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夕陽下的下沙漠,猶如披紅帶艷,顯得特別的生動而又多情。
龍羊和萬紫紅起來了,他們在走廊上大聲喊道:“傍晚了,大家起來去吃飯了。”
聽見叫聲,劉石和憐憐也出來了。
他們望著前面不遠處,夕陽下,一片涂紅而如多姿多彩的沙漠,感覺漂亮極了。
可是正是這么漂亮的大沙漠,給了他們一生難忘的艱難經(jīng)歷。
他們欣賞著大沙漠的落日之風采,一會兒還不見陳山兩夫妻起來,劉石不耐煩了,過去用力地拍打著他們的房門道:“真不知道你們在里面忙什么?有些事情是要留到晚上去做的,懂不懂?!?p> 說得外面的人都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才聽到陳山的房間里傳來了腳步聲,只聽見陳山道:“小子,你亂說什么,讓人睡得都不安寧?!?p> 說著門就打開了,陳山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后面的絲絲臉色白里透紅,一邊走一邊用手梳著稍為凌亂的頭發(fā)。
看到夕陽西下,晚意徐徐。
陳山道:“還真是天準備黑了,我還以為劉石這臭小子騙人呢。”
劉石道:“誰敢騙你,拍醒你們夫妻一場春夢了無痕,我罪過就大了?!?p> 陳山嘿嘿地笑道:“這小子真的是口無遮攔,大白天的,睡覺就睡覺,說什么春夢呢,是不是絲絲,我們兩個可老實得很,對嗎?”
絲絲的臉更加紅了,她倚著走廊上的圍欄,裝著看下面街上的行人匆匆。
突然,只聽到絲絲“啊”的驚叫一聲,手指指著下面,一個蓬頭垢面,正在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唱酒的乞丐。
憐憐看過去,也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只見那喝酒的乞丐,手中的葫蘆,在夕陽之下閃閃發(fā)光,簡直是比佛祖頭上的金色光環(huán),還要令人目眩神迷。
劉石問憐憐道:“你們什么了?!?p> 憐憐道:“那酒葫蘆是幫主師父經(jīng)常用的酒葫,不知道什么落到了乞丐的手里?!?p> 劉石聽到這葫蘆就是玉面狐貍師父的,馬上兩腳一縱,就跳下樓去。
那本來正在曬太陽喝小酒的乞丐,本來正在悠然自得地享受著,生活難得的清閑和怡然。
可是自己手中的酒壺已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只見自己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著個笑瞇瞇的年輕人,手中正拿著自己的那壺酒。
乞丐正在興頭上,被搶了酒壺,當然是怒不可遏了。
他生氣地道:“你是什么人,什么這么壞呢,竟然連乞丐的東西都搶,真是壞透了,快點還給我?!?p> 劉石聞了聞酒壺里的酒香,這酒也不知道是酒香還是葫香,但確實是香得古怪。
聞一聞,讓人神清氣爽。
聞二聞,讓人非非意悠悠。
聞三聞,足以一醉解千愁。
乞丐見劉石拿著酒壺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急忙喊道:“大壞蛋,你千萬不能喝我的酒,里面沒有多少了,你喝了我就沒有了?!?p> 劉石道:“想讓我不喝你的酒也行,可是你得把這酒葫什么來的,老老實實告訴我?!?p> 乞丐道:“這酒葫一直都是我的,還能有什么來的,你快點還我,連乞丐的東西你都搶,你真是惡貫滿盈無可救藥了?!?p> 劉石道:“誰壞誰好,天地自有定論,不是由你說了算的?!?p> 乞丐魚躍而起,向著劉石撲來道:“不還我酒葫,我就要你這搶劫犯的小命?!?p> 劉石道:“這就要看你本事了?!?p> 乞丐展開身法,向著劉石攻來,乞丐雖然滿身衣衫襤褸,可是他的拳法卻是瀟灑之極,在夕陽的滿天霞光中,簡直就像是一只翩翩的彩蝶,在朝著劉石周身飛舞,那不斷騰動的小腳兒,恨不得馬上就踢到劉石的身上。
劉石原地未動,就像一棵風中搖動的樹木,不管蝶兒什么的撲動,也攀不上那滿樹的枝葉。
龍羊看了一會兒那乞丐的身法,搖搖曳曳的端是優(yōu)美之極,難道這就是前朝丐幫洪老幫主傳下的逍遙拳。
可是逍遙拳雖然也很厲害,但這個乞丐那里能傷得到劉石的一絲半毫,要不是劉石故意相讓,這乞丐早就輸了。
劉石道:“這位老兄,我只是問問一下這酒葫的來歷,你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乞丐道:“我與你勢不兩立,今晚上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p> 人都說,江湖中人,唯有女子和尚與乞丐,最是難惹,看來的確是如此了。
劉石心想,只有把這乞丐拿下再說了。
劉石漸漸的加重了出手的力度,乞丐被逼得連連后退,眼看就要被劉石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