯格也是事實(shí),他們和戴夫是同一種人?!眮啔v克斯推開了芬迪的手,提起了斧子。
“……”眾人沉默了。
戴夫終于煉制好了藥水。他拿起武器,站在家門口等待著屠夫軍。
屠夫軍的人看到戴夫出來,亞歷克斯先是朝戴夫放了一箭,戴夫察覺到了危險,朝旁邊一閃,躲過了那支箭。
亞歷克斯像是被嚇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托比見他們已經(jīng)暴露了,也不多廢話,領(lǐng)著眾人來到戴夫面前。
戴夫只是在原地站著,靜靜地看著屠夫軍慢慢靠近并包圍了他。
“戴夫!我勸你趕緊脫下你的裝備,扔下你的武器,或許我們會考慮留你個全尸?!眮啔v克斯舉著斧子,對戴夫說。
“我是不會妥協(xié)的?!贝鞣蚧卮?。
“你沒得選!你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托比大聲說。
“如果我別無選擇,”戴夫緩緩地從口袋里掏出幾瓶噴濺型藥水,眾人都嚇得退了一步。
“我選擇鮮血?。?!”戴夫扔下了藥水,藥水瓶被摔碎,藥水濺到戴夫身上,他的戰(zhàn)斗力提升了,面具的眼睛里也隱隱發(fā)出了紅光。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戴夫就以非人的速度來到芬迪身邊,用劍劈到了芬迪的肩膀。鮮血飛濺出來,芬迪來不及喊痛,就立刻躲開了,托比和亞歷克斯上前支援,戴夫一轉(zhuǎn)身就朝兩人揮劍,亞歷克斯靈活地躲開了,托比來不及躲閃,就用斧柄格擋,奈何戴夫本身力氣就大,還有藥水的加持,托比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被戴夫用劍架著。
“大Q!做些什么!大Q!”托比害怕地盯著那把染血的劍,開始奮力地大喊。
“住手!立刻停手!”戴夫身后傳來了亞歷克斯的聲音,戴夫愣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了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正用斧子抵著一匹馬的脖子,那匹馬正是友人托付給他的那匹。
“你最好離那匹馬遠(yuǎn)點(diǎn)兒,亞歷克斯!”戴夫用劍指著亞歷克斯。亞歷克斯沒有畏縮,而是把斧子貼在馬的脖子上,平靜地說:“戴夫,放下所有的東西,否則我就當(dāng)著你的面殺了這匹馬?!?p> 戴夫面露難色。周圍的人都擺好了戰(zhàn)斗姿態(tài),那匹馬又是友人托付給自己的,自己就算是死了,馬也不能死。但是自己死了就沒人照顧那匹馬了,如果放下所有的東西,自己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突然,他看到了背包里的那個不死圖騰。腦海有許多不一樣的聲音都在說一句話:“留下那個不死圖騰……留下那個不死圖騰……”
戴夫決定賭一把。他放下了所有東西,唯獨(dú)留下了那個不死圖騰。
“你真的都放完了?來拿上這些?!眮啔v克斯不相信戴夫,拿了一堆填充物塞滿了戴夫的背包,戴夫機(jī)智地拿著不死圖騰藏起來,才沒有讓亞歷克斯察覺到異樣。
“好了,托比,芬迪,架著他,我們回家!”亞歷克斯說。托比和芬迪兩個各站一邊,用手架著戴夫坐船回到了勞曼伯格。
太陽升起來了,眾人也登陸了。托比用鎖鏈鎖起了戴夫,芬迪則牽著他走。他們路過菲爾家樓下的時候,菲爾剛好站在陽臺上,看到了他們。他看著被鎖住的戴夫,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你們真的抓住他了?!?p> 眾人開始指責(zé)菲爾,而戴夫則試圖擺脫著鎖鏈朝菲爾的方向喊:“菲爾!”
托比說:“菲爾!你被軟禁了!”
芬迪有些扯不動戴夫,亞歷克斯也過來幫忙拉著戴夫,還是攔不住戴夫,戴夫也沒有掙扎得太厲害,只是沖著菲爾說:“菲爾!他們對你做了些什么?!”
菲爾沒有回答。戴夫也被芬迪和亞歷克斯強(qiáng)行拉走了,戴夫最后看了菲爾一眼,卻不是以抱著必死的心去面對菲爾。
走上刑場,亞歷克斯和芬迪合力將戴夫關(guān)進(jìn)那個籠子里,亞歷克斯站在拉桿旁待命,芬迪則下臺護(hù)衛(wèi)。戴夫抬頭看向了頭頂上懸著的鐵砧。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等會要被這東西砸的血肉模糊,想想都覺得很痛吧?他攥緊了手中的不死圖騰,手心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冒汗了。
?。ㄒ韵聝?nèi)容微含血腥,請酌情觀看。)
這個時候,刑場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大圈勞曼伯格居民了。托比站在演講臺上,敲了敲演講臺,人群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不遠(yuǎn)處的一個天臺上,一個身披綠色披風(fēng)的人拋著手里的珍珠,看了看刑場上的戴夫,又看了看刑場旁邊的那匹馬。他的面具被披風(fēng)擋住了大半,但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張笑臉。人群之中也混進(jìn)來了一個身披灰色披風(fēng)的人,他把帽子拉得很低,根本看不出這人是誰。
托比清了清嗓子,開始他的演講:“勞曼伯格的人民們!早上好!我們今天有一個重大的好消息,那就是我們抓到了籠子里的那個人,就是我們的滅國賊——戴夫!戴夫劫掠了我們的國家,奪走了使它引以傲立于世的一切,奪走了使它以之為人所曉的一切……”
天臺上的人揮了揮手,人群中的那個人立刻來到刑場前,扔開披風(fēng),扔出藥水,眾人瞬間就被迷霧籠罩著?,F(xiàn)場的人都四散奔逃,馬克剛睜開眼,就被那人一斧子劈過來,馬克立刻掏出隨身盾牌格擋住,托比則朝那人射箭。托比認(rèn)出來那人就是盧克。他大喊:“盧克在干什么?!”
盧克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弩射了托比一箭,被托比格擋下來。
托比一看不對,沖亞歷克斯大喊:“大Q!拉下拉桿!”
戴夫懵了,抓著鐵籠邊喊:“蛤?!”
托比沒有理會,繼續(xù)喊:“拉下拉桿!大Q!”
亞歷克斯退到拉桿旁,拉下了拉桿。
很清脆的“啪嗒”一聲,鐵砧落了下來。
戴夫看著鐵砧,眼前仿佛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威廉和一只藍(lán)色的羊。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
“戴夫永不滅亡!”
眼前一黑,一陣強(qiáng)烈的疼痛感襲來。
在旁人看來,戴夫已經(jīng)被鐵砧砸成泥了,什么內(nèi)臟器官血液骨骼都從鐵籠里飛濺出來。然而,一道金光閃過,戴夫的尸體竟然奇跡般的在籠子外面重組,那些被壓碎的器官和骨骼,也完好無損地回到了戴夫體內(nèi),血液也回溯進(jìn)戴夫的身體里,剛剛那副血肉模糊的場景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戴夫馬上清醒過來,他面露痛苦地在刑場上踉蹌了一下,眾人則完全傻眼了,托比在遠(yuǎn)處大喊:“什么鬼——?!哇!哇!哇!”
戴夫從人群的縫隙看向了馬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個人牽走了他的馬,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他帶走了卡爾(那匹馬的名字)!”戴夫激動地朝那人的方向跑去,還在戰(zhàn)斗中的芬迪看到戴夫跑了,大喊:“別讓他跑了?。?!”
戴夫成功離開了刑場,跟著那人的方向進(jìn)入了一個山洞。那人站在一旁不動,戴夫則立刻上前看看那匹馬,所幸的是,馬兒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安撫好了馬,戴夫轉(zhuǎn)身看向了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克萊。
真是的,我們明明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卻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戴夫心想。
“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把你當(dāng)做朋友,救你是應(yīng)該的?!笨巳R像是知道戴夫在想什么,開口說話了。
“好,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戴夫回答。突然,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戴夫接著說:“我要再欠你一個人情了,能幫我把這匹馬安全地送回我家嗎?”
“沒問題,應(yīng)該的?!笨巳R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走之前,克萊丟給戴夫一把鎬子,說:“這是我從他們那里搶來的,你自己的鎬子。其他東西我搶不回來,你就先拿這個防身吧?!?p> “謝謝,路上小心?!贝鞣蛳蚩巳R道謝。克萊順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水道,帶著馬坐船離開了。克萊前腳剛走,亞歷克斯后腳就追到了這里。戴夫轉(zhuǎn)過身,緊緊地盯著亞歷克斯。
看到亞歷克斯孤身一人前來,戴夫開始大笑起來。亞歷克斯手里緊握著斧子,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戴夫的對手。
戴夫笑完,用一只手把頭發(fā)捋到后面,說:“亞歷克斯你難道真的以為……”
然后,戴夫舉起了那把鎬子:“……你可以輕易地殺了我嗎?”
亞歷克斯深知自己不是戴夫的對手,即便是在自己的裝備碾壓戴夫的情況下,他都沒有把握能戰(zhàn)勝戴夫。但想起同伴們以及戴夫?qū)诼竦膫Γ€是一鼓作氣上前揮斧。
戴夫輕松地躲開了。亞歷克斯積壓在內(nèi)心的憤怒已經(jīng)徹底失控了,他開始大罵戴夫:“你tm對我們造成了那么多的傷害,在tm那么長的一段時間里,戴夫!”
亞歷克斯每砍一斧,戴夫都輕松躲開了。戴夫找準(zhǔn)機(jī)會,用鎬子把亞歷克斯的斧子勾開了,斧子砍進(jìn)墻里,戴夫說:“但我有一把鎬子!而我要用它敲碎你的牙齒?。?!”
說完,戴夫用鎬子向上一勾,鎬頭直接敲碎了亞歷克斯半邊牙,還順帶勾瞎了亞歷克斯一只眼。
雪原上,一道鮮紅的血跡貫穿了這片白色的大陸。大雪紛飛,這道“紅線”隨著雪花的降落,漸漸消失在這白色的世界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