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與劉石,這場宿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那頭還痛得仿佛隨時都要裂開一樣。
兩個人都在怪龍羊,胡亂安排他們這樣的任務。
陳山道:“龍羊啊龍羊,你明明知道我們剛剛新婚燕爾,難舍難分,就這樣讓我們沉醉一天一夜,冷落了嬌妻,罪過大啊龍羊,絲絲你說是不是。”
絲絲瞪了一眼過來道:“酒鬼,活該?!?p> 劉石道:“我虧最大了,我又出銀子,又活受罪。天??!我這一生真是交友不慎,從小就遇上陳山這壞人,真倒霉啊,憐憐,昨晚上買單花了我們多少錢?!?p> 憐憐道:“沒多少,才二百兩銀子而已。”
劉石聽到一餐飯又花去了自己二百兩銀子,不斷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胸口道:“憐憐,你這個敗家女,花了自家二百兩銀子,還說沒有多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p> 憐憐道:“那二百兩銀子,我是從陳山的包包里面拿的?!?p> 這回輪到陳山哭笑不得了,自己機關算盡,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劉石一聽這樣,不禁驚喜若狂,不斷地夸憐憐聰明,自己慧眼識珠撿到好老婆了。
憐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萬紫紅聽著他們的故事,早就笑彎了腰。
有友情的地方,就會有歡樂。
人生的旅途是沒有終點的,活著就是要奔波,也許生命本來就是一片苦海吧,每一片浪花都是一次苦難的沉淪。
大家又要出發(fā)了,想起沙漠里那一個像火爐一樣的太陽,陳山和劉石的頭就更大更痛了。
但他們依舊上馬選擇了遠征。
因為這世界的風風雨雨,是沒有辦法躲避的,坎坎坷坷原本就是必不可少的。
踏進了沙漠的路途,腳下的沙漠,柔順得就像是千依百順的可人兒,似蜜似糖一樣纏綿著行路人的雙腳。
走著走著,太陽仿佛變得更大更圓了,火光四射地映照著大沙漠。
腳下的沙子,再也不是溫情脈脈的閨中玉女,那種火燙的熾熱,仿佛就是潑婦眼中的火花,如魔界群妖滴血詛咒過的咒怨一樣,永恒不變地熬煉著這片土地。
馬兒的精神瞬間也萎靡了許多,它們不停地抖動著馬蹄,想把那些塞在蹄縫間的熱沙子抖出來。
但能抖得干凈嗎?也許下一腳就會陷得更深,人生的好些東西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世間路,再辛苦,總得繼續(xù)走下去。
坐在馬上的劉石,感覺到太陽的光芒,可能都準備把自己的頭發(fā)給點燃了。
宿醉未解,再加上酷熱難熬,確實是再痛苦不過了,所以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呻吟著。
再看陳山,狀態(tài)卻完全不一樣。只見他閉著眼睛坐在馬上,好像完全睡著了一樣,任由馬匹帶著他隨意地往前走,顯得十分的悠哉悠哉。
至于往那走,他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關心一樣,因為前面有龍羊在帶路,龍羊往那走,自己就往那走,跟著龍羊,是永遠不會錯的。
他感覺到自己最幸運的是,這輩子能有龍羊這么好的一個兄弟。
其實現(xiàn)在他雖然閉著眼睛,但心中也并非靜如止水,劉石的一聲聲痛苦的哀嚎,正在讓他心煩不己。
這小子有錢了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現(xiàn)在是一點苦都受不了,今天剛第一天進入沙漠,就如此的不堪了,下去什么辦呢?
他拿著自己的馬鞭,偷偷的靠近劉石的身后,趁劉石不注意,舉鞭狠狠地抽了劉石馬匹的屁股。
那馬受了這重重的一鞭一驚,就舉蹄向前狂奔而去,劉石受此一嚇,就忘記了頭痛欲裂的感覺。
只見他不停地罵道:“你這畜牲,不知道發(fā)什么顛狂,跑什么跑,快點停下來,要不然老子就宰了你,今晚上大家吃馬肉,看你怕不怕?!?p> 可是那馬那里理會他,反而是越跑去越快,劉石拼命地拉著繩子,可是那里還控制得了受驚的馬匹。
那馬跑得更快了,一會兒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