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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個鬼仙做良人

第6章 那個工位是我的(1)實習(xí)生

拉個鬼仙做良人 愷璇 5505 2022-08-08 11:20:42

  孟琳工作的大廈沒有員工餐廳,所以一到中午,她就溜達(dá)到距離他們大廈五六百米的另一座辦公樓去吃。那棟樓在馬路另一側(cè),每次都要走個過街天橋。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登上天橋往對面走,卻隱約感覺旁邊一位擺地攤的女人盯著自己看。她沒有過多理會,徑直走了過去。

  等孟琳吃完飯回來經(jīng)過天橋,那個擺攤婦女還在那里,經(jīng)過時,女人起身湊近叫住了她。

  “姑娘,算命不?”

  孟琳扭頭打量這個女人,年齡應(yīng)該在50歲左右,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干枯的臉龐并不難看。身上衣服皺皺巴巴,土味十足,一看就是網(wǎng)淘廉價貨。

  孟琳搖搖頭:“不算?!闭f罷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女人跟進一步,低聲道:“姑娘,我知道你不用算,你的仙家比我厲害多了?!?p>  孟琳心里咕咚一下,警惕的問:“你說什么?”

  女人眼里閃過一線希望:“你就是孟琳吧?”

  孟琳更疑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啊?”

  女人樸實地笑笑,看看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說:“咱們到橋下去說吧!”

  孟琳想,反正現(xiàn)在是白天,又在鬧市區(qū),諒她也不敢對自己做啥,便點點頭。女人趕緊麻利的將攤位收攏起來提在手上,示意孟琳跟她走。

  二人來到了天橋下面凹進去的拐角處。

  女人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孟琳,指著上面一個俏皮美麗的女孩,聲音顫抖的說出了這個有點離奇的事情。

  照片上的女孩名叫萍萍,是她唯一的女兒,在當(dāng)?shù)匾凰褶k??圃盒I洗笕G岸螘r間被大學(xué)里選中推薦到一家公司做實習(xí)生,去了才一周就有些不對勁,每天回家把自己關(guān)屋子里自言自語,起初兩口子以為她是在給同學(xué)或同事打電話,并沒在意。第二周萍萍開始堅持要回學(xué)校宿舍去住。他們以為萍萍嫌家里吵,想去跟室友交流實習(xí)體會,也就沒攔她。自從回宿舍住,萍萍便不再跟父母聯(lián)系,更不回家。打電話,她只說很忙便掛斷了。兩口子又覺得,可能女兒談了對象,分了精力吧!于是又沒深究。過了半個月的光景,女人接到學(xué)校通知,說讓她帶萍萍去精神疾病的醫(yī)院檢查,女人才知道,萍萍每天很晚才從公司回到宿舍,然后就開著臺燈寫東西,打電話,一直說到半夜,實際上根本沒有人接聽她的電話,她只是對這手機自語。打完電話就換上一身職業(yè)裝,化了妝,深夜在校園操場上一邊嘟囔著,一邊繞圈走,她左手拿著一摞紙,右手簽名,簽一張扔一張,就像撒紙錢似的。有的同學(xué)看著好奇,拾起一看,上面并不是這個女學(xué)生的名字,而是很潦草的一團筆畫。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每一張紙上面的筆畫都是絕對一致,就像復(fù)印機印出來的一樣!

  萍萍在操場上走圈一直到凌晨4點半才回宿舍休息片刻,然后又精力飽滿的去上班了。就像機器人,不知道疲憊是什么。

  萍萍的反常行為攪得同屋的同學(xué)無法正常學(xué)習(xí)生活,紛紛向?qū)W校反應(yīng)要求把萍萍換到別的宿舍去,不僅僅是室友,連上課的同學(xué)都沒人敢在她周圍坐下。這給學(xué)院帶來極其惡略的影響,校方便勸說萍萍母親帶她去看病,恢復(fù)好了再來上學(xué)和辦理畢業(yè)手續(xù)。

  女人無奈只能把萍萍從學(xué)校接回來。見到女兒第一眼,女人心里一驚,渾身發(fā)寒。她算卦十余載,對周易略知一二,并了解一些教類派系的,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景象和生靈。以前她從不給自家的人算命,因為對于算命的人和被算的人,都會折煞福報。她只給閨女看過八字,并不弱,也就是不容易招惹臟東西,所以她一直很放心,這次也就從未往那方面想。而現(xiàn)在她能切身感受到一股很深的不屬于萍萍的怨氣,通俗的說,就是被鬼纏上了。這棘手的事情發(fā)生在女兒身上,令她費解而焦慮!

  萍萍回家后,經(jīng)常吵鬧要再回學(xué)校宿舍住。如果她不去宿舍,那個鬼就來附身,萍萍就得到一種陰邪的力量,能掙脫任何人,安全的到達(dá)宿舍,就算室友鎖住門,她也能神不知鬼不覺打開,旁若無人的坐在桌邊開始她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沒有她的床位,她就索性睡在地上……就這樣,接回家她跑出來,再去接回來,又跑走了,反反復(fù)復(fù),家里人和室友,教師,都被弄得身心疲憊。校方一直催促她帶萍萍去看病,但女人知道,這“病”醫(yī)院治不了。

  女人只能找了圈子里一些人幫助驅(qū)趕萍萍身上的陰氣,但效果都甚微。最后有人推薦了伯塵。他接了這個案子,讓女人在這個時間點等孟琳,把事情前后都詳細(xì)的告訴孟琳,他再處理。

  聽女人說罷,孟琳安撫說:“這些情況我會轉(zhuǎn)達(dá)伯塵,他肯定能辦到,他可是……”

  女人迫切并充滿期望的問:“他是啥?”

  孟琳剛想說他是鬼仙,但想起伯塵的叮囑:少說話,多觀察,她也怕女人不放心把這個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鬼去處理,便改口說:“他修行很高,你放心吧!”

  女人點頭:“那我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你們?nèi)绾翁幚砟???p>  “每個黎案處理方法都不同,我要和伯塵確認(rèn)一下。你回去等消息就好?!?p>  女人惴惴不安的答應(yīng)著,跟孟琳互換了電話,再三表達(dá)了感激和叮囑后才離開。

  孟琳下午趁著工作不太忙,梳理完這個黎案的脈絡(luò),下班后便跟同事去商場的某品牌店掃貨了。幸運的是,此店正在搞在半價促銷活動,孟琳禁不住誘惑,結(jié)果滿手都是購物袋。

  往家走的路上,孟琳想著這月信用卡又要刷爆了,明天可要好好上班多多掙錢啦,再跟伯塵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給點兼職費。要多少好呢?一個黎案……五百?

  想著想著,已進了小區(qū),夜幕黑透,四下靜悄悄,周身涌來的寒意越來越濃,以前那種恐怖的感覺又莫名涌上心頭。不行,要五百太少了。干這差事不僅擔(dān)驚受怕,身體還處處面臨危險,小傷不斷的,這費用怎么也要……五千吧?算算七個黎案總共三萬五,她忍不住笑起來,腳步也輕盈了。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孟琳耳中,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可怕的東西跟著自己。她不自覺的回頭看,卻什么都沒有。等她轉(zhuǎn)回身子,嚇得心臟差點蹦出來,面前站著一個帽檐壓得很低蓋住眼眉的男人,離她只有一米間距。定睛細(xì)看,又是伯塵。孟琳生氣的扯下他的帽子,怒道:“我跟你講過,這樣會嚇?biāo)牢业模 ?p>  伯塵伸手把棒球帽拿過來戴好,慢條斯理的說:“我在這等了你兩個時辰,以為你不回來了。”

  孟琳撇撇嘴:“我不回家,去哪兒???”

  伯塵看看她手上的東西,然后伸手接過她的購物袋。孟琳心里挺欣慰,覺得這個鬼能幫自己拿東西,還算體貼,沒想到伯塵一甩手,把它們直接扔到了遠(yuǎn)處草叢里。

  孟琳急了:“哎!你干嘛?”

  “讓你長點記性,今后不能這種語氣反問我。另外,再接到黎案,下班直接乖乖回家,等我來交代。再這樣不重視,你可是草菅人命的罪過!”

  孟琳有些委屈的說:“誰不重視啦?我想了一下午呢!可我下班以后的時間又沒賣給你。再說了,你以前也沒這樣叮囑過??!”

  伯塵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滿:“現(xiàn)在記住了?”

  孟琳天生不是那種容易妥協(xié)和撒嬌的女人,現(xiàn)在見他又如此的頤氣指使和霸道,心里很不舒服。她白了他一眼:“你把我的東西撿回來。”

  “我問你記住沒有?嗯?”伯塵將臉湊近她,孟琳清楚的看到他那死寂沉沉的黑眼仁逐漸轉(zhuǎn)灰,這意味著他的情緒變得有些憤懣,意味著他要動用他的神通功力,要發(fā)火了。

  她有些害怕,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伯塵又緊跟上一步:“回答我的問題!”

  孟琳趕緊點頭。

  “那,你還要我給你撿回來嗎?”他傲慢的雙手插著腰,吐出的話冒著寒氣——是真正的飄著白霧的寒氣。

  “不……不用,我……我跟你開個玩笑呢!”孟琳的聲音緊張而發(fā)抖,自己走過去拿。等到她回轉(zhuǎn)身來,伯塵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孟琳松了一口氣,這一驚一嚇的,額頭上都冒出許多的汗珠。

  “唉!趕緊辦完這些黎案吧!真是煎熬??!”孟琳心里念叨著,拖著疲憊腳步往單元門走去。

  她進了樓道,心里依舊提心吊膽著,害怕伯塵又從哪兒竄出來嚇?biāo)愕堑堑堑男∨苤蠘?。說也奇怪,樓道里壞了快一個月的照明燈,隨著她腳步聲,竟然一盞盞都亮了起來。

  到了家門口,她見門開了一道縫,從里面透出微弱的燈光。她知道這一定是伯塵先進去等自己了。便推開門走進去。伯塵正佇立在窗口,手輕輕掀起窗簾一角往外看著。

  “是你幫我點亮樓道里的燈?”孟琳猜物業(yè)不會這么勤快。

  “不然呢?”伯塵轉(zhuǎn)身看向孟琳,“看你這么膽小,那今夜我就住這里吧?!?p>  在屋內(nèi)橘色的暗淡柔光下,伯塵更顯儒雅脫俗,活脫脫穿越過來的儀表堂堂公子一枚,但是孟琳現(xiàn)在無心欣賞。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這預(yù)感來自于剛才她在外面走路時候突臨的恐懼,來自于現(xiàn)在伯塵凝重的臉色,來自于他說要在這里過夜。這里應(yīng)該是會發(fā)生大事!她大膽的猜測到一種情況,疑慮的問:“是……今天我問的黎案里的鬼來了?來阻止我們干預(yù)嗎?”

  伯塵搖頭,信步走到客廳中央,坐在沙發(fā)上,他剛才的火氣,霸道,陰冷,此時都煙消云散了,煥然一副沉穩(wěn)成熟的模樣:“跟我說說你今天了解到的黎案,越詳細(xì)越好?!?p>  孟琳也不好追問下去,只得在他身邊坐下來,講起萍萍的遭遇,并問伯塵為什么他自己不去找萍萍媽媽,畢竟人家找的仙家就是他?。?p>  伯塵給她解釋道:“這個女人是算卦營生,就好比觀察者,而我是收鬼,是解決者。我和她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某些方面來說,我和她甚至是相克。所以我最好還是少見她,尤其白天?!?p>  孟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說萍萍是被纏上了不干凈的東西,接下來我們就是去捉鬼唄?”

  伯塵沉吟一下,說:“不能只聽她一面之詞。我必須把一切摸清楚,才能定方案。既然萍萍的不對勁是從實習(xí)開始的,那明天一早咱們就先到那家公司去查。然后你再去她家里看看?!?p>  “我一個人去見萍萍?”孟琳心里有點抵觸和害怕,雖然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兩次血腥的收鬼,但總接觸這些玩意兒,誰也避免不了渾身發(fā)毛。再說,明天又要請假,現(xiàn)在公司對她已經(jīng)是不滿了,照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被公司開除。

  伯塵說:“只是讓你去了解一下情況,又不是讓你去捉鬼,怕什么?”

  見孟琳蹙眉不語,他忍住性子安慰:“我經(jīng)常說的那句話,又忘了?”然后他將頭靠近她,抵在她額頭上,注視著她的眼睛。孟琳有些臉紅心跳。她躲閃了一下,嘟著嘴說:“注意點你的行為,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有原則的人?!?p>  伯塵哈哈笑起來:“你想太多了吧!我湊近你,這樣才能知道你心里所想所感?!?p>  孟琳有些下不來臺,囧囧地問:“那……那你都知道什么了?”

  伯塵輕輕淺淺的一嘲笑:“你啊,既怕我又依賴我,想讓我教你本領(lǐng),又想從我這里掙點錢,還一直好奇我在和哪個女的相愛。我說的對嗎?”

  “???”孟琳沒想到自己心里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那犀利的雙眼和心智,她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得狡辯著:“我才不依賴你呢!我好歹也處理過兩個黎案了,就算怕,我每次不也上陣了嘛!上次若不是我用相框砸白衣鬼拖延了時間,沒準(zhǔn)你還栽在它手里呢!”

  “好!”伯塵點頭說,“既然孟姑娘這么勇敢,這次又因為萍萍母親的緣故,我實為不便出面,那么,就由你一人去捉鬼了。”

  孟琳一聽就急的結(jié)巴了:“?。縿倓偂恪悴皇钦f只讓我去了解情況,不用我捉鬼嗎!”

  這時從房頂傳來很響的連續(xù)的唰唰的聲音,嚇得孟琳一哆嗦,不自覺往伯塵身邊靠,隨手抓住伯塵的衣袖。伯塵眼眸一抬,審慎的掃視著周圍,表情冷峻中透著孤傲,他——不怕一切,而孟琳,就喜歡他這藐視萬物的神態(tài)和心境,她在他身邊,體會到的不僅僅是安全感。

  伯塵拿下她的手,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xiàn)在先休息吧!”

  孟琳心有余悸的看看臥室,卻并不邁步。她躊躇一會兒,問:“你睡哪兒?”

  伯塵指指沙發(fā)。

  “哦?!泵狭沼杂种?。

  伯塵打量著她,問:“你又要怎樣?”

  “我……我一個人睡,害怕?!泵狭战K于鼓起勇氣說出來。

  伯塵臉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你剛剛還表明自己勇敢,看看現(xiàn)在嚇得這樣兒,原來是騙我。”

  孟琳只能實話實說了:“前兩次……那不是因為你和我在一起嘛!現(xiàn)在你讓我一個人去那屋睡……那里一定有鬼!我能感應(yīng)到?!?p>  伯塵看她臉色都嚇白了,嘆了口氣,說:“你沒必要害怕,此生未做惡事,就不會有鬼來害你。”

  “那你怎么解釋綠毛鬼?”孟琳突然問。

  伯塵聽到綠毛鬼三個字,表情有些輕微的異樣。

  孟琳只當(dāng)是問的他啞口無言了,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伯塵瞪了她一眼:“不去睡,那你就在這里坐著吧!”

  說完他便開始打坐。

  孟琳只好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因為勞累了一天,孟琳抵制不住困意,很快便靠著椅背睡著了,發(fā)出均勻而輕微的鼾聲。

  伯塵睜開眼,輕輕起身來到她眼前,伸手掌心朝上,一束紫紅色光芒在手心聚集閃亮并散發(fā)開來,他將手在孟琳身邊繞七圈,紅光消失后,孟琳的氣息逐漸沉穩(wěn),睡得更沉,他推推她,確定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才將她抱回臥室床上,蓋好被子。他靜靜的看著孟琳熟睡的樣子,腦里又出現(xiàn)久違了幾世的亭亭玉立的身影,耳邊不絕“塵君”那溫婉柔美的聲音。他心頭一陣辛酸和痛楚,眼中露出一抹殺意!猛然他抬起手掌欲沖著孟琳打下去,卻停留在空中。是的,他下不去手。眼前這個女人,幾世前不是曾經(jīng)說過么:“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連自己,不是也沒有修到脫離欲界嗎?他費盡多少周折,毀了多少功力,等了多少世——只為修行并過第七天劫,為了和心愛的女人相聚廝守,任何,包括自己的生命,他都在所不惜的要去賭一賭。想到這,他的眼里濕潤了。

  伯塵放下手,設(shè)置了結(jié)界,起身離開。

  他來到客廳,剛要繼續(xù)打坐,見窗簾動了一下,一股烏綠的氣流涌向孟琳臥室。但只有幾秒鐘,這氣流便鉆出來,倉皇涌向窗戶,它撞了幾下,卻怎么都出不去。

  伯塵沖著這股陰森之氣呵斥:“你這下作的孽障,為何對凡間姑娘糾纏不休?”

  這團綠色霧氣仿佛被激怒般嗖的一下?lián)湎虿畨m,但只距離他一尺便不能再靠近,它只要再努力去鉆,光便暗淡散落一片,化為綠色塵埃浮沉空中。

  伯塵修長的手指浸入桌上的茶杯里,輕挑了幾滴水,向綠光彈去。水滴散開為細(xì)霧,包裹住綠光使其動彈不得。這團光幻化成一張邪惡痛苦的鬼臉,是常人的三倍之大。它的嘴一張一合貌似在說話又像在嗥叫,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伯塵冷漠的看著這個鬼,幽幽道:“我不管你的命數(shù)怎么寫的,孟琳對我有用,任何鬼靈不得靠近。你若不怕被消亡,盡管來!”

  鬼臉繼續(xù)激動的說著,堅持了幾分鐘,便逐漸模糊,表情也更痛苦。伯塵看差不多了,將茶杯一伸,收回了剛彈出去的水,并伸手一揮,窗口的結(jié)界也消失了,綠光見了,瞬間從窗口鉆出屋子,逃向茫茫無際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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