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仇根第二節(jié)
劉如秋趕緊找到父親,簡(jiǎn)單說了情況,劉玉樓要兒子回家一趟。
“我回去請(qǐng)假!”劉如秋說。
“你直接走吧!我去找你車間主任給你請(qǐng)假?!?p> 劉如秋前腳到家后腳派出所就到了,劉如秋火急火燎往上走,派出所在后面問。
“你是這樓的?”
“你們是?”
“有人打電話說劉玉樓家,有人騷擾他們正常生活?!?p> “是我父親,把我大娘和大姑直接拿走。”劉如秋沒有好氣。
劉如秋來到家門口她們打架已經(jīng)被大姨和姨夫拉開。大娘一看見派出所一下子安靜下來,柳如蓉湊上前。
“你們看看我給她們打的。”柳如蓉指著臉上一塊青說。“還撕我頭發(fā),擰我?!?p> “俺可沒動(dòng)她,青原先就有。”大娘為自己辯護(hù),大姑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走吧!”派出所里的人說,“由家庭矛盾變成刑事案件。”
“我不去。”大娘往后退,“就是家庭矛盾,俺是一家子。”
“誰和你一家子,別在這里亂認(rèn)!”
“你是劉家媳婦說了不算?!迸俑竽镎f。
“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shí)你?!闭f完這句,拉著大姨和姨夫,“進(jìn)屋,我媽跟著去派出所,等會(huì)我接她回來?!?p> “進(jìn)屋吧!”蔡璐說。
“你們來了多久了?”劉如秋問。
“七八點(diǎn)鐘?!币谭蛘f。
“八點(diǎn)半了,”大姨說,“給你表弟送鋪蓋來,總不能老是在你媽家吧!”
“和虎杰在一塊不挺好的,我媽有時(shí)候悶得慌好找他們說說話?!眲⑷缜镎f,“在宿舍里人多也臟,她懷孕了聞著酒味就惡心,我也好找他喝杯酒。”
“聽說昨晚上喝酒喝的很多?”
“頭一次來湊上塊,我還不好意思阻止,再往后我管著慢慢叫他喝得少,在宿舍里我可就管不著了。”
“那不叫你媽操心!你媽年紀(jì)大了?!币谭蛘f。
“姨夫,你叫表弟管著他不叫他喝酒,說不定倆人都把酒戒了呢!”蔡璐說,“再說我媽有些菜吃不上就倒了,不就可惜了。在食堂里花錢這里糟蹋東西!”
柳如蓉一推門走了進(jìn)來。
劉如秋問:“還沒去?”
“拿身份證?!?p> “你自己去能行嗎?要不俺走吧!叫他倆和你一起去。”
“就做個(gè)筆錄,沒事!是她騷擾咱家。”
柳如蓉走出去,大姨柳如畫要送送她,被刨根一把拽住。
柳如蓉拿著身份證走出去,跟著派出所走下樓鉆進(jìn)警車?yán)锎笊┬睦锖ε陋q豫這不往里鉆。給派出所里的人推了進(jìn)去,派出所里的人把車門閉上,車子沒有啟動(dòng)。
“誰是這樓的戶主?”
“我?!绷缛卣f。
“叫什么名字?”
“柳如蓉,這是身份證。”柳如蓉把身份證遞過去。
“在哪里上班?”派出所里的人看了看身份證,又遞給她。
“還差一年了就退休了,由于單位不景氣,關(guān)門大吉了我也就辦了內(nèi)退。在家閑著,渾身疼。”
“你呢?”派出所里的的人問?!澳睦锶耍俊?p> “你是劉家村人,怎么跑到這里來?是你家嗎?”
“不是?!贝笊┯行┠懬印?p> “身份證?!?p> “沒帶身份證,出門幾乎不帶。”
“年齡?”
“五十七?!贝笊┗卮稹?p> “既然不是你跑來干什么?”
“叫孩子他二叔找工作?!贝笊┱f話沒了底氣。
“你找孩子他二叔跑俺家里干什么?”柳如蓉問。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p> “我老公姓劉。你姓什么?”柳如蓉問。
大嫂不說了,派出所里說,她姓申。
“姓申的叫姓劉的二叔?你給我說個(gè)理由?”
“我老公也姓劉,我老公和你老公是親哥倆。”
“別的先不說,既然說你老公和我老公是親哥倆。我說了不算你說了就算了?!”
大嫂詞窮,沒話了。
柳如蓉接著說:“憑什么給你找工作?再說是親哥倆嗎?”
“行了。你也別說了。不管你們是不是妯娌,我聽出來了你們兩家有過節(jié)。沒出現(xiàn)大的事情還是你們的家務(wù)事,你呢來和和氣氣的來,你這哪是求人家!純脆和人家打架來的。你們走吧!”
“沒事吧?”柳如畫看見姐來了,心里懸著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沒事,就在樓下問了問行了?!?p> “那就好。”柳如畫問,“那個(gè)他姑呢?”
“嚇得早跑了,從兒媳婦打電話就扔下她跑了?!绷缛卣f,“不說她了。”
“外甥你怎么來了?”姨夫問。
“怕出意外,大娘死不講理,熊頭窩惱怕打我媽?!?p> “有我在還有你姨夫,能給她打你媽!”大姨說。
“我出去一趟一會(huì)兒就回來?!弊叩讲惕锤?,說:“多炒些青菜,這幾天大魚大肉吃膩了?!?p> “你去哪?”大姨問。
“我去車間看看順便把我爸接來?!迸俑鶝]說實(shí)話。其實(shí)去買酒菜。
臨下班劉玉樓找到虎杰歐小盼,要他不要到食堂一塊回家吃飯,也跟龍浩胡云宇說他父母來了,回家吃飯。下了班龍浩和虎杰在單位門口等著,劉玉樓開著單位的車在門口接著他倆回家。
“姐夫,來了。你可是頭一次來吧?”劉玉樓說。
“妹夫,下班了?”妹夫忙站起來,“姐夫一看就是大老板,文質(zhì)彬彬?!?p> “你坐!”劉玉樓一邊把上衣外套脫下來一邊說,接著洗手去了。
“你就是虎杰吧!”胡瑞棟問,“是,姨夫。哪會(huì)來的?”
“來了半天了,你覺得活怎么樣?好干嗎?”
“好干,不累?!被⒔苷f?!跋裨矍f戶地的還能干什么樣的,能給錢就行。”
“這孩子懂事。”大姨柳如畫說。大姨夫咧著嘴笑開了。
“你就別喝酒了,我開的是單位的車。”劉如樓坐下來,“酒駕查的很緊,早一步把俺仨都送去,坐著公交再來開你的。我和你姨夫喝杯酒,你姨夫頭一次來。”
“別了,你還得上班,我也不會(huì)喝酒。”姐夫胡瑞棟說,劉玉樓站起來拿酒姐姐和姐夫起身攔。
“我聽妹妹說了,你能喝三碗咱喝兩碗?!眲⒂駱且贿厾C酒一邊問。
姐夫胡瑞棟也是酒蟲子,說不喝酒那是客氣。
“現(xiàn)在你干什么?”劉玉樓問。
“剛結(jié)婚出了幾年國(guó)攢下兩個(gè),回來干的建筑。你姐姐在家養(yǎng)了六只羊兩頭牛,也不容易一二十年累暈了。”
“那也確實(shí)累!好歹不買樓……”
“買呀!說媳婦有樓有車,沒有這些說誰家的閨女!”姐夫打斷他的話。
蔡璐站起來,捂著嘴走了出去。
“我沒說你,外甥——你看!話說多了!”胡瑞棟說。
“她懷孕了聞不見酒氣?!绷缛卣f,“你別誤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