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自己制定了一條規(guī)則,不行嗎?
“我就說兇手不是我!我穿的是平底鞋!”
何淼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想洗脫自己的嫌疑,畢竟誰都不想死。
“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冷浩忍不住發(fā)問。
“因為昨天晚上我聽到了啊?!?p> “聽到了?不是只有兇手晚上能出來嗎?”
空姐陳江華問。
“?。渴裁磿r候說只有兇手晚上能出來的?”
祁越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空姐。
“一開始規(guī)則上就說了啊,只有狼人晚上能出來殺人。”
“你再仔細(xì)回憶回憶,真的是這么說的嗎?”
“……”
在場的幾位都沉默了。
“這也是為什么今晚會有兩個受害者,有其他的人在晚上也出來了?!?p> 冷浩總結(jié)道。
“嗯嗯是啊是啊,機(jī)長你才想明白嗎?”
“那么就是說,你們兩個穿高跟鞋的人晚上出門了,你們是兇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何淼淼緊盯著穿著高跟鞋的兩個女人。
“不是我啊,我沒有殺人的!”
陳江華趕緊擺手。
“肯定是你,一定就是你殺了我家男人!我要殺了你!”
陳艷剛才才平靜下來的情緒似乎又被點著了,起身就要沖著空姐撲過去,但是被冷浩死死地拉住了胳膊,這才罷休。
“那就投你吧,既然都說你是兇手了?!?p> 狗爺從善如流,立馬就改變了自己的觀點。
“我真的不是兇手啊,我……”
空姐陳江華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只能無助的擺著自己的雙手,也不知道說什么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自己不是兇手。
“各位,我們抓緊時間投票吧,我們是有活下來的希望的?!?p> 何淼淼又跟了一句。
“不是我……投我你們會后悔的,真的不是我……”
空姐陳江華一邊哭一邊努力地辯解,但是其他人似乎心意已決,無論她怎么哭喊都沒有作用。
【接下來開始投票環(huán)節(jié)】
【各位玩家將決定投票處刑的玩家的編號在心中默念即可投票】
血字仿佛有意識一般,在恰到好處的時間出現(xiàn)。
祁越皺了皺眉頭,一只手拖著自己的下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8號獲得3票,7號獲得2票,今天8號將被處刑】
這次血字出現(xiàn)的很快,可能是因為在場的幾人投票沒有任何的猶豫,很快就投了票。
“我不要!我不是兇手,我不想死!機(jī)長,救我,救我?。 ?p> 陳江華不斷地在椅子上掙扎,她本能的想尋求別人的幫助。
冷浩本來想要抬起的手又再次放下了,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救不了面前的人。
“我……我詛咒你們所有人不得好死,你們把我冤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本來溫婉的空姐在死亡面前似乎換了一個人,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狠狠地詛咒著在場的所有人。
“啊啊啊啊啊啊————”
她身上的皮膚從臉上開始,像是一根被剝開的香蕉或是橙子,被無形的手一片一片的撕扯下來,紅色的血肉露了出來。在剛才露出的新鮮血肉上,一個個白色的膿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
她撕心裂肺的慘叫像是一根根尖針一樣扎在每個人的心上,讓他們意識到是自己殺死了面前的女人。
但是祁越不一樣,他還是以剛才的姿勢蹲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摳住自己的下巴,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狗爺、何淼淼和陳艷投了空姐陳江華,陳江華可能因為是自己提出的線索所以投了自己一票……
陳江華已經(jīng)在痛苦之中慢慢地變成了一具腐爛的尸體,祁越的目光此時對上了同樣投來目光的冷浩。
“你為什么要投自己的票?”
冷浩走進(jìn)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問道。
?
祁越愣了一下。
“因為我覺得好玩。”
祁越回答冷浩。
“……你應(yīng)該提醒我的,我也應(yīng)該投你的?!?p> 冷浩說了一句話,又退了回去。
“你想多了。”
祁越搖了搖頭。
有問題,這場游戲現(xiàn)在有很大的問題。
王建安是被一個普通人殺死的,也就是說殺掉王建安的人無論是誰,都必須有自己的動機(jī),與王建安有著聯(lián)系的人。
而在飛機(jī)上的人除了他帶上來的女人陳艷,其他人全部都不認(rèn)識王建安,都對他很陌生。
在看到王建安尸體的那一刻,無論陳艷那個女人哭的有多傷心,有多無助,有多絕望,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是一場作秀了。
自己無非就是看看她的演技怎么樣,是不是合格。看著她堵在門口痛哭,不想讓別人進(jìn)去的樣子,他甚至有點想笑。
好在他忍住了,不然會被別人誤會的。
三好青年應(yīng)該是不會在別人慘死在面前的時候笑出聲來的吧。
他不關(guān)心陳艷為什么要殺掉王建安,無論是為了錢,為了生計,還是生活的痛苦,家暴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不關(guān)心,因為她已經(jīng)把人殺掉了。
不過這樣側(cè)面印證了一個事情,她不是這場游戲的“兇手”。
祁越昨天演了一場戲,上演了一出平票大法。
他用自己的方法暫時降低了狗爺、何淼淼、王建安和冷浩在自己這里的嫌疑。
而今天張安、王建安已經(jīng)紛紛退出了這場游戲,陳艷是殺害王建安的兇手,嫌疑最高的陳江華已經(jīng)被眾人投票處刑了,那么游戲為什么還沒有結(jié)束。
為什么投票的結(jié)果是這樣的?
除非是有人想要擾亂自己的視聽。
祁越換了只手拖著下巴,因為手有點酸了。
從昨天的票型來看,狗爺投給了自己,冷浩投給了王建安,那么場上誰是兇手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無論是誰想要擾亂視聽,那么今天晚上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天黑了,請各位玩家返回自己的房間】
“游戲為什么沒結(jié)束?”
冷浩凝重地說。
“那就是真正的兇手還沒有被投出去?!?p> 何淼淼說。
“真正的兇手其實是你吧,七號。我自己上一輪的票投給了王建安,而最后投票結(jié)果是三個人平票,說明你的票要不是投給了我,要不就是投給了張安,因為你沒有任何理由投給你自己,投給你自己沒有任何的收益?!?p> “嗯,我確實是兇手,你今天晚上在房間等好,我非殺你不可?!?p> 祁越輕描淡寫地甩下了這句話,隨后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你!大家都聽到了吧,他說他自己是兇手?!?p> 何淼淼氣的躲了一下腳,隨后也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外面的燈光很快就黑了下來,房間外面再次變成了那副一片漆黑的模樣。
祁越拉開房門,提上自己的大提琴就走進(jìn)了黑暗之中。
他憑借自己記憶中的位置向著何淼淼的房間走去。
外面太黑了,他根本無法辨別自己是不是走到了對應(yīng)的位置,直到他撞到了一面墻上,他才停了下來。
過了沒幾分鐘,他就在自己的身旁聽見了腳步聲。
對方似乎能夠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祁越能夠清楚地聽到對方的腳步聲在向自己靠近。
他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大提琴。
漆黑如墨的走廊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向自己逼近。
一只鮮紅的手掌出現(xiàn)在了祁越的面前,似乎就要抓住他的臉頰。
但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大提琴先一步貼上了對方的身軀,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已經(jīng)琴弦發(fā)出的嗡名聲。
有什么東西被他拍飛了出去。
“你為什么能看見!你不可能能看見的!”
對方憤怒的聲音響起,清脆的女聲。
“嗯……你當(dāng)我第三只眼睛是白長的嗎?”
他額頭上的一道紅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睜開的豎瞳,布滿血絲的眼珠此時正在到處亂轉(zhuǎn),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何淼淼女士,我覺得咱們要不好好談?wù)?。我覺得吧,殺人是不好的行為,作為一名我市的三好青年,我有責(zé)任和義務(wù)阻止你。”
第三只眼睛血紅的視線之中,盡管能看到一部分東西,但是兩三米開外就又看不清了。不過總比伸手不見五指要強(qiáng)得多。
何淼淼似乎并不打算跟他硬碰硬,他聽見何淼淼似乎轉(zhuǎn)身離開,去拍打著機(jī)長冷浩的房間。
“冷機(jī)長!救命啊?。∑钤绞莾词?,他要殺我!快救救我!”
何淼淼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出,但這也幫助祁越確定了她的方位。
他立馬拖著大提琴,沖著聲音傳出的地方跑了過去。
在很接近房門的位置,他看到何淼淼楚楚可憐地在拍打著冷浩的房門,而房門卻沒有打開。
冷浩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對不起!對不起何姑娘!我不敢開門!我確定不了外面是不是兇手,在天亮之前我都不會開門的!”
他的聲音充滿著掙扎。
“看來你的算盤落空了呢,你要不再去多找兩個人試試?我可以在這里等著你,等你試完了我們再來好好談?wù)??!?p> 祁越提著大提琴,停在了距離何淼淼兩到三米的位置。
“你應(yīng)該是能打開別人的房門的吧,要不你也可以試試沖進(jìn)去先把機(jī)長殺掉,然后我們再機(jī)長的房間里好好談?wù)???p> “我是游戲選中的狼人,是規(guī)則承認(rèn)的兇手,我還不信我沒有辦法干掉你了?!?p> 何淼淼似乎放棄了再向別人求救的想法,轉(zhuǎn)過身來,眼神兇狠的看著祁越。
“你不會沒有玩過狼人殺吧?晚上又不只有你們狼人可以殺人啊,我還是規(guī)則承認(rèn)的女巫呢,現(xiàn)在我要對2號玩家何淼淼使用毒藥?!?p> 祁越歪了歪頭,微笑地看著何淼淼。
“不可能,不可能有什么女巫的,規(guī)則里根本就沒有這一條!”
何淼淼不可置信地喊道。
“我知道啊,但是我自己制定了一條規(guī)則,不行嗎?”